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招惹了(1 / 2)

因離生辰宴還有三日的緣故, 趙時煦便打算出去逛逛, 對於新鮮的地方他一向是很激動的,是以便打算吃完早飯去看看這山西的景陽城好不好玩兒。

“怎麼樣,查到了什麼?”吃早飯時,趙時煦想到昨夜的事, 看著趙臻問道。

趙臻拱手一禮後方道:“虎威鏢局這幾年的生意直線下降,不少單子都被雲鶴鏢局搶了去,那虎威鏢局現任當家戚十三便有些著急,折中之下想了個法子,便是和雲鶴鏢局合作,想要共贏。”

趙時煦吃完一個包子後接過全淼盛給他的粥,喝了一口後方道:“那雲鶴鏢局好像是江南宣家的下屬鏢局。”

趙臻點了點頭, “是的。”

“莊主, 那宣家是要找咱們麻煩麼?咱們沒招惹他們這種大鱷啊。”全淼又給他夾了一個包子,問道。

趙時煦嗬笑了一聲, “那江南宣家就是江湖皇帝,那家主成天日理萬機的,哪裡有空搭理我們。想來是那雲鶴鏢局不願意和虎威鏢局合作,但虎威鏢局一直央求,畢竟比起雲鶴鏢局,虎威的名聲差了很多,若真被搶光了生意也就沒盼頭了,肯定是那雲鶴鏢局架不住央求,便開了個條件什麼的。”

全淼聽後, 張了張嘴,趙時煦說這話時的神態語氣就好像他親眼看到了那兩個鏢局的頭頭商議似的,“莊主,您怎麼知道?”

趙時煦喝完粥,放下碗道:“江湖套路就是如此,到哪個朝代都一樣。”

全淼似懂非懂的點頭。

“莊主,他們既盯上了咱們,該小心防範才是。”趙臻嚴謹道。

趙時煦看著他,“臻兄,麻煩你跑一趟雲鶴鏢局,查查那雲鶴鏢局到底接了個什麼單子。”

趙臻一聽,立刻應“是”,片刻後又緩了臉色,道:“莊主總這樣稱呼屬下,屬下擔當不起。”

趙時煦咬了一口春卷,吧唧著嘴道:“擔當不起也叫了四五年了。”

趙臻剛毅的麵容柔和了幾分,“屬下這就去。”

“等下。”趙時煦說著,從盤子裡抓了一個包子遞給他,笑道:“這影左盟的包子不錯,你吃一個。”

趙臻接過,眉眼彎了下,“多謝莊主。”

見趙臻咬了一口包子再縱身飛去時,全淼探著頭道:“趙大哥成日裡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也隻有跟您說話的時候溫柔些了。”

“你這麼形容臻兄,被他聽到,下次再掌你刑,十戒尺都能打得你下不來床。”趙時煦打趣道。

全淼不以為意,坐在趙時煦身旁,略有些得意道:“有什麼,反正我有鐵木頭,他們倆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呐。”

趙時煦十分客觀的說道:“十命自幼和楚輕一起習武,武功是不弱,但臻兄以前可是劫富濟貧的俠客,厲害著呐。”

全淼聽後癟了癟嘴,似有些不服,“話雖如此,但若不是遇到您,他當初就病死街頭了。”

趙時煦瞧著全淼孩子氣的表情,道:“你啊,現在就顧著十命了,不許彆人說他不好,不許彆人拿他跟人比,是吧。”

全淼一聽,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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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景陽城和一般的大城鎮沒什麼不同之處,同樣繁華的街道,同樣可口的小吃,隻是在不同人眼裡看到的風景不同罷了。比如趙時煦看到的就是滿街各色各樣的小吃,看的他眼冒精光。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胃口比以前好了許多,連從前最不愛吃的酸味東西都愛得不得了,而辣就更不用說了,吃起辣來都不像南境出來的,畢竟南境的食物一向以清淡為主。

“三水,這個麻辣豆腐花不錯啊,來十碗。”趙時煦興奮道。

“十碗?莊主,我們不用了,其他門派的人也出來溜達了,要是被人看見咱碧水山莊大的小的都在路邊吃豆腐花,那多...”

“可惜楚輕不在,不然也能給他嘗嘗。”趙時煦不理全淼,自顧自的說道。

聽趙時煦這麼說,全淼收住前話,隻持著懷疑的態度道:“皇上是一國之君,會吃這些嗎?”

