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氣哭了(1 / 2)

正如代麗所說,這一單席麵點的基本上都是店裡常做的特色菜肴。

付宇先做燉煮的,等上了鍋,再趁著這段時間做涼拌、爆炒和油炸的速菜,叫著傳菜員過來逐一端上桌。

甲魚處理起來有些麻煩,等食材準備齊全了,付宇開始烹飪穿心水魚。

小工已經把甲魚處理好了,上蓋剜掉,內臟掏乾淨,脂肪也都割清了。

付宇直接將甲魚肉放入熱水中迅速燙過,抹平,塗上深色的醬油。

再將獨蒜子切去兩端,烤肉切成節塊長形薄件。

這烤肉在切製上是非常有講究的,既要耐蒸,又要易熟。

看似矛盾的要求,對於廚師在切製手法上的要求非常高。

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全靠烹飪經驗自行掌握。

付宇做過兩次這道菜,主要是穿心水魚雖然是姚石的拿手絕活,不過教給後廚其他人烹飪之後,就成了穀雲武的特色菜肴。

趙猛於燉煮方麵實在是沒什麼天賦,反而是穀雲武這一手烹飪的絕活,眼瞧著就要超越姚石了。

因為做的穿心水魚足夠地道,口味好,所以一般到店的老顧客點餐,隻要是想吃這道菜了,就會直接下在穀雲武的名下。

趙猛這邊接單的次數有限,付宇能烹飪的機會也就少之又少。

付宇一邊切烤肉,一邊在心裡感慨,自己的廚藝真是進步神速啊!

像這種不拿手的菜肴,現在也能做的有模有樣了。

熱鍋倒油,烹飪這道菜,必須選用花生油,味道才正宗。

等熱油燒沸,分彆把甲魚肉和上蓋淋油後,倒入放在油盆上的笊籬中。

這一步操作不用付宇吩咐,孫慶寧主動上前搭手。

孫慶寧雖然早就不跟在付宇身邊幫廚了,但兩人之間養成的默契感卻依然存在。

等控完油,付宇將鐵鍋放回爐灶上,將蒜子放入油鍋裡炸香。

孫慶寧眼急手快的上前撈起濾油。

同一時間,付宇迅速將薑末和蒜蓉爆香,然後放入甲魚,二湯和其他的配菜調料。

在付宇烹飪的時候,孫慶寧永遠能第一時間完成自己需要做的幫廚工作,不用付宇多餘吩咐。

這一點,哪怕是跟在付宇身邊幫廚多時的張金玉也不能完全做到。

閒來無事時,付宇曾玩笑般跟孫慶寧提過,將來如果有一天,自己能自立門戶了,一定把孫慶寧帶走,讓他跟在身邊做幫廚。

孫慶寧那會笑得合不攏嘴,故意跟張金玉爭寵,直言隻要付宇開口,自己一定義不容辭跟著走人。

趁著鍋裡燜著甲魚,付宇又抽空將鍋裡的燉菜盛出來做了擺盤。

等甲魚差不多七成熟時,吩咐孫慶寧從鍋裡撈出來。

付宇將撈好的甲魚放到專門的深長盤子裡,把冬孤和烤肉塞到甲魚腹內,相間橫排,一共要擺6行才行。

付宇沒上手,直接用快子夾著做塞製,操作的又快又精準。

孫慶寧站在旁邊看得讚歎不已。

瞧瞧這手法,能將快子用成這樣,也就隻有付宇才行了吧?

不知不覺間,在孫慶寧心中,付宇儼然成為了同趙猛和穀雲武完全平齊的地位,有時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將食材做完塞製,付宇這才直接往甲魚腹內倒入原汁,再仔細蓋好甲魚的上蓋。

所有的一切做完,將甲魚放到籠裡進行蒸製。

這道菜在蒸製好後,還不能立刻上桌,要揭開甲魚上蓋,將原汁倒入鍋中,在原汁裡加入胡椒粉和濕澱粉重新烹成欠汁。

再將欠汁澆在甲魚身上,重新蓋上甲魚上蓋,把餘下的欠汁淋在甲魚蓋上,並在甲魚脖子和蓋上撒放一些薑末做裝飾。

至於擺盤,則是將炸香的蒜子圍繞在甲魚四周,裙排成內圈,把西蘭花加油和鹽焯熟後,圍繞蒜子排成外圈。

菜肴完成,付宇自己欣賞了一番,覺得挺滿意,這才叫著傳菜員過來端走。

一桌席麵烹飪完成,也就到了張羅備菜,準備晚上迎接顧客點餐的時候了。

付宇這邊正忙著添置調料,突然有傳菜員過來後廚傳話。

“付廚,302包廂的顧客說咱們店做的穿心水魚不正宗,以次充好,用素餡頂替肉餡兒偷工減料,要求退菜!”

付宇一愣:“顧客說穿心水魚做的不正宗?”

怎麼會?

他可是按照店裡最地道的烹飪方法做的,而且就連甲魚都是讓人挑揀最肥個頭最大的進行選料。

這到店用餐的顧客不是代麗的親戚嗎?

怎麼還找上茬兒了?

要不是看在自己人的份上,他哪能這麼儘心,說他做的不正宗,這分明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來者不善啊!

付宇趕忙同孫慶寧交代了一聲,又轉頭詢問傳菜員:“這事兒代姐知道了嗎?”

傳菜員說道:“代姐也在場呢,幫著勸來著,沒勸住。”

付宇一聽,點點頭:“行,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孫慶寧聽他們說完,納悶道:“不是,這代姐的親戚怎麼回事啊?咱們儘心儘力的烹飪,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這樣呢!”

付宇沒見著人,不知道具體情況,隻得叮囑道:“沒事,我過去看看,這邊你先盯著點,一會兒要是趙廚回來了,先彆跟他提這件事情,等我回來了再說。”

之前還沒察覺,現在仔細一想,代麗之前確實有點奇怪。

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樣子,問起趙猛的去處,也不像是在查崗。

現在她這親戚吵著要退菜,八成是真出事兒了。

想到這裡,付宇沒再耽擱,跟孫慶寧交代完,就急匆匆趕去了前廳。

進了包廂,就看到裡麵坐著一家三口?

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看上去應該五十多歲,快到六十的樣子。

他旁邊挨坐著一位同齡的女人,坐在最外圍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而代麗正站在餐桌旁邊,一臉焦急的勸說著:“我們店的這道菜,就是這樣的做法,非常的地道!”

上了歲數的男人,瞥了代麗一眼,沉聲道:“不是,怎麼著,你們店做的菜就是好唄?當誰沒吃過啊?這什麼穿心水魚,不就是釀甲魚嗎?這菜就應該是塞的肉餡兒,你瞧瞧他這塞的是什麼?香孤,這不是湖弄人嗎?”

付宇這個時候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