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師父和那個詭計多端的白骨精。
這紅色的紗幔根本擋不住孫悟空良好的視力,透過這層輕薄而曖.昧的紗,他能清楚的看到這小妖整個人正坐在他師父的大腿上,衣衫半褪露出圓潤的肩頭,修長的腿緊緊纏在了他師父的腰間。
孫悟空一下就想到了初次在白骨洞時見到這小妖的畫麵,對方不著寸縷,同樣也像現在這般,親密無間的坐在他師父的腿上。
然而那個時候這小妖隻是將他師父抱住,並未
有其他動作,也不似現在這般正微微後仰著頭,嘴唇半張著,吐露出令人無儘遐想的低.喘和呻.吟,潮濕而溫熱。
孫悟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聲音,似痛苦,又似愉悅,輕而低,像是從喉嚨裡緩緩滾出來一樣,透著一種纏綣又撓人心窩的蠱惑,如同他第一次從花果山出來,因好奇跑到繁華的街道裡偷嘗過的甜漿,濃稠到喉嚨發緊。
有那麼一瞬間,孫悟空甚至以為又是這小妖在使什麼詭計強迫他師父,然而紗幔中勾勒出的輪廓和身形動作卻告訴他事實並非如此。
這小妖的手隻是軟軟的搭在了他師父的肩膀,而他師父的手,卻握著對方的那一處上下動著。
孫悟空大驚,這個認知讓他心慌,讓他無所適從。
眼前的這一幕對孫悟空衝擊力太大,他是由仙石孕育而生,磐石堅硬,心也應如磐石,他雖不懂情愛,卻也知道這樣的事應該隻有男女之間才會做。
他在菩提祖師麾下求道學法的時候,就曾聽師兄弟們說過,人一旦歸了佛,入了道,便要拋開一切塵緣。隻有凡俗的人,才有機會兩情相悅,才有機會穿著紅色的喜服拜堂成親,然後在洞房花燭的那一天晚上,做著情之所至的事情。
他師父是得道高僧,一向靜心守戒,從不會被七情六欲動搖根塵。
但他師父為什麼要幫這小妖做這般會被欲念驅使的事?
孫悟空不相信他師父會破戒。
他師父是男子,這小妖也是男子?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男子,所以就不存在男女之彆嗎?
沒有男女之彆,就不是男女之情。
男子與男子之間,是可以這樣的嗎?
孫悟空的思緒一下變得很亂,或許是因為突然的畫麵衝擊,或許是因為密閉的空間裡太過悶熱的空氣,又或許是因為床榻上的聲音太過纏綣和綿長。
理智告訴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像他毫無聲息的飛進來一樣,然他的眼睛卻緊緊粘在了紗幔裡,他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身體慢慢發熱,呼吸也慢慢變得不順暢。
付臻紅在孫悟空剛進蓮花洞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他相信孫悟空的實力,這石猴找過來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他現在的心思全然都放在了唐僧身上,白衣僧人的指尖圓潤而溫熱,那常年撥動佛珠的手此刻正在他的那一處撫弄。
他手上的動作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溫和如水,然儘管如此,依舊讓付臻紅覺得愉悅。
付臻紅看著眼前這閉著眼睛的唐僧,這僧人仿佛覺得隻要閉上眼,就能抵住一切曖昧,將思緒分遠和脫離。殊不知他此刻的麵色早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燥熱和不寧,他那黑色的眼睫正微微的顫動著,清雋的臉上是一片潮紅,耳根像是滴了血一樣,喉結無
意識的滾動。
付臻紅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這僧人,他半眯起眼睛,抱住唐僧的脖子,在他耳邊用細碎的聲音輕輕低吟道:“……啊嗯……和尚……你閉上眼,是想更好的用手……來感受我嗎?”
唐僧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力道因這下意識的反應而一下重了幾分。
付臻紅也心因這驟然一變的力道,張口咬住唐僧的耳垂發出一聲低嗚。
這一瞬間,白衣僧人的心,完全亂了。
森冷的房間,空氣裡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之氣,這完全密閉的空間裡,沒有風,四周都是那麼安靜,唯有他耳邊的聲音是那麼清晰可聞。
他從沒不知道身上這少年會有像現在這般灼人的體溫,手掌心中的火熱像是要融化掉他的手,然後再一點點侵蝕他的心。
他睜開眼,抬頭望著床頂,雕欄勾花的紅木充斥著一種溫情和風雅,但唐僧卻有一種錯覺,那上麵仿佛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這些眼睛是佛家的三皈五戒,是經書中的諸相虛妄,六根清淨,也是剃發脫俗時斷七情六欲,普渡眾生的誓言。
然這些種種在少年輕輕吻上他眼睫的這一瞬間,他的眼眸心海裡,便隻剩下了少年旖豔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