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君多采擷(1 / 2)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居住地或者是換了床的原因,趙時煦已經幾個晚上有些睡不好了,但按理說雖然這甘蘆館簡陋了一些,但床鋪上的東西都是他從宮裡帶出來的,躺下去的觸感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他就是有些睡不好。

今夜也是如此,子時都過了,但他卻毫無睡意,閉著眼睛醞釀了許久,在床上翻了360個度也無法進入睡眠狀態。如此糾結的情況下,趙時煦隻好從床上一把坐起,抱著枕頭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第一夜住在皇宮的時候睡的那麼好不說還做了春夢,怎麼到了這兒就失眠成這樣。自己可是樂天派,又不會因為旁的什麼事影響自己的睡眠。

但如果仔細想想,自從楚輕出現後,從南境算起,他幾乎每日都和他在一處,即便是夜晚睡覺都在一座房子裡,有他的氣息和聲音。這來了甘蘆館,他已經幾日沒有聽到楚輕的聲音,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想到這裡,趙時煦忽然撓撓腦袋,自己真是瘋了才會想起楚輕。

但是這一想就收不住了,那家夥的臉居然像放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一遍遍的閃現,還是不帶重複的,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服飾裝扮。

趙時煦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趕緊衝到桌邊倒了一杯茶猛灌。

這大半夜的他睡不著覺也就罷了,居然一想到楚輕的臉,他他的下身就有了反應。雖然一直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但也不至於下半身至此。

趙時煦低頭看著自己的二兄弟,從沒有對自己如此無語過,他發現,他居然對楚輕有xing欲。

天呢天呢,是因為楚輕那張臉長的過分好看了麼?一定是,肯定是,這陳猛他們被分散到了各地軍營,自己還沒有全部打探出來具體方位和人數,這可是頂要緊的事情,考慮這件事就該花掉所有精力了,怎麼一想到楚輕那張臉就。。。

趙時煦抱著腦袋赤*裸著身體在房間裡焦躁的變換著各種走路姿勢,希望這樣能讓二兄弟消停一些,可是越走他的二兄弟反應就越大,越大他就越急躁,越急躁,楚輕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裡就十分的清晰。清晰的他看向窗外時都出現了幻覺,仿佛楚輕正坐在月色清朗的屋頂上,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在那兒凝視著他。

趙時煦趕緊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然後衝到桌前,挺翹的屁股對著窗前,繼而抱著桌上的茶壺就往嘴裡倒,讓自己清醒一點。

待幾口茶下肚,趙時煦覺的自己肯定已經清醒了,不會再出現幻覺了,他才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放下茶壺,放心大膽的再次轉身望向窗外。可這一望,他竟發現,幻覺還沒有消失。

這大半夜的,前方屋頂上的楚輕還坐在那兒,這麼一眼望去,月亮在他的身後,他就好似坐在一輪圓月中一般,周身都閃耀著月輝,比平日裡看著更是俊美了幾分,整個畫麵竟讓人覺的十分唯美。

趙時煦沒發現,自己居然看的出神了,愣了那麼一瞬。待一瞬過後,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捏捏自己的臉,待一切清醒舉動都做了後,他發現,楚輕還在那兒!

驚恐萬分!

趙時煦從未如此驚恐過,嘴巴又大大的張著,看著遠處的楚輕,再垂頭看了眼什麼都沒穿,還在屋子裡放肆的走來走去,做了許多不可描述的動作的自己。他覺的,他真的很想一棍子打到楚輕失憶。

楚輕似乎是見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這才張開雙臂施展輕功,如謫仙一般飛到他的窗前,看著他,輕啟朱唇,“小王爺,初秋夜涼,還是彆太放縱自己的好。”

趙時煦與他麵對麵的站著,看著麵前正直直的看著他的男子,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就往他的雙眼戳去。

楚輕沒想到趙時煦的反應會是這樣,雙眼實實在在的挨了一下,立刻後退一步,抬手捂住眼睛。

趙時煦便趁這個空檔“啪”的聲關上窗戶,然後吹掉屋子裡的所有蠟燭,再跳回床上,被子一蓋,蒙頭就睡。

做夢,這絕對是做夢,我已經睡著了。

窗戶關了,但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趙時煦依然催眠自己,但要命的是,越催眠他越清醒,越清醒他的二兄弟反應就越大,尤其是那帶著冷香的熟悉的氣息在朝他飄近時,他全身皮膚都發起熱來。

於是,在楚輕即將靠近他時,他索性伸出腦袋,喝道:“你彆再過來了!”

楚輕住腳,黑夜裡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他卻聽見趙時煦控製不住的輕喘聲。

“朕隻是來看看小王爺遷居後住的可還好?”

誰會大半夜的來看啊!

“你要是再過來,休怪我對你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楚輕聲音依然是平日裡那般冷冷淡淡的,但嘴角卻忍不住輕輕揚了起來,“無妨,我們可以互相禽獸不如。”

這話的畫麵感實在是太強了,趙時煦聽了後,立刻就想到某些方麵去了,喘氣聲不由的加大,然而就在楚輕靠近他時,他卻掀被而起,順手將衣架上的外袍套在身上,然後一個箭步從楚輕身邊衝了出去。

楚輕拉他的手落了空,才剛剛收回來,就聽到外頭的荷塘裡響起一個“噗通”聲。

趙時煦順著月光立在冰涼的荷塘裡,這因為□□無法發泄而跳荷塘的,自己絕對是第一個。

全淼聽到動靜衝出來時,就看到他家小王爺麵色潮紅,隻套著一件外袍,正一臉憤憤的表情站在那起了不少浮漂還有異味的荷塘裡。

全淼絞儘腦汁都想不出來他家小王爺這麼做的原因,隻好愣頭愣腦的問道:“小王爺,您乘涼?”

趙時煦一個刀眼睨過去,全淼才立刻跑過來拉他,並沒有驚動其他人,隻道:“屬下去給您打盆熱水。”

趙時煦沒有說什麼,感覺到全身的燥熱已經褪了下去,這才鬆口氣。不理去打水的全淼,他這才疾步回房,去見見那位大半夜跑來發瘋的皇上。

然而,當他回房後卻發現屋子裡已沒有楚輕的氣息。他趕緊點上燈確認了一下,是的,楚輕走了。

趙時煦剛高興的揚起嘴角,但還沒有完全揚起來,嘴角自個兒就垂了下去。

驀的,趙時煦歎了口氣,目光一轉,發現床上枕頭上有個什麼東西。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顆紅豆。但有彆於市麵上賣的紅豆,體積稍微大了一圈,準確的說這是一顆紅色的豆子,不僅顏色好看,且還冒著絲香氣。

“什麼意思,放顆紅豆在我枕頭上?”趙時煦不解道,但片刻後,他褪色下去的雙頰又變的十分緋紅。

這紅豆不就是代表……

“小王爺,水來啦。”全淼扣了扣房門。

趙時煦趕緊把豆子放好,轉身看著又打開的窗戶,抿著唇,心情有些複雜。

*

“皇上,需要伺候麼?”守夜的太監聽到內殿有些動靜,在外間輕聲詢問道。

“不必。”楚輕應了一聲,然後脫下衣裳掀開被子,將被子裡的枕頭抽掉,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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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大小二十幾個軍營,而趙時煦在京都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看著的,他自然是沒法去查南境那十萬大軍都被分散遣送至哪些軍營裡麵,但好在那日的夜明珠沒有白送,現下陳猛他們各自的所在地也算是清楚了,所以,他得去見見陳猛。

“小王爺,咱們就這麼去好嗎?”全淼依然跟在馬車外麵,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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