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三合一(2 / 2)

趙時煦懶的聽他們知罪不知罪的,隻道:“父王臨行前都跟你們說了些什麼?”

陳猛和汪渠對視一眼,道:“王爺隻說聽皇上號令,並且保護好小王爺的安全。”

“那你們知道父王是何時與皇上聯係的?”

“兩年前。”二人對視一眼,又道。

趙時煦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跟楚輕說的一樣,“看來,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當初父王入京都,是誰陪著他的?”

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不知該不該說。

趙時煦一見,低喝道:“再對視我便讓你們倆每天對視一個時辰,看對方看到吐。”

“是屬下。”陳猛輕聲道。

趙時煦的茶杯砸在了他麵前,繼而又深呼吸了一下,問道:“那父王和楚輕當時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屬下當時隻等在外麵。”

趙時煦皺著眉,他父王幫楚輕沒什麼,隻是一味的瞞著他,倒像是有什麼彆的用意一般。

“小王爺,王爺還有句話讓屬下轉告小王爺。”汪渠開口道。

趙時煦看著他。

“王爺說,這局勢也挺好的,小王爺可以在宮裡發號施令,管管太監管管宮女,管管宮裡的開銷,如果有順眼的男女,還可以做主給皇上納個妃子什麼的,多有意思。”

趙時煦一腳就朝汪渠踢去,喝道:“小爺我又不是皇後,操那心做什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兒乾嗎?”

陳猛和汪渠又悄悄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小聲道:“先熟練熟練嘛。”

“什麼?”趙時煦有些沒聽清。

“屬下是說,宮中的太監宮女一向都由蕭太後或者蕭大將軍管理,裡頭定也有許多奸細,若能整改,對小王爺和皇上也是有益處的。”陳猛忙道。

趙時煦站起身,看來在他們倆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了。罷了,既然劇情都亂七八糟到這份上了,自己就當自己是個主角。

“小爺有這閒工夫,還不如自個兒去找姑娘。”趙時煦沒好氣道。

然而這隨口的一句話卻讓陳猛和汪渠大驚之色,忙道:“小王爺您不能找姑娘。”

趙時煦看著他們,“喔,反正大靖男子之間也可通婚,那就找個男子。”

“更不行。”

趙時煦無語了,什麼時候自己的私人事情這倆帶兵的這麼關心了,“為什麼?”

兩人略咳嗽了一下,道:“小王爺身份尊貴,這世間能配得上您人的不多,您的終身大事,王爺定也會操心,您可是咱南境小王爺,不管娶誰,那都得娶個尊貴之人,咱王爺的眼光,是沒得說的。”

趙時煦抽了下嘴角,這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對包辦婚姻很是熱衷。

“這個事就不用父王和你們操心了,先解決眼下的事。”

汪渠一聽,不死心的諫言道:“小王爺,您得愛護自己,外頭都是些歪瓜裂棗,您要相信王爺的眼光。”

趙時煦白他二人一眼,不想再多說什麼,抬腿離去。

歪瓜裂棗?

趙時煦想著這個詞,繼而看了下四周的人群,都長的人模人樣的說得過去啊,不過,當他腦海中閃過楚輕的臉時,瞬間覺的,的確這個詞語可以用在彆人身上。

“小王爺,您慢點兒。”

全淼在身後一瘸一拐的追逐著趙時煦的步伐。

趙時煦回頭看著他,無奈道:“三水啊,屁股還沒好,你可以不跟我出來的。”

全淼拒絕,“屬下怎麼能讓小王爺一個人出行。”

趙時煦十分無語。

全淼卻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道:“您瞧,我買了什麼?”

說著,全淼寶貝的打開油紙包,裡頭是些南境沒有的零食蜜餞。

“你就跑去買這個了?”

全淼點頭,“小王爺不是一向愛吃麼。”

趙時煦笑了下,拿起一塊丟進了嘴裡,“走。”

“去哪兒啊?”

