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家開打(1 / 2)

趙時煦忽然造訪是宣冉沒有料到的, 對於趙時煦的身份, 他已經知道了, 但是他都還沒有動手, 趙時煦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阿煜, 你去迎迎這位趙莊主。”

宣冉看著拜帖,對一旁的宣煜吩咐道。

宣煜點了點頭。

趙時煦站在宣家大門外,瞧著這古樸厚重的大門,想起長孫勁鬆說他來拜訪無數次, 次次都吃了閉門羹, 這麼一對比, 自己這待遇倒是好了不少。

想著,趙時煦淡笑一下。

“趙莊主~”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趙時煦便聽到前方有人喚他, 抬頭看去, 那大門內正走出一個三十六七的男人,容貌還算英俊, 隻是那雙狹長的眼睛讓人看著不喜,像老鼠一般。

“這位是?”趙時煦拱手道。

“在下宣煜, 宣家三公子。”

趙時煦略張了下嘴, 早前趙臻說過,這宣冉除了宣玨外還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應該就是這宣煜了。

“有勞三公子親迎,晚輩擔當不起。”趙時煦客氣道。

宣煜見他言語之間還算客氣,臉色也好了些許, 朝內一抬手,道:“趙莊主,請。”

趙時煦點點頭,帶著全淼踏入宣家大門。然而才一踏進去,那大門便就關上了,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趙時煦回頭一看,不解道:“這白日裡也需要關門麼?”

宣煜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門,“有什麼奇怪的嗎?”

趙時煦垂了下眸,“沒,晚輩隻是隨口問問,三公子彆介意。”

宣煜微咳一聲,沒有再多說,帶著趙時煦往正廳而去。

這一路上,趙時煦不由的打量著四周,這宣家還真得用守衛森嚴來形容,比南境王府比皇宮的守衛還要森嚴許多,那一個個手持一把劍,穿著統一服飾的護衛們,不像江湖俠客,倒像是給人賣命的死士一般。

想著,趙時煦略搖了下頭,楚輕的父親生在這樣的家族裡竟還能譜出那麼好聽的曲子,也真是算奇葩了。

“請。”待至正廳,宣煜駐足。

趙時煦頷首抬腿而入,正視著坐在正上方的宣冉,這一彆數日,這老頭瞧著愈發精神了,就是盯著自己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古怪,隻是不知這一次古怪又是為了哪般?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的原因麼?

思及此處,趙時煦無聲一笑。

“晚輩趙時煦見過宣家主。”趙時煦對宣冉抱拳一禮。

宣冉放下茶盞看著他,聲音淡淡的,“坐吧。”

趙時煦在側首坐下,而後打量了這正廳一眼,四周同樣分布侍立著好些護衛,平白讓這大廳的氛圍壓抑了不少。

“那日在影左盟趙莊主倒是走的倉促,不知今日來我宣家所為何事?”宣冉打量著他,卻發現他身上的笛子不見了,遂擰了下眉頭。

“影左盟的事純屬誤會,還望您不要見怪。”

“見怪自不會,隻是莊主身邊的那個護衛很是厲害,當時竟能一腳踢開老夫的掌風,不知他今日怎沒有前來?”

趙時煦知道他說的是楚輕,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楚輕在哪兒,“他啊,他有事,不能給宣家主請安了。”

“我看他身形相貌與眾不同,不像是一般人。”

趙時煦笑了下,“他確實不是一般人。”

宣冉盯著趙時煦,不知他話中是何意。

然而趙時煦卻撇開話頭道:“晚輩近來看上雲州風貌,覺的是個好地方,想要將碧水山莊挪到雲州,所以前來給宣家主報備一聲。”

“這雲州並非宣家的地盤,這種事用不著報備。”

趙時煦笑了下,“宣家駐紮在雲州上百年,連官府都不敢怠慢,更何況我這區區山莊,自要受您照拂。”

宣冉聽了趙時煦的話,不由的拿眼睨著他,繼而哂道:“南境小王爺要在雲州紮根,該讓官府接待,而不是我宣家才是。”

趙時煦聽他直截了當的指出自己的身份倒也不驚詫,“看來您知道了?”

宣冉瞧著他那副不當回事的模樣就很是不解,這難道不是大事麼!

“南境待太久太膩了,我便想著行走江湖長長見識,希望不會給宣家帶來什麼麻煩。”

“江湖雖從未和南境有什麼過節,但若有人敢興風作浪,老夫必不會袖手旁觀!”宣冉雙眸一沉,瞪著趙時煦。

趙時煦收到他警告的目光,依然隻是笑道:“晚輩初出茅廬,任何事都要仰仗宣家,自不敢造次,隻是晚輩頂著這張臉,難免會出現上次那般的烏龍事,所以宣家主可以先昭告天下,省的又有人將我認錯了。”

“小王爺放心,老夫會把你的身份昭告天下,到時候絕不會再有人將您認錯。”

趙時煦笑了下,“如此倒是麻煩宣家主了。”

宣冉冷哼一聲看著趙時煦,“隻一點,南境和朝廷結盟,老夫本不關心,但若越過了那個界限,休怪老夫手下不容情。”

一個江湖世家能對南境小王爺說出這樣的話,趙時煦當真是好奇他到底憑的是什麼。

“家主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晚輩是懂的。”

“如此,小王爺就請回吧,宣家廟小,容不下您。”

趙時煦進了這宣家,第一步目的算是達到了,“如此,晚輩告辭。”

說著,趙時煦站起了身,隻是不知是不是忽然站起來有些迅猛的緣故,令他腦袋昏沉了一下不說,肚子還難受了一下,令他下意識的捂住腹部,緩了一瞬後才轉身離去。

然而,宣冉卻忽然走到他麵前,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麼!”全淼驚呼。

然宣冉隻握著趙時煦的手腕,片刻後臉色驟變,道:“你竟也有孕?”

不知道為什麼,宣冉那一臉嫌棄惡心的表情,讓趙時煦很是不爽,怎麼,沒見過男人懷孕的麼?

趙時煦點了點頭,“是啊,晚輩有幸,胸間有一紅心胎記,可以孕育,讓宣家主見笑了。”

宣冉看著趙時煦卻是沒有鬆開他的手腕,反而握的更緊,控製不住的狠聲道:“這是誰的孩子?”

趙時煦怔了一下,忽然的轉變倒是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麼,宣冉便又篤定道:“是那孽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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