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倒V開始)(2 / 2)

趙時煦看著這個雖然年過三十,但依舊美豔的女人,道:“太妃如此痛苦,想不到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端貴太妃推開趙時煦,獨自坐在一旁的靠椅上。

趙時煦收回手看著她,“太妃娘娘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不就是為了讓小王與您單獨一敘麼?”

端貴太妃臉色雖蒼白,但眼神卻一點也不虛弱,“你怎麼知道昨夜的火是本宮自個兒放的?”

趙時煦“嗬嗬”笑了起來,“方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端貴太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趙時煦套話了,隨即讚賞般的笑了起來,“南境小王爺果然是個聰明人。”

趙時煦看著這個女人,也是有些佩服,“太妃娘娘有膽色,若我昨夜沒有出現,或者,我沒有去救您,您就沒命了,還談什麼見不見。您也是實誠,既然是自己放的火,乾什麼不給自己留個後路。”

端貴太妃捋了下自己的頭發,“蕭阮何其精明,要想瞞過他,隻能來真的,但是小王爺說的對,本宮這把賭局,是險勝。但本宮不得不這麼做,這宮中再沒有一個人聽本宮的指令,就算與小王爺毗鄰,想見你一麵也是難如登天。”

“那太妃娘娘見小王是想說什麼?”

端貴太妃放下捋頭發的手,然後側目看著趙時煦,“還請小王爺阻止魏國與蕭家聯盟。”

趙時煦:“?”

“本宮乃魏國公主,如今被囚,我兄長定會因為顧忌本宮性命,同意和蕭家結盟,到時候拿下南境,攻打大靖,蕭家便要一統天下了。”

聽她說了這些,趙時煦忽然打斷道:“等等,蕭家結盟攻打大靖?”

端貴太妃看著趙時煦,嗤笑道:“小王爺,楚輕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帝,你難道不知?”

這話一落,趙時煦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訝,早前種種已經讓他潛意識裡有了這個認知。並且,他遙想起原書,他看的那一部分內容裡也確實從來沒有正麵的展示過楚輕的皇權。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父王是真的瞞著我和楚輕結了盟。

端貴太妃看著趙時煦的表情,接著道:“要想除掉蕭家,就要讓他們放鬆警惕,小王爺被楚輕親自坑往京都,禁在宮中,一來讓蕭家放鬆了警惕,二來也讓蕭家感受到了楚輕的配合,對他,自然也就更放鬆警惕了。”

“既然如此,太妃當日為何不阻止安王叛亂,還要教唆?”

端貴太妃冷哼一聲,眼眸裡充滿了濃烈的恨意,揪著心口痛苦道:“教唆?那不過是蕭阮找的借口罷了。安兒是覬覦皇位,是想代替楚輕,但楚輕身邊是蕭家,哪能輕易下手?是蕭阮,是蕭阮故意讓京都的防守出現紕漏,是蕭阮故意鬆泛楚輕在八曲山狩獵時的守衛,是蕭阮故意以梁國乾擾邊境為由,假意出征梁國,讓京都無人防守,給人一種能一舉拿下的錯覺。所以安兒才造了反,是蕭阮設計他,是蕭阮!”

端貴太妃壓抑著聲音,齒縫間都是血跡。

“就是因為蕭阮假意出征梁國,他以為這樣做趙王就會覺的可以打著勤王的名號入駐京都,他就能順勢扣住趙王或者扣住你,事實上蕭阮也以為自己成功了;可他哪知暗裡早被楚輕反將了一軍,也不會想到一向看皇室不順眼的趙王居然會幫楚輕。”

“我父王雖然看皇室不順眼,但看蕭家更不順眼,比起蕭家,我父王應該會更喜歡楚家的人做大靖的皇帝。畢竟,當年的聖祖皇帝是我爺爺救回來的,既然救了,就不能讓他的江山易姓,那不然我爺爺不白折騰了麼。”