“長孫侯府,拜謝侯爺。”趙時煦高聲道,率先走在前麵,全淼趕緊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隻是還沒有到長孫侯府,他們卻先路過了顧國公府,趙時煦駐足。

“小王爺,怎麼了?”全淼跟過來,看著很是氣派的顧國公府,張大了嘴巴。

除開皇宮不說,這顧國公府簡直是京都最氣派的府邸了,門口的兩尊石獅子瞧著都讓人心生敬怕之意,這京中達官貴人不少,府邸豪華的多了去,但這顧國公府屹立在這繁華的京都中卻給人一種磅礴大氣之感。

“小王爺,這顧國公是什麼人呐,府邸這麼氣派。”全淼放眼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而言,他不大喜歡這府邸。

趙時煦看了眼麵前的府邸,對於十命的身世他也略有耳聞,想著,又看了眼全淼;全淼正眼巴巴的等著他解惑。

“這顧國公的夫人是敬羅長公主,楚輕的親姑姑,而顧老夫人,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妹,雲華郡主,顧國公的爹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弟。”趙時煦淡淡道。

全淼被這些關係給弄的有些糊塗,但大概還是明白的,“就是,這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啊。”

趙時煦點點頭,“不僅是皇親國戚,還是血脈非常純正,家風非常嚴格的皇親國戚。”

全淼聽後,不解道:“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幫皇上呢?”

趙時煦輕笑一聲,“那是因為楚輕不讓他們幫,等時機到了,比如現在,你看他們幫不幫。”

話落,趙時煦抬腿離去,全淼趕忙跟上,跟上之際還回頭看了眼那顧國公府,隱隱約約間他好像看到那裡頭有個熟悉的人影,隻不過很快就沒了,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長孫長吉在趙時煦來之前就溜了,但勁鬆還在,似乎是特地等趙時煦所以才沒有走,現下見趙時煦來了,他便迎了出來。

趙時煦站在門口看著那從裡往外疾步而出的青年男子,表情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轉變為驚訝,當長孫勁鬆走到他眼前時,他才又驚又喜的道:“勁鬆兄?”

“時煦,好久不見了。”勁鬆看見他沒有一點驚訝,反而很是高興,十分溫和的笑了一下。

“才不過一年不見,沒想到勁鬆兄竟然是小侯爺?”

趙時煦打趣道,長孫勁鬆喜歡遊曆,曾在一年前去過南境,便是那時與趙時煦結識的。

“沒有在第一時間向你表明身份,為兄先給你賠罪。”勁鬆溫和的笑道,朝趙時煦拱手一禮。

“勁鬆兄確實隱藏的很好啊,還以為隻是個江湖俠客,沒想到還有這麼層身份。”

“我倒寧願隻是個江湖俠客,不過有這層身份,也與你更親近些。”

趙時煦聽後,愣了下才笑了起來。

“早知你會來,我已經備好南境特色小菜,請。”勁鬆說著,抬手朝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時煦點頭一笑,邁腿而入。

“本是想來跟侯爺道謝,多謝侯爺相助,既然侯爺不在,這杯酒便敬勁鬆兄,聊表謝意。”

話落,趙時煦將酒一飲而儘。

勁鬆看著他,眼神溫柔,也豪邁的一口飲下,方道:“我在江南聽說南境小王爺入了京都,料想回來便能見到你,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多謝,此次若沒有你和侯爺,想來不會那麼順利。”

勁鬆搖了搖頭,“我與爺爺並沒有做什麼。”

趙時煦一笑,“侯爺向著皇上就是最大的助力,我知道侯爺一心向往江湖逍遙自在的日子,因為皇上在京都滯留許久,這份恩義,皇上會記得。”

勁鬆偏頭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原來你是替皇上來道謝的。”

趙時煦並不否認,畢竟現在的情況是與楚輕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嗯,日後定還有許多阻撓皇上的力量,希望侯爺到時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勁鬆似乎聽出了趙時煦的話中之意,難道他也知道爺爺手裡握著一支秘密軍隊嗎?

趙時煦看著他思索的神色,笑道:“勁鬆兄不必多慮,趙時煦向來不強人所難,隻是說出心中期盼,你不必太過有負擔。”

勁鬆笑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性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爺爺應該也是明白的,你可轉告皇上,讓他大可放心。”

趙時煦表情晴朗,舉起酒杯欲要再敬他一杯。

勁鬆卻道:“時煦,若有一日皇上肅清了朝堂,大權在握,那時候會如何待南境?”

