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雎容院(1 / 2)

趙時煦沒有去向煦殿,他實在是對那地方提不起一點興趣,而長樂宮是楚輕的寢宮,更不可能,所以趙時煦便自己選了一個宮中的小獨院。這獨院位置偏僻,因為已經有些靠近冷宮了,四周的景致也不怎麼好,除了院子裡有好幾株梅花樹以外。

但這個地方卻十分清幽雅靜,適合拿來作為根據點,這是趙時煦的想法。

張然原是再三告訴他宮裡已沒有適合他住的地方,可哪知趙時煦自個兒便熟門熟路的走到了獨院這兒,他一路小跑的跟著才勉強跟上。

“就這兒。”趙時煦站在那獨院門下道。

他上次在這宮裡住了兩日,便趁機走了一圈,便發現了這院子,雖然這院子偏僻簡陋了一些,但收拾收拾還是彆有一番味道的。最主要的是離正宮較遠,離楚輕較遠。

張然實在沒想到趙時煦會知道這個地方,當看到他指著這獨院時,一臉為難的道:“小王爺,您還是換個地方。”

“為何?此處挺好,清幽雅致,離後宮也遠,對於你們來說,小王十分適合住在這兒啊。”趙時煦說著,轉身一把將院門推開。

滿地的落葉雜草映在眼裡,屋子也有些舊了,但好在那幾顆梅花樹倒是彆致,等到了冬日開花時應該挺漂亮。

“還不錯,收拾一下的話。”

張然看著這院子,舔了舔嘴皮,“小王爺,您不住向煦殿,住其他地方也行,這院子...”

“這院子怎麼?”趙時煦推開房門打量,雖然起了些灰塵,但房間布局還是挺不錯的,想來之前住在這兒的人是個很有情趣的人。

張然欲言又止,那個名字是宮中的禁忌,他實在不敢提,隻躬身退下,“奴才這就去回稟皇上。”

趙時煦點點頭不再理他,讓全淼帶著人將這院子好好收拾一下。

張然快步往長樂宮而去,卻在路上碰到了十命,頓時如見到救星一般疾步走過去。

十命看著他,“小王爺安排妥當了嗎?”

張然帶著焦急道:“小王爺住進了那個院子。”

十命擰著眉頭,宮裡那麼多院子,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張然瞧著,四下看了看,然後才小聲道:“就是就是宣主子曾經住的院子。”

十命眼皮一跳,沉聲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為何不阻止?”

張然一時有些慌張,道:“小王爺走的太快,奴才跟不上,也沒想到他在短時間內對宮中地形會那麼熟悉,這...要不您直接把小王爺帶出來?”

十命瞪他一眼,趙時煦是什麼性子這些日子他已經清楚了。那人有的是能我行我素的資本,除非明令下旨強製讓他搬出來,或者又放把火燒了,否則......

“我去稟報皇上。”

張然趕緊點點頭。

楚輕正在屋內描繪一幅畫像,過幾日便是蕭阮的生辰,少不得要送他個什麼。

“皇上。”十命進來,對他躬身一禮。

楚輕頭也未抬,隻道:“怎麼樣,向煦殿他還滿意?”

十命直起身,道:“小王爺沒去向煦殿。”

楚輕停下筆看著他,“喔?那他去了哪兒?總不會要來長樂宮。”

十命在麵對生死時都不會有現在這麼緊張,他小心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宣主子的院子。”

楚輕的筆尖往下一觸,一團墨汁在紙上暈開。

“你說哪兒?”

楚輕抬起眼看著十命,神色莫測。

十命對上他審視的目光,重複道:“宣主子的院子。”

楚輕的手有些輕微的發顫,待將筆放下後,他才壓著聲音道:“他若喜歡就隨他。”

十命對楚輕的反應有些訝異,但也沒有多言,“是。”

十命正要退下,楚輕卻道:“把院子的牌匾掛回去。”

“那太後那兒...”十命欲言又止。

楚輕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前方,道:“那裡頭住人了,牌匾掛回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十命未有多言,應聲下去。

楚輕這才緩緩的坐回龍椅上,閉著眼睛,似在思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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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容院。”

趙時煦看著掛上去的牌匾,念了下那三個字,雖然牌匾擱置在一處已經很舊了,但就這名字而言,趙時煦都覺的以前住在這兒的人一定是個十分華貴有氣度的人,即使這院子非常偏僻。

“小王爺,您快來瞧。”全淼在裡頭嚷道。

趙時煦繼續讓人收拾著雜草,抬腿進去。

全淼正在給他打掃主臥,卻從一個十分陳舊的箱子裡麵翻出了許多小孩兒的玩意兒,什麼撥浪鼓啊,小木馬啊,小風車啊之類的,雖然都不是很華貴,很多還是手工做的,卻十分精致,看的出來做的人是很用心的。

“您看。”

趙時煦蹲下去在那灰蒙蒙的箱子裡翻了翻,道:“看來這兒以前住的是先帝的嬪妃和皇子啊。”

全淼點點頭。

趙時煦笑道:“那這地方不錯啊,也算是貴氣逼人,好好收拾,咱們就住這兒了。”

“那這些東西呢?”

趙時煦起身想了想,道:“收拾乾淨放著,怎麼說我們是客人家是主。”

全淼讚同。

看到那些孩子的玩意兒,不知怎的,趙時煦心情好了許多,越看這院子也就越順眼了。

“小王爺,您說這會是哪位王爺的啊,既然出宮了何不把這些東西帶走?”全淼邊收拾邊疑惑道。

趙時煦盯著他,“我怎麼知道。”

全淼撓撓腦袋。

待收拾妥當後,依照慣例他得去叩見楚輕,謝個恩什麼的。

一想到要見楚輕,趙時煦先在心裡歎了口氣,隻是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這氣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歎的。

楚輕在長樂宮召見他,趙時煦到的時候,楚輕正好沐浴完畢,穿的十分隨意,頭發也未有挽髻,隻用發帶輕微纏了下,襯的他整個人都有些雌雄難分,俊美的十分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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