容堇進屋,來到謝雲窈麵前入座, 用胳膊攬著她的肩, 溫聲溫氣, 解釋道:“窈窈,夫君今日突發急事, 始料未及,並非有意棄你於不顧, 還望多多體諒。
“明日, 待明日我什麼事也不做,隻陪著你出去遊玩,如何?”
謝雲窈冷聲打斷他的話, “夫君既公務繁忙,妾身不敢有勞,今日我都已經自己出去遊玩過了,這青州城, 也不過如此, 比起盛京差遠了, 不用遊第二回。”
隨後她便縮回肩膀, 起身避開容堇, 一撒廣袖, 背過身去, 直朝裡屋而去。
平常日子,謝雲窈見了容堇,哪回不是雙眼放光, 滿目迷戀,還總是嬌滴滴的纏著他,一聲聲喚他“夫君”,那般酥軟嗓音仿佛還縈繞耳畔,何時用這種冷淡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就好像從天上重重摔到地上,如此落差,就形同宿離與容堇的天差地彆,使他心裡堵得厲害,說不出的難受。
他寧可謝雲窈又哭又鬨,罵他打她,也不想見她如此獨自愁苦。
容堇起身大步追上去,進了裡屋,拽著謝雲窈的胳膊,拉她進懷裡。
“窈窈,今日都是我的不是,我當真是有要緊事,非去不可,你彆生氣了,可好?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謝雲窈抬眸與他直視,帶著怒氣,質問道:“在你眼裡,是不是任何事都比我重要?”
容堇薄唇微張,左右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
謝雲窈苦笑了一聲,又喃喃自語,說道:“不過這也怪不得你,反正都是我死皮賴臉,逼著讓你娶我的,此番也是我一廂情願,非要跟著你過來。若你嫌我礙事,不如趁早送我回回京好了……”
她都來了,竟然想回去,容堇頓時來了火氣,截然打斷她的話,“不許你走。”
緊接著,男人捧著她的臉,彎下腰,一頭撞到她臉上,封住了她的唇,伴隨著急促粗重的呼吸,一口一口用力的啃吻,好似恨不得將兩片柔嫩的花瓣咬碎了吞進腹中。
突如其來的攻勢,強勢而帶著男人獨有的掠奪性,謝雲窈猝不及防,下意識往後退縮,想要回避。
卻被他強行勾著後腦勺,死死遏製著,分毫動彈不得,隻有嘴唇火辣辣的生疼,口中空氣漸漸被抽乾,舌尖微麻,腦子裡一片空白。
呼吸灼燙,像是要將人融化。
等到分開之時,謝雲窈唇上都嘗都些許血腥味,原本白皙水嫩的臉蛋,已然染上紅暈,如雲霞般絢爛,隻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還一愣一愣的,有點沒反應過來。
容堇胳膊穿過她的腋下,將她豎著抱起,便往床邊走去。
謝雲窈雙腳離地,走到半路,鞋子都掉了一隻,也無瑕顧及,一轉眼,便已經被男人扔到床榻上,就這麼由上而下,蓋在她身上。
隨著發釵叮鈴一聲落地,一頭青絲如黑綢般鋪在枕上。
男人修長指尖,輕輕劃過她精致的眉眼,細嫩的臉頰,朱紅的唇瓣……
她生得美,五官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特彆是一雙眼,眼底澄澈見底,帶著秋波瀲灩,讓人看上一眼仿佛都會淪陷進去。
這一刻,世上一切都黯然失色,他的眼底隻有她一人。
男人一改從前的冷淡,眼底透出不加掩飾的炙熱,謝雲窈被他看得還稍微有些不自在,屏住呼吸,僵著身子沒敢動彈。
容堇凝視著她,嗓音暗啞,許久才啟口,動情說道:“窈窈,我有話想對你說。”
謝雲窈咽下一口唾沫,瞪大眼睛看著他,好似在等著他說下去
他目光灼灼,脈脈含情,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從來不是一廂情願,我早就已經對你情難自禁了。
“你說當初見我第一眼便愛慕於我,我又何嘗不是,見你第一眼,你的樣子便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一閉上眼就在想你,日日夜夜,反反複複……
“是我,早就對你愛慕已久,隻是自覺配不上你,不敢有任何肖想……
“我能娶你為妻,已是三生有幸,能得你一心一意待我,更是受寵若驚。
“都是我的錯,若是早些告訴你我的心意,你也不會整日胡思亂想。”
他一番話,好似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聽上去更是情真意切。
謝雲窈整個人有點懵,隻覺得耳邊嗡嗡做響,神情恍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二哥哥是在向她表白心意麼,他,他也早就情難自禁了?
果然,容二哥哥也早就喜歡她了?
容堇以前總是半推半就,忽冷忽熱,從來沒告訴過謝雲窈,他的心意到底如何,每次都是謝雲窈在猜來猜去,疑神疑鬼的。
謝雲窈還在愣神之跡,容堇已經又壓上來,封住她的唇,呢喃輕語的告訴她,“窈窈,我愛你。”
耳邊綿綿情話,像是春雨一般淅淅瀝瀝打在謝雲窈的心田裡,原本荒蕪一片的地麵,漸漸萌發出無數翠色綠芽,綻放出絢麗多彩的鮮花。
謝雲窈的心緒,從一開始震驚無比,逐漸變為滿心歡喜,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心底一股奇妙的電流迅速流竄全身。
男人像是剝開春筍一般,將她一層一層褪去,露出白皙如凝脂般的身子,那身前的雪兔豐盈酥軟,即使謝雲窈已經用雙臂緊緊捧著,還是不聽話的跳了出來。
容堇想要將她的手揭開,她還不肯,一臉漲紅道:“你,你不是受傷麼?”
容堇抓著她纖細雪白的胳膊,強行摁在頭頂上方褥子上,伏低在她耳畔,口中灼燙的氣息曖昧至極,“我要是再不滿足你,你又該亂想了。”
其實,他是想滿足自己。
這麼久不碰她,他早就快要憋死了,每晚整個人都要炸裂了似的,現在,自然是按捺不住,想要先泄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