趙時煦看著他,明白他的意思。

經過那夜的事勁鬆也是看明白了楚輕的忍耐,這樣的人你是看不透猜不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的,“南境隻是掛了個名在大靖的地圖上,想要自立為王,劃分疆土是極其容易的事,即便南境沒有這個想法,但卻有這個實力,皇上不會顧忌嗎?”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不會再讓自己再讓南境陷入被滅的絕境。”

“再?”勁鬆對他的用詞有些訝然。

趙時煦隻是笑笑。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如此關心皇上,但為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帝王之心。”

勁鬆說道,腦海裡浮現出那位男後,他的下場就是一個警醒,他想要說與趙時煦聽,又覺得有些不妥,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相信趙時煦也是明白的。

“勁鬆兄的好意,我明白,也記在心裡了。”

勁鬆點頭,給他夾了一塊雞肉,道:“吃,待會兒帶你出去玩耍,之前在南境是你帶我,現下你來了京都,也該我禮尚往來了。”

趙時煦欣然答應,這些日子弄的他神經緊繃,是該出去放鬆放鬆了。

“那,咱們去京都的花街。”趙時煦一臉期待的看著勁鬆。

勁鬆愣了下。

“勁鬆兄,我都十八了,都還沒有嘗過鮮。”

趙時煦很是無奈道,他父王什麼事情都縱著他,唯獨這種事管的是相當嚴格,自從他滿十六歲後,他父王就明令禁止他出入煙花柳巷不說,還不讓他找通房丫頭或者小倌,這按照這大靖的習俗,這簡直是背道而馳啊。

勁鬆聽他說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不好意思的小聲對他道:“我也沒有。”

話落,二人對視一眼,接著又大笑起來。

******

楚輕今日終於開朝,距離那夜過去已有七日,眾大臣等這一天簡直等的比過年還辛苦,因為蕭家交出了兵權,局勢有些變化,他們需要看看楚輕的態度,是以這幾日,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有不少都在家中稱病,就怕在楚輕開朝之前,蕭家會先行召見。若是那樣,豈不是沒有了牆頭草的機會。

是以,當楚輕上朝後,眾位大臣發現他並沒有多大的異常時,反而有些提心吊膽,因為這太反其道而行了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楚輕卻絲毫沒有提那夜蕭家發動兵變之事,隻是一字一句的,語氣平淡的吩咐了京都所有軍隊包括禁軍在列的部署。

待聽完楚輕的部署後,眾位大臣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隻覺的朝堂內有一個極其強大的氣勢迫的他們連氣都不敢喘。

蕭阮在散發了一通黑壓壓的氣場之後,才黑著臉質問楚輕,“皇上的意思,是要提拔一些人與我平起平坐?”

楚輕采納了趙時煦那日的建議,也知道蕭阮會有這樣的反應。

“蕭將軍還是在他們之上的,對於你來說,朕提拔的那些人都隻是新人而已,多的是問題像蕭將軍請教。”楚輕淡淡道,語氣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隻是,眾人一聽楚輕對蕭阮的稱呼便驚覺過來,誰說沒有異常,這就是最大的異常,這‘大將軍’和‘蕭將軍’可是有本質上的區彆的。

蕭阮眼眶發紅,不知是氣的發紅還是如何,“皇上提拔的那些人好似都是些頑固子弟,怕是隻會紙上談兵。”

楚輕選拔的那些人,都是早前被蕭阮壓製但卻有些才乾的人,這一下全被楚輕提拔了上來。而且在提拔之前,楚輕甚至沒有召見過他們,也沒有過任何預兆,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而這對蕭阮而言,是對他的侮辱,那些人都是他看不上的,然而楚輕卻要提拔那些他曾經看不上的人來與他平起平坐。

“所有的戰術都是從紙上談兵開始的,蕭將軍最開始不也是這樣麼?他們至少還有蕭將軍這個楷模,相信會做的更好。”楚輕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淡淡道。

“皇上,臣身為太師,不能看著皇上如此胡來!”蕭太師終於忍不住的出聲道。

楚輕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輕不重的道:“太師大人也知道自己隻是太師,這軍隊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不然,若心力交瘁,猝死了就不好了。”

這話一落,滿堂嘩然,眾人都忐忑不安的看著楚輕,從一開始覺的沒有異常,到現在一個個都提心吊膽起來。

“皇上!”蕭太師咬牙切齒的喚了一聲,複又道:“皇上倒像是希望老臣早日去見先帝。”

楚輕一笑,在上方龍椅上傾著身子看著蕭太師,“怎麼會呢,太師是朕的外公,朕會日夜考慮到您的身體的。”

話落楚輕直起身子,道:“朕已任十命為禁軍統領,日後宮中戍守之事蕭將軍不必再費心了。”

這話一落,蕭阮全身血脈都膨脹了起來,指著站在一旁的十命,眼底都是不屑和憤怒,“一個大逆不道的棄子怎有資格統率禁軍?”

