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現在可沒空搭理這師徒四人,他變成這副皮囊一步步朝著客棧老板走近:“我什麼?你想說我怎麼沒死?”
客棧老板的瞳孔猛地放大,麵對付臻紅的逼近,他想後退,去發現身體就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這下師徒四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端倪。沒有人阻止付臻紅對客棧老板的步步緊逼,就連唐僧也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張勝他……他……”客棧老板的牙齒都在打顫。
“張勝他殺了我,你忘記了嗎?”付臻紅對他微微一笑,明明是嬌俏明媚的笑容,落在客棧老板的眼裡卻像是索命的無常:“我死了,被張勝掐死的呀,他把我拋屍在白虎嶺,我現在變成厲鬼來找你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導好張勝,才讓他犯下那樣不恥的罪孽。”客棧老板說到最後竟捂住臉哭了起來:“你是來殺我的吧,這樣也好,也好,你把我的命也帶走。”
“我可不是來報仇的,”付臻紅偏頭看了一眼唐僧:“我心有恨意未消,不能轉世投胎,我需要你把真相說出來,這樣這位長老才能超度我,而我的怨氣才能被消除然後去轉世為人。”
客棧老板聞言,不自覺的看向了唐僧,唐僧對他安撫行的點了點頭,他這才用沙啞滄桑的嗓音開口說道:“一個半月前,有一對母女逃難到我們白虎村,張勝見他們可憐就主動將他們收留在客棧。那對母女長得很好看,衣著貴氣,跟我們這些鄉野村人完全不一樣,特彆是那個小姑娘,名喚白清梔,名字好聽,人更是十分漂亮嬌俏。
”
說到這,客棧老板看向了付臻紅,蒼老的麵容上浮現出濃濃的悔恨和愧疚:“張勝他動了心,就跟小姑娘表達了愛意,想娶了她,結果那小姑娘不是什麼美嬌娘,而是一個男生女相的小公子。”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孫悟空問他。
“張勝從小性子就有些偏激,平日裡飽讀詩書算是將脾性收斂不少,但他發現小姑娘是男兒身之後,就開始恨了起來,他恨那小公子不在一開始就告知他真相,他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
付臻紅冷笑:“所以他氣不過就跑來侮辱白清梔,白清梔的身子弱敵不過張勝,在他的母親幫忙抵擋的時候,張勝就將白清梔的母親推倒,致使他母親頭部撞到牆壁,昏死過去。然這樣的意外並沒有讓張勝停下施暴,張勝將白清梔打暈,對他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直接掐死了白清梔和他的母親,連夜將屍體運上了白虎嶺。”
付臻紅每說一句,客棧老板的心就像被一隻手狠狠攥禁了一分。內心強烈的悲痛與羞愧讓他忽略了付臻紅話中那根本就是以第三人的角度才有的稱呼和描述。
他再一次低下頭,沒臉再去看頂著白清梔麵容的付臻紅:“張勝他怕擔人命,隻有把屍體運到白虎嶺,白虎嶺上有妖怪,一般人都不敢去。就算最後有人發現了屍體,也隻會以為是山上的妖怪所為。”
豬八戒忍不住插嘴:“白清梔和他母親失蹤,難道你沒有起疑過?”
“我去問過張勝,起初他並沒有告訴我真相,直到客棧著火的那天晚上,他才來我房間裡坦白了一切。”
付臻紅有些諷刺的說道:“白清梔和他母親一個月前就失蹤了,你其實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隻不過是刻意選擇無視罷了。”
付臻紅看著低著頭懺悔的老人,滿頭花白的發,佝僂消瘦的身體無不昭示著風燭殘年的遲暮。然付臻紅的目光卻很冷,像蟄伏在海底的冰川,沒有一點溫度:“你知道嗎,因為你的無視和沉默,白清梔和他母親連完整的屍身都無法得到保存。他們的屍體被拋到白虎嶺上,很快就會被禿鷹野狗吃得乾乾淨淨,成了一堆冰冷的骨架。”
“對不起……對不起……”客棧老板捂住腦袋蹲在地上瘋狂的搖頭。
一旁的師徒四人早已沉默了下來,他們不是故事中的人,卻也為那個少年和他的母親感覺到了一股悲涼,更何況這也並不隻是一個故事。
他們想到了關於白虎嶺的傳說,白虎嶺上的妖怪要吃人,心狠毒辣,專用美豔的外表惑亂人心。
然而這其中,真真假假,是非判斷,卻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
他們也想到了上白虎嶺時,那崎嶇不平的路上堆砌的斷骨殘骸。這其中,有多少是妖怪所吃?又有多少是一些心存邪念的人故意掩蓋轉移的罪惡?
師徒四人再看向付臻紅時,目光已經有些變了。
[心機小紅,在線洗白。]
[不算洗白。]
付臻紅的心本來就是黑的,他為了達成攻略,利用人心,攻於心計,肆意的奪取彆人的愛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什麼好人。
作為時空管理局的資深攻略者,付臻紅穿越了無數個世界,心,早就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