趙時煦閒適道:“我喜歡的他自會喜歡。”

全淼被噎住,這話確實沒毛病,隻是看著趙時煦讓老板給他多放些辣椒,全淼疑惑道:“莊主,您以前不愛吃辣啊,怎現在那麼愛吃了,還有方才還吃了那麼多酸梅。”

接過熱騰騰的豆腐花,趙時煦吃了一口方道:“我也不知,可能是好吃。”

“您這口味大變跟有孕了似的。”

全淼的話音剛落,趙時煦才入口的豆腐花就咳了出來,遂一巴掌敲在全淼腦門上,“你這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全淼揉了揉被拍的腦門,看著趙時煦往前而去的身影,嘀咕道:“若您和皇上...那啥了,有孕也正常嘛。”

全淼說著,但想著自己成天跟在趙時煦身邊,也沒見他何時跟皇上那啥過,遂搖了搖頭,隻當趙時煦是一時興起變了口味。

“三水,快來,這個烤肉串不錯,買一百串,分下去。”趙時煦站在人家攤位前,已經隨手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全淼趕緊走了過來。

攤主聽了也是高興不已,忙說起自己的肉串起來,用的可是上好的豬肉,味道鮮美,口感嫩滑。

趙時煦吃著,對這話很是讚同,還誇讚道:“老伯,你這手藝不錯啊。”

全淼聽後也是插了一句,“比禦廚烤的還好吃。”

趙時煦偏頭瞪了全淼一眼;全淼還樂嗬嗬的,但看到趙時煦的表情才忙捂了下油膩膩的嘴巴,然後拿起烤熟的肉串分給身後的幾個護衛。

攤主是個年過六十的老者,笑起來也很是和藹,聽了趙時煦和全淼的誇讚,高興道:“公子說的是,我這肉串但凡吃過的人都說好。”

“那您的生意肯定很好,來吃的人也很多吧。”

老攤主聽了,連連應是。

趙時煦便道:“那您怕是江湖大俠,朝廷貴人都接待過吧。”

老攤主聽後,笑道:“朝廷的人自是看不上這些的,嫌不乾淨,隻老百姓們愛吃,也招呼過幾位大俠,他們啊,愛邊吃烤肉邊喝酒。”

趙時煦垂首一笑,“那敢情好啊,烤肉串說不定還能聽些江湖趣事。”

老攤主樂嗬嗬的道:“這江湖啊每日都有趣事發生,隻不過老朽聽過最大的一件是二十幾年前,江南宣家和朝廷對抗,且還勝利的事。”

聽聞此話,趙時煦咬肉串的動作緩了下:他早在南境的時候就聽過這江南宣家與朝廷不和,還以為隻是表麵,沒想到還真動過手。一個江湖世家還真能跟朝廷對抗,這宣家也著實厲害。

“老伯,在下初出江湖,對許多事並不了解,二十多年前都還沒出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時煦放下肉串,看著麵前的老者。

老攤主思索了一會兒方道:“這我就有些不清楚了,當時也隻是聽人說了幾嘴,好像是朝廷看上了宣家的什麼東西,宣家不肯給,以此引發的。”

趙時煦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口道:“宣家挺厲害的。”

“那可不,家主的武功堪稱一絕,連天山教的教主都被他打敗過。”

趙時煦點著頭,他現下有些明白為什麼長孫勁鬆那麼想和宣家結交了,這的確是個有些傳奇的江湖大家。

“多謝老伯,您的肉串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東西。”趙時煦見自己吃的差不多了,這才笑著抬腿離去。

老攤主還從未見過如此有禮貌的年輕人,看著手中的銀錢還微微愣了下。

“莊主,那天山教是何許門派,聽著挺氣派的。”全淼跟上趙時煦,咬著肉串道。

“天山教...據說是個邪教,二十多年前在江湖引發過一場鏖戰,把江湖正派打的節節敗退,後來是宣家出手,才把那教主打回天山老家再沒出來。”

全淼聽著倒還有些興奮之感,“莊主,這江湖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待咱們回去還能說給鐵木頭還有皇上聽。”

趙時煦白了他一眼,“走吧,去前麵茶樓喝點茶吃些點心,然後再去聽戲,怎麼樣?”

全淼一聽聽戲,高興的不行,“屬下自然陪著莊主。”

趙時煦笑了笑,一行人又朝茶樓走去。

入了茶樓,空位還是有不少,趙時煦找了桌子正要坐下,但凳子卻忽然被人用暗器劈斷,令他蹲身坐下的姿勢堪堪停住。

全淼和手下護衛立刻戒備起來,看著大堂內著裝不同的各路人馬。

“是誰?”全淼喝道。

趙時煦卻給了他一個眼神,全淼會意,立刻住嘴。

這根凳子壞了,趙時煦便走向另一側,準備坐在另一根凳子上;然而對方又使了壞,在他坐下之際又扔了暗器過來劈斷那根凳子。

隻是這一次全淼做了準備,在那人出手時便看清了他的方位,即在凳子斷裂那刻起,他便極速的將桌子上的筷子朝著暗器射來的方向扔過去,恰好將那人麵前的茶杯刺穿,令還有些滾燙的茶水炸裂彈起,潑在了那人的身上。

“大爺的!”

茶樓內立刻哄鬨起來。

趙時煦在護衛的收拾下,掀開衣袍坐在了另一根凳子上,淡然的吩咐小二上茶。

小二都被嚇了一跳,聽了趙時煦的吩咐,這才趕忙去上茶。

“你小子做什麼!”被茶水燙到的男子拍著濕了的衣襟,指著趙時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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