趙時煦說道,旁人怎麼想他不知道,但是他父王幫楚輕,就是這麼個想法,簡單粗暴。是蕭家把父王想的都跟他們似的,盯著這天下不放,如果可以,他父王肯定想早點退休養老,不問世事。

“對,南境原獨霸一方,自立為王,是因為聖祖皇帝才歸屬於大靖,但隻不過就是在大靖的版圖上貼個名字而已;南境的實力雄厚,要想真正的一統天下,收服南境是必要的。”

趙時煦努了努嘴,原書裡,‘自己’死了後,南境最後確實被收服了,收服的人是楚輕;那麼現在,要去收服的人要變成蕭阮了麼?

“太妃娘娘說了這許多,到底想讓小王做什麼?”趙時煦穩住心神,看著她道。

端貴太妃抹了把臉,道:“蕭阮就要和魏國結盟了,待結盟成功便可攻打南境,待拿下南境壯大勢力後,這大靖連楚輕這個皇帝都不需要了,可以直接姓蕭了。”

“楚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趙時煦聲音略沉。

端貴太妃點點頭,道:“對,這所有的事情,楚輕才是真正的下棋人,蕭家不會殺本宮,但楚輕會在蕭家和魏國結盟時殺了本宮,好讓魏國攻打大靖;一旦魏國出兵,趙王也會按照計劃坐視不理,到時候蕭阮就要親自上陣,雙方鬥個你死我活。”

趙時煦聽著,確實,這很像楚輕能乾出來的事情。

端貴太妃偏過頭看著趙時煦,臉色蒼白,“本宮是想求小王爺傳消息給本宮的兄長,讓他明白本宮的心意,就算魏國要與大靖敵對,那也要堂堂正正,而不是被人利用,被人當墊腳石。我魏國不能受此侮辱。”

趙時煦看著她,對她起了些敬意。

“本宮已身患肺癆,時日無多,隻希望小王爺能助本宮一次。”

“肺癆?”趙時煦略驚。

端貴太妃點點頭。

趙時煦沉默了一瞬,片刻後才道:“太妃娘娘,此事如果按照楚輕的計劃去做,對南境是沒什麼壞處的;相反,小王若幫您,倒是壞了我父王和楚輕的計劃,所以,小王沒有那個必要。”

端貴太妃看著他,神色不強求也不乞求,隻道:“小王爺,本宮隻是臨死之際要將這些事告訴某個人,要將自己的心願告訴某個人,畢竟,說過了才有希望。本宮亦不會強求小王爺,隻是這大靖隻有本宮一人了,能見的,想想也隻有與我魏國毗鄰的南境小王爺了。”

趙時煦盯著她,在心中略歎了口氣。

“此事小王自有考量,多謝太妃娘娘告訴小王這些,告辭。”

話落,趙時煦打開殿門,躍起輕功飛身而去。

看著趙時煦離去,端貴太妃控製不住的又吐了口血,無力的靠在椅塌上,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襟,流著累道:“安兒,娘除不掉蕭阮,隻能把籌碼壓在這個人身上,娘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咳咳咳...”

趙時煦離去時一直在想,原來這就是父王和楚輕的目的,沒想到自己會從一個不相乾的女人口中得知。

想到此處,趙時煦心中五味陳雜,但是再如何五味陳雜都掩蓋不了他內心深處那一絲絲的難受。

楚輕對我的種種曖昧舉動,隻是因為要利用我,讓南境那十萬大軍到他手裡握著,讓他和南境的盟約更加牢固麼?

想到此處,趙時煦在思清宮對角的屋頂上停下了步伐,他垂著頭,調節著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卻在再次抬頭時猛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輕穿著一身白衣,站在他對麵的屋頂上,而且那個視角恰巧能看到方才他和端貴太妃在殿內的一舉一動。

二人在月下仰頭對視,都沒有其他的動作。

趙時煦盯著他,緊緊的握著拳頭,內心隻有一句:我草你丫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歐耶歐耶,不用藏著掖著了,來,愉快的enmmmmm~那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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