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宣家(1 / 2)

看著忽然湧入的人群, 不止宣冉愣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然而他們卻連詢問宣冉的功夫都沒有,就已經被興奮激動而衝入的人群推攘擠散,一瞬之間,他們皆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被一群群平民百姓壓在了下頭。

宣冉更是驚愣, 幾乎隻在他眨眼的瞬間, 他宣家就被源源不斷湧來的人流給侵犯占領,並且拿著工具吆喝著在他院子裡刨坑找寶藏,等他反應過來,命護衛阻攔時卻已經完全沒有了阻攔之力。

是,他宣家有八千護衛,各大門派的人數加起來也不少, 可這再不少又怎能比得過全城的百姓, 尤其是各大門派中的人都已經紛紛開始找起那所謂的寶藏來, 場麵完全失控。他威嚴端肅受人敬仰的宣家在這一刻成了所有人踩踏的對象。

蕭阮看著這一切,終於明白了楚輕的意圖, 有時候要打敗一個人, 武力不是要緊的,戳他心窩才是最要緊的,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才是最要緊的,且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將所有事情在他眼前一瞬間爆發, 才是打敗他的最好方式。顯然楚輕非常明白宣冉在意的什麼。

“在祠堂下麵。”

一群瘋狂的人拿著一張地圖找到了那所謂的地宮所在地,興奮的大吼大叫,更有不少人完全不顧地圖直接對著祠堂開砸。宣冉看著,胸口憋悶,最終一口血吐了出來,飛身躍到祠堂,拔劍一通亂砍,砍傷無數平民。

“來人,格殺勿論!”宣冉猩紅著眼大聲吩咐,再也顧不得什麼,他要守住的是他宣家的東西,所有來搶之人皆是惡人。

“爹,這可如何是好?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啊。”袁謹看著麵前一片猩紅混亂的場麵,驚叫道。

各大江湖門派隻有他影左盟還未有行動,其餘人早已經進入了找寶藏的階段。

“在錢財麵前,誰會是手無寸鐵的?”袁戰一語戳破。

看著周圍凶狠猙獰的人群,袁謹默認了他爹的話,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啊,“爹,這可如何是好?”

宣冉已經殺紅了眼,袁戰想要去勸一勸怕是都不能了,隻將目光挪向蕭阮,卻發現蕭阮早已不見了。

“爹?”袁謹喚了一聲。

袁戰歎道:“宣家和楚輕的爭鬥,敗局已定。”

袁謹看著如今如此被糟踐的宣家,讚同他爹的話,誰也沒有料到,宣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他可是一直被江湖武林視為楷模的。

“楚輕的確夠狠。”

袁謹沉默不語,瞧著這麼多人瘋找那寶藏,隻道:“孩兒這麼多年一直在病中,對金錢倒是不怎麼看重,有個康健的身子是最重要的,瞧著現下這些瘋狂的人還真是唏噓,且宣家主真的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舍棄了宣玨麼?”

袁戰回首著往事,到不知該怎麼回答,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有一點楚輕是做到了。”

袁謹看著他爹。

“今日一過,宣家徹底滅了,當年那些往事怕是會有彆的說法了。”

“孩兒一直以為楚輕會用戰爭的方式...”

袁戰看著情緒全然失控的宣冉,隻道:“這難道不是對宣冉最殘酷的戰爭麼?”

袁謹看著頭發都已散亂,在人群中大吼大叫的宣冉,確實是的。

“弓箭手!!!”宣冉大喝,卻發現他的聲音早已淹沒在鼎沸喧囂的人聲中,隻能看著宣家祠堂的磚瓦被一塊塊的掀起,令他全身血脈逆行般的痛苦難受。

趙時煦站在遠處的高樓上眺望著,撇了下嘴,“我還以為楚輕隻是想散播寶藏消息,沒想到他直接弄出了這樣大的陣仗,不給宣冉,不給宣家一絲一毫的機會。”

“屬下也沒有想到,鐵木頭這些日子總是很忙,想來就是皇上讓他部署。”全淼應道。

“不知為何,每每到最後的時候,我總能發現楚輕的‘狠’,雖然他一直都很狠。”

全淼對這話倒是有些不解,一切部署不都是皇上和小王爺一起商量的嗎。

趙時煦眺望著前方,“細節決定成敗,若是我,定然不會如此細致。”

“哪有,那寶藏的秘密還是您猜出來的。”

趙時煦搖搖頭,“就算沒有這寶藏,楚輕定然有同樣能達到此目的的方法對付宣冉。”

全淼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明白。

趙時煦笑了下,“你瞧那些百姓,你覺的真的是百姓麼?雲州可有五萬守城軍。”

全淼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明白了。

“楚輕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為了滅蕭家,他準備了五年,而為了滅這個宣家,他怕是準備更久,隻是我查到寶藏,省去了一些周折。”

全淼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一頭霧水。

“小王爺,王爺來信了。”

趙臻登上高樓,見趙時煦站在風口上,一麵稟報,一麵將一件披風給他裹上。

“父王來信了?”趙時煦接過信封,他老爹把他放在外麵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主動來過信,這倒是稀奇。

“王爺是不是知道小主子的事了?”全淼夠了夠脖子瞅著那信。

趙時煦看著信的內容,果然他爹真的知道,且囑咐他好好保胎,信中內容通篇都掩不住興奮激動之情。

趙時煦一臉黑線,收了信紙,道:“父王怎麼知道的?”

趙臻和全淼都搖了下頭,絕對不是他們說的。

趙時煦納悶兒了,那是誰說的?

“罷了,臻兄,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皇上已經往宣家去了。”

趙時煦拿過全淼手裡的遠望鏡仔細的看著,果然見在一片瘋狂的爭搶中,楚輕身著龍袍,以國君的姿態帶人闖入了宣家。

楚輕帶大軍一到,火銃朝天發射,竟讓現場混亂的場麵停了下來,這一停才見所有人都氣喘籲籲,身上抓痕撓痕,什麼痕跡都有,而宣冉更是坐在祠堂,拄著劍披散著頭發,猩紅著雙眸瞪著他眼前衣冠楚楚,英氣勃發的楚輕。

“爹,這如何是好?”袁謹看著忽然被控製住的場麵,心急的問道。

袁戰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皇上在此,爾等還不叩拜!”十命揚起佩刀,沉聲一喝。

喝聲一落,在場百姓才回過神來,對著楚輕三呼萬歲,聲音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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