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恨晚(1 / 2)

回去的路上,趙時煦都不知道自己該抱著什麼心態。原書中,這小王爺各種勾引皇帝,陷害皇帝CP的情節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尤其是那種種勾引皇帝的手段,一遍遍的在他腦子裡浮現著,而最後都會定格在自己被絞死在菜市口的淒慘下場上。

還以為兩年前不入京就不會跟那什麼皇帝扯上太近的關係,萬事大吉,可現下這個算什麼?還有,原書裡難道沒有寫過皇帝的年齡嗎?是沒寫過還是自己忘了,連容貌外觀都沒有寫過嗎?怎麼會這樣啊。

全淼看著趙時煦猙獰又有些無語的表情,關心的問道:“小王爺,您怎麼了?”

趙時煦扭頭看著他,長長的歎一口氣,“孽緣。”

“啊?”全淼愣了,對趙時煦的話很是不解。

趙時煦卻回頭對他囑咐道:“三水,昨日的事你和父王提起過嗎?”

“還沒有,要和王爺稟報嗎?”

趙時煦思索著,如果是旁人倒沒什麼,估計是個家族刺殺,可若那少年是皇帝,那就茲事體大了,敢刺殺皇帝,並且還得手了,那背後的人勢力也十分強大不說,對楚輕應該也是極其了解的,不然原書中那位極其腹黑,心機極深的皇帝哪能輕易被人刺殺。

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此事彆和南境扯上關係。

“彆,彆跟父王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全淼看他家主子臉色有些嚴肅,略咽了下口水,十分了然道:“屬下明白了。”

趙時煦“嗯”了一聲,主仆二人這才繼續往前而去。隻是才走了兩步,趙時煦就覺的身後有個極其不舒服的視線。

趙時煦頓腳,轉身看去。

方才站在大廳外那個七尺長,一身戾氣的男子正穩步而來。

全淼看著他,略張了下嘴,輕聲在趙時煦耳畔道:“小王爺,此人的武功高不可測,那位公子帶來的侍衛裡,就數他稱得上絕頂高手。說句實話,屬下在他手裡恐怕走不過十招。”

趙時煦神情嚴肅,不用全淼說他也看得出來,什麼是高手,有時候看都能看出來,隻是對於全淼如此有自知之明,趙時煦還有些不適應,略朝他看一眼,發現他竟用一欣賞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走來的男子。

趙時煦當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見過小王爺。”

那男子聲音略渾厚,一開口便有些氣勢。

但氣勢這玩意兒對趙時煦基本不頂用,“何事?”

“我家公子想請小王爺房內一敘。”

趙時煦就知道會這樣,楚輕要見他是意料之中的,“現在?是方才的晚飯公子沒有吃飽嗎?”

那男子聽了這話,隻淡淡道:“公子說晚飯菜葷腥太多略油膩,想與小王爺一起用點清淡的點心,所以才讓屬下來請小王爺入房。”

趙時煦眉頭微皺。

“小王爺,請。”

“你叫什麼名字?”趙時煦不動,隻忽然問道。

“屬下十命。”

趙時煦笑了下,“三水啊,你領十命到後廚去,給楚公子帶些點心去。”

全淼“啊”了一聲。

趙時煦依然保持著微笑,看著十命道:“我沒有吃了晚飯再吃點心的習慣,不能奉陪了。”

話落,趙時煦便在十命還沒反應過來時抬腿離去。

十命皺了下眉頭。

“我家小王爺就是這麼個習慣,而且不愛甜食,讓你家公子彆見怪啊。”全淼解釋道,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回頭道:“廚房在那邊,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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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打算回屋繼續打他的算盤,再擬一份具體的修葺方案出來,那鵲橋要麼彆修,要麼就趁這次好好的修一修,多花些銀子也無妨,不然這次是護欄塌了,萬一下次是整座橋都塌了可如何是好?

至於楚輕,彆太在意,彆太刻意,隨意+無視+冷漠些最好;即便遇到了他又如何,劇情早就不是最初那樣的了。

隻是,當他走到屋門口時,侍衛卻稟報,那位楚公子在房間內等他。

趙時煦暗歎口氣,看來他父王已經跟府中上下都打了招呼了,即便除了他父子二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楚輕的身份,但因為父王的吩咐,都已經對他畢恭畢敬了,否則,侍衛們哪能放他進自己的房間。

“知道了。”趙時煦黑著臉,然後推開房門。

果不其然,楚輕正坐在桌旁,淡然的翻著一本論語,雖看著閒適,卻極有氣度。

“回來了。”楚輕看了他一眼,麵上並無彆的表情。

趙時煦戒備起來,同樣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闖入者;他倒是挺聰明,知道我不會去他房裡,自己趕著來了。

“楚公子。”知道他的身份,趙時煦還是給了他幾分麵子,略拱手一禮。

楚輕拿著書看著他,“不必多禮。”

趙時煦:......這到底是誰的底盤?

“不知楚公子深夜造訪有何賜教?”

楚輕將書放下,然後將右手的衣袖往下扯了扯,那手腕上的紗布便露了出來且十分紮眼。楚輕淡淡道:“該換藥了。”

趙時煦站在原地沒動,“楚公子身邊會換藥的人都沒有嗎?”

楚輕沒有看他,自己盯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腕道:“誰欠下的債,誰來還。”

趙時煦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微笑,“是。”

話落,他走向裡屋的櫃子,將必備的藥箱提過來,又拿了一把剪子過來,將原本的紗布剪開,重新給他換藥上藥。期間,趙時煦一句話都沒有說,楚輕也沒有說話,但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他的臉。

趙時煦隻裝作沒感覺,趕緊給他換藥,提醒自己彆跟他多說話,多少失誤來自交流,所以,沉默是金。

然而,他沉默,但不代表楚輕也會繼續沉默,見他給自己重新包紮好了手上的傷,楚輕動了動手腕,好多了。

趙時煦收拾著藥箱,依舊端著沒什麼表情,隻道:“好了,您可以...”

趙時煦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輕卻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不說,還將他提了起來。他立刻反應過來,反手就去抓楚輕的手腕,想捏住他的痛處,讓他鬆開自己,然而楚輕動作比他快了一瞬,隻眨眼功夫就把他給壓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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