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表個白(2 / 2)

一想到此處,蕭阮便恨不得將趙時煦殺之後快。

“小王爺來的正好,你的屬下行刺太後,犯了死罪,本將軍正在處置。”

趙時煦沉著眼看著他,“蕭大將軍,請問小王的屬下如何行刺太後了?”

“行刺還要如何行刺?他對太後拔刀便是行刺。”

趙時煦表情難看,腦袋也是疼的厲害,隻強撐著道:“侍衛帶刀是常事,若拔刀相向就是行刺,未免太牽強了。”

“趙小王爺,你就隻會這種饒舌的功夫?”

“蕭大將軍。”趙時煦喚了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又道:“全淼私闖安寧宮驚擾太後是他的不是,小王替他給太後賠罪。”說著,趙時煦向蕭阮拱手一禮。

全淼驚詫不已,在身後叫了一聲,“小王爺...”

“閉嘴!”趙時煦側目喝道。

全淼不甘心的閉著嘴巴不再多言。

蕭阮看著他,略有些不解,“趙小王爺,你居然為了一個下賤的奴才向本將軍行禮,也是件趣事。”

趙時煦直起身看著他,“這世間有趣的事多的是,大將軍是感受少了。”

蕭阮嗤笑一聲,隻道:“可惜,他必須得死。”

趙時煦努力保持著平和的態度,“大將軍,全淼的過失小王並沒有否認,他冒犯太後是他不對,打他幾十大棍小王也不會有異議,但您若因此要殺他,很明顯,小王是不願意的。”

“趙小王爺,你以為這宮裡是你說了算嗎?”蕭阮凜目道,手一揮,弓箭手再次抬了起來。

趙時煦雙眸微凜。

蕭阮卻道:“小王爺太礙事了,來人,幫小王爺挪個地方,否則羽箭不長眼,射到小王爺就不好了。”

蕭阮的話音一落,便有幾個禁軍上來要拿趙時煦。趙時煦沉聲喝道:“你們敢?”話落,趙時煦看著蕭阮,“蕭大將軍,這有些事彆做太絕的好。”

蕭阮看著他,不等禁軍出手,提劍便朝他刺來;趙時煦用短劍接招,隻是現下他的身體亮著緊急紅燈,情況很是不容樂觀,不過幾招便被蕭阮拿下。

“小王爺!”全淼急的朝趙時煦撲過來,卻被禁軍阻攔,緊緊的按著不得動彈。

趙時煦跪倒在地,隻想說自己這病的真的不是時候,他現在看蕭阮走過來,都覺的是好幾重人影。這簡直是處於下風的情況中最糟心的一種。

蕭阮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今日竟這麼弱。”說著,蕭阮蹲下來與他平視,道:“趙時煦,本將軍告訴你,你蹦躂不了幾日了,這幾日,你最好乖乖的待在雎容院做個本分的質子,否則,本將軍絲毫不介意提前送你上黃泉。”

趙時煦喘著重氣,腦袋暈的不行,但聽蕭阮這麼說便知他對和魏國結盟的事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待與魏國盟約達成,便可攻打南境了。也不知道楚輕那邊究竟部署的如何了?

若真讓蕭阮得逞,第一個遭殃的不是大靖,而是南境無辜的百姓。畢竟,南境實力再強也未必抵得過兩國的合力夾擊。看來,這破書真的是在想著法的讓自己靠向楚輕啊。

想到此處,趙時煦連這個時候都想無奈的歎口氣,不過正在此時,他眼角餘光卻瞥見前方已有一人匆匆趕來。

趙時煦看著,眼底忽然蓄著笑意,然後便猛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頓時清醒了許多。他站起來看著蕭阮,笑道:“蕭大將軍,你可想知道皇上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這話一落,蕭阮停下了舉動,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瞧著被製住的十命,道:“十命,你跟在皇上身邊,對皇上的事最清楚不過了,既然大將軍那麼想知道,你就實話實說。”

十命聽趙時煦這麼說,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道:“是小王爺所傷。”

這話一落,不止蕭阮,連在場所有的禁軍都驚訝了,忍不住的小聲嘀咕起來,一時間,朝陽殿外響起唧唧咋咋的聲音,聽的蕭阮十分憤然,喝道:“趙時煦,你好大的膽子!”

