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君多采擷(2 / 2)

“不這麼去,你想怎麼去?”

全淼想了想,“既然長孫侯爺已經告訴我們陳將軍的所在地,直接讓他來見您不就好了,您這樣直接去,萬一被為難怎麼辦?”

趙時煦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外頭跟著的全淼,道:“若陳猛能來,我從宮裡出來了這麼多日,他為何不來見我?”

全淼愣住。

趙時煦白他一眼,“陳猛他們怕才是真正被人為難著。”

全淼一聽趙時煦這麼說,瞬間明白了,不再多言。

趙時煦這才又抬起手,看著手裡的東西,楚輕給他的那顆紅豆。他實在搞不懂楚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僅僅因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要甩了蕭阮,對自己以身相許?

可是,他還如此放任蕭阮調派原本該握在他自己手裡的南境十萬大軍,不也說明他信任蕭阮且愛慕他嗎?那他總是這麼待自己是為何?

趙時煦思索著,發現隻有這個事情他真是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多時馬車外便響起全淼的呼喚聲,京都一營到了。他趕緊把紅豆放好,然後甩甩腦袋深吸一口氣,準備處理正事。

趙時煦剛下馬車便被守將攔住,他有禮的道:“南境趙時煦前來拜訪薑統領。”

幾個守將互相對視一眼,片刻後其中一人才道:“稍候。”

趙時煦點點頭。

不多時,趙時煦就看到裡頭走來一個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漢子。此人是蕭阮手下的一員猛將,京都一營統領薑淮。

“不知趙小王爺前來有何貴乾?”薑淮略有些不耐煩的道。

“來看看我南境的將士在此處有沒有給薑統領帶來麻煩。”趙時煦略笑著道。

薑淮語氣仍舊生硬,“南境軍士已編入新軍,由蕭大將軍統轄,旁人不能隨意探視。”

趙時煦盯著他,這京都的人,都喜歡給臉不要臉啊。

忽然之間,趙時煦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幾許鞭撻聲,不是很清晰,但那聲音絕對不會錯。這讓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遂強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話落,那薑淮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時煦便已經抬腿邁入一營大門。

“你...”

薑淮剛要上前阻止,奈何趙時煦的步伐太快,已經快步走至練兵場;令他都沒來得及去想趙時煦怎麼會對練兵場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從前來過一般。

待到了練兵場,鞭撻聲便愈發清晰滲人,趙時煦也看到了讓他預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陳猛正和十數個南境將士,被人吊著鞭撻,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陳猛見他出現,忍著痛苦,訝異的喚了一聲,“小王爺?”

其餘將士一見他,皆不約而同的的喚了一聲。

行刑的人見他出現,這才停下揮鞭的動作。

趙時煦麵上表情無異,語氣不急不緩的對追上來的薑淮道:“我南境的將士看來不符京都水土,還要您親自調*教。”

薑淮見他撞破,也沒覺的什麼,隻道:“這陳猛有些不服管教,帶人鬨事。大將軍有令,小懲大誡。”

這話一落,便有南境將士便抗議道:“小王爺,我等來了六七日,隻吃了些酸臭窩頭果腹,睡了三次覺,每次不足三個時辰,所攜兵器悉數被收,所有人乾的都是些雜役牲畜乾的事情,大夥兒都有些...陳將軍隻是不滿前去理論,便被抓了起來。”

“新軍已從新編排,隻有陳猛,何來陳將軍?”薑淮大聲斥責道,絲毫不給趙時煦麵子。

“小王爺,京都欺人太甚…”

趙時煦微微握拳,喝道:“閉嘴!大將軍治軍嚴厲,是對你們的看重。”話落,趙時煦盯著薑淮,皮笑肉不笑的道:“薑統領說,是不是?”

薑淮略得意道:“自然,小王爺的將士實在太孱弱,少許苦楚都受不了。”

趙時煦依然很是平和,“這樣說來,大將軍手下的人,身手和謀略都是一等一的。”

薑淮自信道:“自然。”

然,他的話音還沒落,便有一道刺眼的光芒閃了下他的眼睛,趙時煦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趙時煦平生都沒有如此憤怒過,“那不如讓小王領教領教。”

話落,趙時煦掄起短劍就朝薑淮攻去,薑淮提起一旁兵器架上的□□接招。然而,趙時煦隻用了十五招,薑淮手中的□□便猛然斷成兩截,胸口正中趙時煦一腳,被踹飛到兵器架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小王爺!”南境將士一見,高呼趙時煦。

趙時煦收回短劍,看著倒在兵器架上半晌爬不起來的薑淮,哂笑道:“大將軍的將士,也不過如此。”

薑淮捂著胸口怒瞪著趙時煦,憋著一口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王爺小心!”

全淼驚呼一聲,一把透著寒氣的長劍已從他眼前嗖的下飛向趙時煦,他忙飛身去接,卻被人一腳踹飛。

趙時煦即刻轉身,將身體向後一彎才避過了長劍的襲擊;待他站穩時,那劍已經被他的主人握在手裡。

“叩見大將軍。”薑淮一見來人,掙紮著爬起來,一臉敬仰的跪了下去。

趙時煦看著提著劍,穿著一身大紅長袍,英姿勃發,信步而來的蕭阮,眼神微眯;然而蕭阮看向他的眼神卻很是輕蔑,如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他打得贏蕭阮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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