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宣家(2 / 2)

楚輕掃視著一片狼藉的景象,而後走到宣冉麵前,聲音冷漠的開口,“你知道,你輸在哪兒嗎?”

宣冉一直瞪著他,眨也未眨,哪怕眼睛乾澀都未有挪開視線。

看著宣冉花白的頭發,楚輕勾著唇角,“讓朕來告訴你。”

話落,十命端來了一張椅子放在楚輕身後,楚輕就勢坐下。

在場眾人皆無人多言,紛紛不敢妄動,隻因如今的局勢不似他們之前預料那般。

“第一,你不該在影左盟將時煦錯認成我,讓時煦與朕爭吵,加速了朕對付你的腳步。”

宣冉聽後,冷笑一聲。

“第二,你不該得知時煦懷有身孕時而對他下手,讓朕不惜將和天山有關聯一事暴露在你麵前,讓你召集各大門派,從而讓朕可以將他們一網打儘。”

眾人聽聞此言,皆有些憤怒唏噓。

楚輕神色未變,“第三,你不該被阿阮牽著鼻子走,以為靠他就能對付我,要知道,為了滅你宣家,我謀劃了許久。”

宣冉聽著,臉色僵硬。

楚輕卻看著眾人,然後將那拚湊在一起的小金牌拿了出來,道:“這是那寶藏的鑰匙,寶藏就在這宣家祠堂之下,這原是大夏的寶藏,與朕也與宣家無關,諸位要是能找出來,自然是見者有份,隻是朕空有鑰匙卻不知入口,宣家主利用諸位替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寶藏,不讓朝廷染指,你們自可去問他。”

話落,楚輕起身,將那兩塊小金牌放在椅子上,抬腿而去。

他才一抬腿,原本衝進來的百姓卻都跟著他的腳步退了出去。

袁戰看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所謂的百姓根本不是百姓,隻不過是楚輕布的一個局,一個十分真實的局,方才那些人衝進來的臉孔,當真和發現寶藏的平民百姓沒有任何區彆。

袁戰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隻瞧著宣冉被斷刀門,被武夷派,被青山派,被許多門派的掌門推攘撕扯著詢問地宮入口在那兒,混亂已經控製不住。哪怕宣煜喝令護衛阻攔,可護衛們卻已經被楚輕的人皆應拿下,連宣煜都不曾幸免。

“皇上。”袁謹喊了一聲。

楚輕回頭看著他。

袁謹上前兩步,對楚輕拱手一禮,而後方道:“皇上,宣家主畢竟是您祖父,血脈相連,您放他一馬吧。”

楚輕臉色冰冷,盯著袁謹,隻見他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病氣,便道:“袁掌門,袁少主怕是病入膏肓了,為了報答您當年替我爹求情,護我爹的恩情,朕會從太醫院派最好的太醫替他治病。”

袁戰聽著楚輕的話,一頭霧水,袁謹的病已經好了啊。

“罌粟花入藥可以讓原本有疾之人看起來身體強壯,但隻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袁戰聽後,大驚失色,“罌粟花?怎麼可能!”

袁謹也有些納悶。

楚輕卻不再多言,隻回頭看著一身狼狽的宣冉,凜目對十命吩咐道:“十命,去幫宣家主打開地宮。”

十命領命,而後抬腿步入祠堂,抽出佩刀一刀劈斷房柱,那房柱一被劈斷,裡頭竟不是木材,而是機關,正是這一劈便觸動了那機關,整個祠堂開始晃動起來,地板開始鬆動。

“地宮就在下麵,但有進無出,諸位做好心理準備,進得去,獲得無數寶藏,但卻沒命花。”十命狠聲說道,而後退回楚輕身側。

眾人低頭瞧著地麵下已經發出金光,寶藏的樣子已經若隱若現,隻是那地宮地基卻不好,一旦打開,上層地麵會開始坍塌,人若進去,定會被掩埋在裡頭再也出不來。這就是宣家為什麼這麼多年,隻是先祖那一輩進去過,後人卻再沒有進去過的原因,一百多年了,當初這匆忙修建的地宮早已不再適合進入。

聽了十命的話,大家都遲疑了,彆說進去,現下若不趕緊離開宣家,整個地麵都會坍塌,大家都得死在這兒。

“諸位,寶藏是重要,但命更重要,更何況,我們江湖人,要那麼多錢財做什麼?”斷刀門門主粗狂的喝了一聲,似乎對自己方才生出來的貪念感到驚詫,人性當真是難以言說,迷失的那一刻,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他的話一說,眾人紛紛應和,就現在這樣挺好的,為何要去尋那沒命花的寶藏。

楚輕聽著他們的話,冷笑一聲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他一去,緊跟著眾人都退了出來,不久之後,宣家當真開始坍塌,巨大的轟隆聲響徹在雲州上空,令城中百姓唏噓不已,一傳十十傳百的說著宣家不為人知的那些事,說著當今皇上是宣玨所出之事,說著當年那位絕世無雙的少主在雲州的一舉一動,說著他和天山教主段涯的那些往事。

“皇上,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招安的命令傳達給了所有大靖的江湖門派。”十命回稟道。

楚輕點了點頭,轉頭而去。

趙時煦收了眺望鏡,每一次都是這樣,往往到最後,楚輕的做法最出乎人意料,不過他想,楚輕已經達到他對宣家的目的了。

“不過,楚輕是怎麼知道那地宮所在的?”趙時煦納悶兒,但片刻後又反應了過來,是宣玨的譜子,那些日子楚輕幾乎日夜都在研究那本譜子。

“宣玨當真想的長遠,不過就是因為他的長遠,保住了宣家所有人的命。”

“小王爺此話怎講?”趙臻不解,全淼亦然。

趙時煦道:“楚輕那麼了解宣玨,怎會不明白他爹的意思,他爹未有親口告訴他宣家的秘密,卻是留下了譜子,留下了金牌,就是讓楚輕有一日在解開這秘密時,能夠粉碎宣家的癡心,但同時又用這兩樣東西告訴楚輕,不許傷害他們。”

趙臻聽後,道:“到最後還想著宣家,倒也是可敬可佩。”

趙時煦握著手中的玉笛,雖然沒有見過宣玨,但他卻能夠感覺到他的所思所想,無論如何,宣玨從未背叛過宣家,哪怕知道了宣家的醜聞,他想的,也隻是讓宣冉放下執念,讓宣家的後輩都活的開心自在些。

撫摸了下自己肚子裡的球,趙時煦有些感歎,“球球,你祖父是個妙人啊,你要向他學習。”

“小王爺,皇上已經撤了,咱們也走吧。”全淼道。

趙時煦點點頭,“是啊,宣家楚輕解決了,咱們也要去解決咱們的問題了。”

趙臻聽後,稟報道:“蕭阮已經帶著他的隨從往梁國而去,屬下按您的吩咐,在路上設了埋伏,攔下他。”

“好,那小爺就去會會他。”

趙臻點頭,全淼卻反對,“小王爺,您懷著小主子呢,萬一動了胎氣又...”

全淼話沒有說完,因為趙時煦的臉色認真的讓他說不下去,隻好撇嘴跟在他身後,並對趙臻小聲道:“趙大哥,小王爺是有小主子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樣。”

趙臻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小王爺是誰你還不知道?所行之事自有他的考量,要相信主子。”

全淼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趙時煦去找蕭阮會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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