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便丟了(2 / 2)

“梁國那六萬大軍,這麼養著不是個辦法,我得與父王商議,如何讓那批大軍為我所用?”

“這怕是有些難辦,那畢竟是梁國的大軍。”

趙時煦擰眉思索著,又道:“要解南境如今的困局,還得靠魏國。”

“小王爺何意?”

“楚輕與魏國結盟,他可是囚禁著端貴太妃,還殺了她兒子的人,憑這兩點,魏國與他便是仇深似海,怎會答應與他結盟?”

“國之大事,很多時候能讓人放下一些東西。”趙臻說道。

趙時煦搖了搖頭,“若是這樣,在楚輕一開始這麼做時,魏國就會主動與蕭家結盟,而不是瞪著蕭阮派人去魏國,中途還被楚輕截胡了。這其中定有什麼東西促使魏帝與楚輕結盟。”

趙臻對趙時煦這一連串的分析,驚歎的同時卻覺的不可能,“小王爺,魏國被南境壓著多年,有機會拿下南境,魏國何樂而不為?您會不會多慮了?若多慮,會影響您之後的判斷。”

趙時煦努力的思索,這破書他就算沒看完也知道它的套路。那魏帝,原書中提到過,是個十分疼愛妹妹,十分重情義之人,絕不會放下和楚輕的恩怨。

“不會,魏帝不是一般屬性的帝王。”趙時煦篤定道,心中已有了計劃。

見趙時煦又在愁思,趙臻放輕了聲音道:“小王爺,您歇一下吧。”

“都睡了兩日了,歇夠了。臻兄,你替我研磨,我要修書一封。”

趙臻看著他,到底是沒有阻止,放下手轉身去替他研磨。

趙時煦看著屋外停在樹梢上的小鳥,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將手往腰間探去,“我的玉笛呢?”

趙臻研磨的手頓了一下。

趙時煦回身看著他,在馬車上一直是趙臻在近身照顧他,那玉笛也被他換衣服時拿來拿去。

“屬下放在了馬車中的匣子裡,但那馬車已毀,笛子便不見了蹤影。”

趙時煦聽著,心口一窒,他和楚輕都這樣了,那玉笛丟了便丟了。隻是不知為何,他腦中竟閃過當時在雲州,楚輕將那玉笛交給他時的場景。

那玉笛代表著宣玨,代表著楚輕的過去,他將其交給自己時,那眼神中的柔和與依賴都讓人無法忘懷。

“罷了,我與他已恩斷義絕,那玩意兒留著也沒用了。”

趙臻聽他這麼說,氣息平複了一些,隻道:“小王爺,好了。”

趙時煦起身過來,接過趙臻遞給他的筆開始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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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長孫侯府

勁鬆揮手讓稟報的侍衛退下,這才對一旁吃著點心的長孫長吉道:“爺爺,十命已經順利溜出京了,以他的速度,十日之內定能到魏國。”

長孫長吉邊吃邊點頭,“希望那小子一切順利,彆被楚輕給揪回來了,那咱們就前功儘棄了。”

“爺爺以為,十命真能說服魏帝?”一向溫文爾雅的勁鬆,此刻麵容上儘是不安和急躁的情緒。

“不知道。”長孫長吉十分乾脆利落的回答。

勁鬆一聽,臉色僵了僵。

放下點心,喝口茶潤了潤嗓子,長孫長吉道:“我真的不知道,所有未知的事情,隻有做了才知曉結果,在這之前,淡然些。”

勁鬆瞧著長孫長吉淡然的模樣,隻覺的他爺爺這輩子經曆了不少戰役,已經習慣了,也不覺的有什麼,隻道:“孫兒隻是擔心,若十命不能說服魏帝,那南境怕真是不行了。”

“你放心,爺爺還給了他一個秘密武器,到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長孫長吉狡黠的笑道。

勁鬆一聽,忙追問,他卻緘口不言。

“不過你說,十命那小子乾什麼要幫南境,他不是楚輕的心腹麼?”長孫長吉看著勁鬆,問道。

勁鬆眨巴了下眼,頗有些無辜,“那日不是爺爺您讓孫兒帶他來見您的麼?那您定是知曉原因的啊。”

長孫長吉拖著尾音“喔~”了一聲後,道:“老子隻是覺的沒人去辦此事,所以想到了他,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乾脆。”

勁鬆:“......”

“好啦,收拾收拾進宮吧,顧國公被派去梁國找老情人攪和,咱們也要恪儘職守才是。我想,離皇上禦駕出征的日子已經不遠了,趕緊讓糧草先行吧。”

說著,長孫長吉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而出。

勁鬆跟著他,問了一句,“爺爺,依您看,皇上是否是想要問鼎天下?”

長孫長吉頓腳,轉身看著自己的孫子,一臉無語的嚷道:“這當皇帝的誰不想問鼎天下?魏帝不想?梁帝不想?你這問的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咱們這麼做,豈不是阻了皇上,阻了大靖。”

長孫長吉拍了拍自個兒的額頭,看著勁鬆道:“孩子,你說你到底幫誰啊?那麼糾結做什麼?”

“孫兒隻是...”

“你以為問鼎天下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是單靠蠻乾就能實現的事情?若是這樣,梁國不早行動了,還乾什麼要去跟南境結盟?”

勁鬆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爺爺的意思是...南境才是能否問鼎天下的關鍵因素?”

長孫長吉翻了個大白眼,隻道:“到底跟不跟老子去清點糧草?”

勁鬆愣了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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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坐在雎容院的屋頂上看著天空的圓月,想著上一次和趙時煦並肩坐在這屋頂上看月亮時的情景,嘴角不禁彎了起來。和趙時煦待在一起的時光,真的讓他又舒服又愜意,隻可惜...

一縷晚風吹來,楚輕感到一陣涼意,想要找個人擁入懷中,但能抱住的也隻有自己。不過,他知道這是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必須要付的代價,既然代價已付,便不能失敗!

“皇上,人到了。”

張然站在院內看著屋頂上的楚輕,回稟之時,一向守本分,喜怒不形於色的麵容上竟有一絲不喜之色。

“知道了,下去吧。”

張然應聲而下,回身時也還是對身旁之人欠了欠首,隻是那人一向高傲,眼裡根本沒看到他。

楚輕從屋頂飛身而下,卻沒有落於院內,而是落於院外的甬道上。

才站立,那人便也已從院內走了出來,在距離他一丈之處停下,平和的喚了一聲,“阿輕~”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愛乃們,麼麼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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