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準備(1 / 2)

趙時煦在朝陽殿外與楚輕大秀恩愛之事幾乎在頃刻間就傳遍了整個宮闈, 朝中不少消息靈通之人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大家都知道趙時煦不過隻是南境的質子, 知道蕭阮扣住趙時煦是為了鏟除南境, 可是如今一向低調的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皇上居然和南境這位質子王爺產生了濃烈的感情?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更何況,皇上和大將軍才是一對啊,這自幼的情誼難道就被一個出現不過一月多的人給取代了?

對於這些情況諸位大臣心裡都是一頭霧水,但心裡卻也明白, 楚輕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南境小王爺在一起, 跟蕭大將軍對著乾,怕是也有什麼大動作啊。

這京都要變天了啊, 隻是不知變天過後, 誰才是屹立不倒的那個?

“老子的生死之交, 他的兒子早看出來不怎麼樣, 但他的孫子倒是一直不錯的。”長孫長吉在自家院子的藤椅上盤腿坐著,吃著花生米道。

“爺爺, 咱們要幫皇上?”

長孫長吉身旁一長的眉清目秀, 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輕聲問道。

長孫長吉伸手拿過一旁的茶壺, 就著茶嘴喝了幾口, 道:“還幫?上次幫他放火燒了甘蘆館,說好的是最後一次。”

“可這一次,若皇上不能應對蕭家,那豈不是...”

“那他這個皇帝也沒什麼用,咱們且看著,楚輕這小子啊, 有的是能耐。”長孫長吉說著,眼睛放著精光。

“能耐?”

長孫長吉看著自己的孫子,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勁鬆啊,你久在江湖混跡,不懂宮中那些齷齪事,那些狠毒心思。楚輕年幼時親眼看著宣玨被蕭家迫害慘死,卻還求蕭家庇護,不是他貪生怕死,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爺爺說的孫兒懂,隻是這些年蕭家權勢太大了,先帝在的時候都控製不住,更彆說現在了,好歹您手上還有聖祖皇帝留的秘密武器,必要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長孫長吉坐起身子,看著自家孫子,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且看這出戲他要怎麼唱。”

勁鬆點了點頭,然而長孫長吉卻一副遙想的模樣,歎道:“你是沒瞧見當年楚輕舍宣玨求蕭家庇護的模樣,麵上瞧著有多決絕,內心當時就有多隱忍;也虧他下得去手,不然蕭家哪兒會信任他。”

“下得去手?當年的事一直是宮中秘事,現在對於那位男後許多人都不再提起,但爺爺好似對當年的事極為清楚。”勁鬆說道。

長孫長吉露出一副追憶的表情,“清不清楚老夫也不知道了,隻是宣玨那小子...”長孫長吉說著,眼眸中露出一絲痛惜之色,“那小子泡的茶很好喝,吹的笛子更是這世間少有的美妙樂聲,長的也是人模人樣的,比楚輕的相貌還要俊美幾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小子半分武功都不會。”

勁鬆聽後,對宣玨也很是好奇,“孩兒這次遊曆江湖,路經江南時也曾去宣家拜見,不過...”

長孫長吉看著他,笑道:“不過人家一知道你是朝廷之人就把你給趕出來了是。”

勁鬆默認,宣家在江湖上的名聲極盛,卻不和朝廷中人來往,不和官府打交道,如此還能屹立不倒,也著實有實力。

“你小子老夫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些日子就待在京中,等楚輕解決完這事,咱爺孫倆再一起下江南玩去。”

“看來爺爺也還是擔心皇上的。”

長孫長吉搖頭歎息道:“欠的人情債,不然老子早離開京都了,五十年前被聖祖皇帝坑,卷到權鬥中來,好容易要解脫之時,又被宣玨坑,守著楚輕掛著這個侯爺的身份在京都吃閒飯般的屹立著,現在...”

“現在還有誰?”勁鬆問道。

長孫長吉睨著他道:“現在被那顆夜明珠的主人坑。”

“他為何坑了您?”

長孫長吉一把坐起,咬著牙道:“他送給老子的那顆夜明珠,是當年老子給他爺爺的!作為他爺爺救了聖祖皇帝救了老子的謝禮,老子當時還承諾,若日後有誰拿著這夜明珠來找老子,老子必定已長孫家上下之人的性命護他周全!”

勁鬆略張了下嘴,儒雅的麵容上掛著一絲淺笑,“原來是爺爺自己挖的坑。”

長孫長吉撫著額,當初趙時煦拿著那顆夜明珠來找他時,他就知道趙王向著楚輕,還派出了他兒子,隻是他不放心他兒子,所以把那夜明珠給了他兒子,他兒子也很是聰明,知道拿夜明珠來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

勁鬆看著他爺爺的麵部表情,忍不住揶揄道:“爺爺,您的債確實欠得多。”

長孫長吉剜了勁鬆一眼。但他知道,在這大靖,蕭家唯一還有些顧忌的人就是自己,這會兒,那蕭太師說不定就想著怎麼對付自己這把老骨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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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

蕭太師得知此事時已是怒不可遏,但比起蕭太師的怒氣,沉默的坐在一旁的蕭阮則淡然許多,他知道此刻是不該感情用事的時候,但他總是控製不住的去想,自己到底哪一點不如那個趙時煦?

“束焉可到魏國了?”蕭太師沉聲問道。

聽到聲音蕭阮才略拉回神思,“明日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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