趙時煦依然笑道:“好大的膽子?這不過隻是我和皇上在月下相互切磋,我好勝心強,皇上處處退讓,這才不小心傷了他,對此,我也是十分心疼。但打是親罵是愛,也沒什麼。”

蕭阮聽著,臉色更是難看,“你說什麼?”

趙時煦看著他,“我說,我與皇上情投意合,昨兒在月下以武會情,我一時失手傷了皇上的掌心,為此,我答應了皇上,伺候他飲食起居,喂飯喂湯,直到手傷痊愈。”

蕭阮抬起劍指著趙時煦,眼中殺氣不再隱匿。

趙時煦絲毫不受威脅,隻道:“蕭大將軍,皇上鐘情我已久,畢竟,比起整日隻知打打殺殺的您,我更為貼心一些,所謂芝蘭玉樹,大概就是說的我這樣的人,配皇上,剛好。”

蕭阮怒的整張臉都憋紅了,憤恨的盯著趙時煦,“趙時煦,仗著南境你就敢如此胡言亂語了麼?你要知道,南境離你十萬八千裡,在這皇宮,你什麼都沒有。”

趙時煦看著蕭阮,笑道:“什麼都沒有不要緊,隻要有皇上一人就夠了。蕭大將軍,不瞞您說,我在南境救了皇上時,便對皇上一見鐘情,皇上對我也是鐘愛有加,不然我那時進宮,皇上為何讓我入駐中宮?”

“趙時煦,你找死!”蕭阮大怒,提劍就要朝他砍去。

“趙小王爺所言極是。”

楚輕的聲音恰好響起,眾人循著聲音看去,見他正站在身後,微笑著看著趙時煦,由於趙時煦方才那番話的緣故,大家一看,總覺的楚輕看趙時煦的眼裡都是一片深情。

趙時煦看著楚輕,眼神稍微躲避了一下,對自己方才那些話略有些尷尬。

蕭阮握著拳頭,盯著楚輕。

楚輕看著他,神色與從前無異,“阿阮,朕知道你是關心朕,但因為一件小事鬨成這樣,成何體統?”

蕭阮看著楚輕,臉色難看之餘還有些心傷之意,“小事?你的事在我眼裡不分大小,你流血了...”

楚輕與他對視,安撫道:“朕知道你的關心,也收下了,但此事到此為止,母後那兒朕自會去解釋。”說著,楚輕看了眼肩頭和背部都被血染紅的十命,道:“十命畢竟是顧國公的兒子,若真打死了他,國公爺那兒也不好說。”

蕭阮沉著臉,“不過一個棄子罷了,有什麼要緊。”

十命抬了下眼皮,麵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

蕭阮卻又壓著嗓子問道:“他方才說的是真的?”

楚輕點了點頭,十分大方的道:“那夜你問朕的時候,朕不就告訴過你了。”

蕭阮凜目看著他,“你說的是風花雪月...”

“風花雪月也是要用心的。”

楚輕的聲音依然淡淡的,卻聽的蕭阮心口脹痛,怒氣橫生。

趙時煦看著他們,卻再也撐不住了,身體一歪直接往下倒去。

“小王爺?”全淼著急道,這才想起自己是來給趙時煦抓藥的,然而藥的影子沒有見到,反而惹出這樣大的風波。

楚輕一看,立刻接住趙時煦的身體,發現他的額頭和臉頰都燙的厲害,“你生病了?”

趙時煦用這樣的姿勢躺在他懷裡很是不習慣,道:“略有不適。”

楚輕埋怨道:“秋來天涼,還是不要裸睡了。”

趙時煦:“......”

蕭阮聽著這話,麵上青筋暴跳,如果那人不是楚輕,他此刻一定會不管不顧的提劍了結了他們幾個。

楚輕抱起已處於昏沉狀態的趙時煦,不再理蕭阮,隻吩咐道:“十命,你去請太醫,全淼,去給你家主子熬點清粥。”楚輕說著,抱著趙時煦帶著十命和全淼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麼噠,諸君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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