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衡你到底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就是要是想逃脫罪名,我也可以幫你,隻要你肯放了我!”
周衡懶得和他囉嗦,隻說了一句:“不需要。”
刀子再近了一分,脖子上的傷口又深了一些,鮮紅色的血順著匕首往下淌,一滴血珠從匕首尖滴落,徐秀才瞳孔瞬間睜得極大。
周衡是真的想殺了他!
寒意瞬間從腳底爬了上來,通體生寒,頭皮發麻,從所未有的恐懼占據了整顆心。雙腿打顫得越發厲害,怕死怕到了極致,胯間漸漸濕透,有股尿騷味在雜物房中散發了開,讓人覺得惡心。
周衡看著徐秀才的脖子,有一瞬間是真的想直接用匕首割斷他喉嚨,但下一瞬,隔壁院子傳來小瘸子在感覺到危險時奶中帶凶的狂吠聲。
周衡眸色一斂,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收了匕首。一個手刀落在了徐秀才的頸。
在人暈後,把人隨意往地上一放後立馬衝出了院子。就著圍牆下邊的木柴,踩上去,手一搭上牆頭,一撐直接翻過了圍牆,隻有踩在柴散發出來的聲音,但也被風雪聲給遮掩了。
再說一會之前,齊繡婉確定守在門外的捕快早已經走了,衡量之下,她還是決定先逃走。若是順利的話,或許能遇上周衡,一塊逃出去。
若是不順,遇上了黑衣人,她便理直氣壯的說她沒有逃跑,隻是為了躲避賭場的人,再如何也比死了的好。
沒敢提燈籠,隻摸黑的走到了門邊,才想開門,跟在她腳旁的小瘸子驀地狂吠出聲。
心裡一驚,但不敢輕舉妄動,似乎聽到了巷子中有細微的腳步聲。
如果是周衡,小瘸子認得出來,叫聲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就像是當初在山上,有人砸了山洞的那一回。
整顆心都懸了一整日了,雖然慌,但還是保持了理智。
知曉有危險,也不急著逃出去,隻快速的抱起了小瘸子,但小瘸子卻是從她的懷中竄了出來。這時已有人開始翻牆,來不及再去抱小瘸子,隻能趕緊躲起來。
茅廁和圍牆有空出窄小的縫隙,原本是放一些瓦片的,但周衡用來修補了,縫隙也就空了出來。
齊繡婉就躲在了縫隙之中。若是不打著燈籠,不發出聲音,是絕對不會察覺到這裡藏了人。
就在她躲起來的時候,真有人從巷子外翻了牆進來,一共兩個人。
心裡忐忑驚慌得一直默念著周衡的名字。
兩個人一進來,小瘸子不怕死的竄了上去咬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腿。被咬了腿的人低罵了一聲,一甩腳,用力的把小瘸子甩了出去。
小瘸子被甩出去撞到了牆,落了地,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中抽搐了幾下,隨後搖搖晃晃站起來,但很快又癱了到了地上。
儘管如此,還是用儘力氣朝著那兩個人吠叫,隻是聲音弱了許多。
齊繡婉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小手臂,才避免自己叫驚喊出聲。
甩開小瘸子的男人低聲啐了聲“狗東西”後,與身旁的人說:“彪爺你去快活,我給你望風。”
隨後一個人留在院子中,另外一個人進了摸黑進了屋子,似乎不想驚動人,所以腳步放得很輕。
這時隔壁院子忽然翻過來了一個人。
在院子中望風的人似乎有所察覺,正要轉身過來的時候,但周衡動作比他更快。
力氣本就大,一拳落在那男人的腦袋上,男人搖晃了一下,立即又在他的腦袋後邊落了手刀,男子倒地瞬間被拖到了牆角。
周衡做了這一係列,卻不過是在片刻之間。
風雪呼呼作響的聲音掩蓋住了剛剛細微的聲音,進了屋子的人絲毫不覺。
月色灑落了一些光輝在院子,除卻陰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正院中還是有稍許光線,雖不能看到長相,但卻能看到人的黑影。
看到身影,齊繡婉瞬間認出來了是周衡。
這時縫隙來傳出細微的聲音,周衡似乎絲毫不懷疑藏在那裡的到底是人還是老鼠,隻朝著那個方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昏暗中隻能看得到黑影,但許是默契在,齊繡婉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進了屋子中的人似乎沒尋到人,低聲罵了幾聲後就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許是沒有想到自己院子中的手下被周衡放到了,許是兩人的身影差不多,所以也就沒有懷疑,隻朝著黑影急急吩咐:“快回賭坊叫上弟兄,那娘們跑了!”
走近後,似乎才察覺到不對,到下一瞬間,刀子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彪爺一頓,瞬間反應了過來,望著前麵的身影,眼眸一眯,非常確定的咬牙出聲:“周衡,竟是你!”
許是知道沒了危險,齊繡婉驀地從縫隙中踉蹌的跑了出來,跑到了小瘸子的身旁,把哼哼痛苦出聲的小瘸子抱到了懷中,眼眶瞬間濕潤了。
抱著狗幾步走到了周衡的身後,聲音格外的啞,哭腔中帶著憤怒的指控:“他們壞,踢小瘸子。”
似乎周衡一回來,所有的恐懼都一掃而空,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彪爺不是那怕死的徐秀才,有膽量,也有些聰明。
手握成了拳頭,在這幾息之間鎮定了下來,“周衡,我們談一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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