楚輕依然很是閒適,“顧國公已經認回了十命,他不是棄子。”

“不可能,顧國公一向說一不二,棄子逐出家門,也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楚輕點頭,讚同蕭阮的話,隻是…“有個做禁軍統領的兒子,顧國公還是願意認回去的。”

蕭阮緊緊的盯著楚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然而楚輕依然沒有多說什麼,依然沒有提那夜之事,隻一切如常一般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就散朝。”

話落,楚輕起身離去,眾大臣這才反應過來,忙跪了一地,也鬆了口氣。原以為楚輕要大刀闊斧的對付他們,卻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做,還適當的施了恩,當真是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計較還是準備尋個好時機再將他們全部鏟除?

“阿阮…”蕭太師看著疾步而去的蕭阮,喚了一聲,但蕭阮已經追了出去。

“蕭將軍,請留步。”十命看蕭阮追了上來,上前阻攔。

蕭阮凜目看他一眼,直接揮了一掌,讓十命退了一步,喉頭有些腥甜。

“讓我留步,你是誰?”蕭阮冷聲道,繼而走上前去。

楚輕看著他,示意十命退下。

楚輕眼神淡漠,“蕭將軍還有事稟報?”

蕭阮一聽他的稱呼,渾身血液都難受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道:“皇上當真覺的讓旁人與我平起平坐甚好?”

楚輕看著他,語氣未變:“自然,阿阮,這麼多年,你一個人管得太多了,朕在為你分擔,朕累了,你且回。”

話落,楚輕不再理他,轉身離去。

蕭阮盯著他的背影,這是楚輕給他最大的侮辱。他垂著眸,再抬起來時,眼神十分狠辣。

******

夜幕時分,楚輕去雎容院找趙時煦,卻被告知趙時煦今日出門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楚輕有些納悶,難道這一整日趙時煦都在長孫侯府不成,他不像那麼坐得住的人啊?

而此時,趙時煦正帶著長孫勁鬆和全淼奔赴在京都最繁華的娛樂場所,慶餘莊內,而且還是在慶餘莊的小倌樓內。

此時夜幕降臨,正是這些娛樂場所最為熱鬨的時候,整個小倌樓都是歡聲笑語,這一望去全是妙齡男子的景象也甚是震撼,一點也不比女子差,甚至更好。

看著個個腰細膚白,長的可愛誘人的小倌,趙時煦一臉的興奮加激動,拍著長孫勁鬆的肩膀,在喧囂聲中高聲道:“勁鬆兄,我們今晚儘興而歸啊。”

長孫勁鬆還真是沒看出來趙時煦骨子裡這麼豪放,瞧他那表情激動的跟什麼似的,不由的的笑道:“你隻管儘興,有我看著你。”

趙時煦咧嘴高興的笑著。

全淼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南境雖然也有小倌樓,但卻沒這麼豪華,姿色也沒那麼好,頓時看的他挪不開眼,隻道:“公子,我們來這種地方妥當嗎?”

“你去找姑娘也行,隔壁那棟樓就是。”趙時煦調侃道。

全淼臉都紅了,上次跟著趙時煦去南境的國色天香樓,那一個個著裝暴露,濃妝豔抹的姑娘可是嚇壞了他,這小倌至少身體構造跟他一樣,倒讓他沒那麼緊張。

“這地方怕是得不少銀子。”長孫勁鬆說道,好似出門沒帶那麼多銀子啊。

趙時煦嚷道:“我有,走。”

說著,趙時煦一手拉著一個就邁了進去。

作為一個成年許久的男人,以前的身體是小孩兒沒辦法,現在已經發育的差不多了,可以了!天知道楚輕在對他動手動腳他時,他下半身自然的反應是如何被自己強行遏製的,想想都覺的對自己太殘忍…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謝謝可愛的小天使們的支持,麼麼麼麼噠,求繼續支持,偶會努力更新,努力讓碼字,努力虐渣~~~~謝謝噠,麼麼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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