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攻(2 / 2)

趙時煦皺了下眉,還沒有說話,便見那個小滿看了楚輕一眼後便跟陣風似的跑了。

趙時煦當真是無語,上一次他去國色天香樓,也是還沒有碰到水雲的手就被他父王抓了個現行,現在倒好,擺脫了父王又來一個,這酒還沒送到嘴邊呢。

“不能讓我像個正常男人那樣享受一把風花雪月嗎?”趙時煦嘖嘖道,然而楚輕的臉色卻依然沒有變化,隻是一桌子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那十分不愉悅的氣場。

“大局未定,公子貿然來這種地方,怕有不妥。”勁鬆看了幾人一眼,溫和的開口道。

楚輕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語氣還算平和,“無妨,他來得,我也來得。”

趙時煦看著他,“未必。”

楚輕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你到哪兒,我自然要跟到哪兒的。”

趙時煦抽了抽嘴角。

楚輕轉回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沒有喝,隻氣定神閒道:“我比這些人有力氣,保準你次日下不來床。”

趙時煦一口酒噴在了全淼臉上。

十命下意識的趕緊用袖子給他擦。

趙時煦將酒杯一放,他覺的他和楚輕之間有個問題沒有說清楚,雖然互相動手動腳過了,但這個問題還是有必要說清楚,“我不睡你就不錯了,我可是攻!”

全淼臉上的酒水才擦乾淨,便問道:“小王爺,什麼是攻?”

趙時煦看著一桌子疑惑目光的人,拿起桌上水果盤裡的香蕉,然後在眾人的注目下,把那香蕉猛地一下插在了一個酒杯裡。說來也是巧,那酒杯的大小剛好能夠容納那隻香蕉。

趙時煦瞧著,道:“這就是。”

全淼盯著那根香蕉和香蕉下的酒杯,腦海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耳朵脖子都紅了。

趙時煦看著楚輕,挑了挑眉。

楚輕看著他,以涼涼的眼神將趙時煦抬起的眉毛給熨平了。

勁鬆看著他二人,隻覺的他二人之間不像趙時煦說的那樣雲淡風輕,當下抿唇沒有多言。

正當氣氛有些古怪時,那表演台上便響起了吆喝聲,原來是叫價明挑開始了。

趙時煦趕緊站起來,衝他們道:“快過去看看。”

話落,趙時煦不管楚輕,跑了過去,全淼趕緊跟著。

勁鬆瞧著,對楚輕抬了下手,“皇上,小王爺隻是嘴上說說,並不會真的亂來。”

楚輕看著勁鬆,表情依然平和,“上次見你還是五年前朕登基的時候。”

“勁鬆一心向往江湖,未有時時向皇上請安,是勁鬆失禮。”

“你不必如此謙遜,這一次的事,朕該當麵給你和侯爺道謝,若不是你們,朕沒有那麼容易拿下蕭太師,逼迫阿阮交權。”

勁鬆搖了下頭,道:“皇上言重了,無論如何,您才是大靖名正言順的皇上,不管是我爺爺,還是南境王,在這種事上,比起蕭家,我們自然都會向著您。”

“長孫侯爺和趙王的恩義,朕銘記在心。”楚輕看著他。

勁鬆語氣未變,溫和又謙遜,哪怕說的話刺耳,但語氣卻讓人聽著舒服,挑不出刺來。

“我爺爺年紀大了,對爭權奪利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勁鬆也一心向往江湖生活,更是無心,隻是南境將時煦都放到了皇上眼前,足以說明南境的忠君之心,若有朝一日,皇上大權在握,四海臣服之時,希望您能念著時煦,念著南境的好。”

楚輕看著長孫勁鬆,其實他們倆在小時候便見過幾次,但都沒有深交過。長孫勁鬆這種謙謙公子,說什麼話都溫溫吞吞的人,楚輕相處不來,且這樣的人看什麼事都很通透,因為他們總是用局外人的目光審視周遭的一切。

所以,當長孫勁鬆說出這樣的話時,楚輕便知道,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手段,但說話很會說重點。

“朕與南境自然是同氣連枝。”楚輕語氣臉色皆無變化。

勁鬆看了眼趙時煦的方向,道:“如此,勁鬆便放心了,相信南境王定會輔佐皇上幫皇上得到您想得到的一切,隻是勁鬆想與皇上說的是,時煦這個人雖隨意,但不一定拿得起放得下,皇上與他,就現在這樣剛剛好。”

楚輕的眼睛到底沒有忍住的眯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看著麵前的勁鬆,冷聲道:“朕與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我與他是朋友,既是朋友,自然要替他著想。”

“少想一些有的沒的,便是對他的著想。”

話落,楚輕站了起來。

勁鬆也跟著站了起來。

二人一同朝趙時煦走去,然而還沒有走到趙時煦身後,便聽台上的主持興奮的吆喝道:“這位客官以五千兩高價買下秦懷公子的一夜。”

這話一落,台下眾人都驚呼出聲,有的興奮,有的嫉妒,隻因那叫秦懷的公子是慶餘莊雙輝樓的鎮樓頭牌。

五千兩都足夠一個小倌的贖身之數了,但台下那人竟然用五千兩買了秦懷一夜,簡直是高價中的高價。

趙時煦歪頭盯著台上那個雖瞧著不驚豔,但卻十分耐看,身在煙花之地也不俗氣的男子,笑的戲謔。

秦懷走到台前衝趙時煦拱手一禮,看他的同時還順帶看了眼他身後的楚輕,眼底有一絲疑惑。

楚輕的臉色這一下子是真的難看到了極點,然而趙時煦卻退到他身邊,輕聲道:“剛才叫價叫猛了,我銀子沒帶夠,你那兒有嗎?”

楚輕嘴唇微微有些顫抖,火山即刻要爆發一般。

趙時煦偏頭看向十命,道:“三水去付錢了,肯定不夠,你過去,幫他補上。”

十命看了眼楚輕,見他不語,便欠了下身隨著全淼去了。

趙時煦嘿嘿一笑,頗不好意思的道:“我招男倌還要你付錢,也真是不好意思。”

楚輕猛地看向他,眼神如同一道冰錐,想把趙時煦刺穿,看看他的心窩子到底咋長的。然而趙時煦跟沒感覺似的,樂嗬嗬的跟秦懷套近乎。

楚輕臉色終於到了發青的地步,這麼多年,他的情緒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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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接待的男子現在正站在台下,他仔細的打量著楚輕,再打量著趙時煦,想了須臾才恍然大悟一般,對身旁的小廝道:“我的天,快,快去告訴老板,皇上和南境那位小王爺來了,還叫了秦懷,不知目的是什麼。”

小廝一聽,也是緊張,“那要不撤下秦懷。”

“不妥,慶餘莊叫價明挑小倌,從不反悔,撤下反而引人多想,你先去。”

小廝點頭,走之前又道:“要通報主子嗎?”

“先告訴老板,讓他拿主意。”

“是。”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麼噠,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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