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直都愛慕著川上醫生。”
森鷗外的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說這話時,他刻意放輕了語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用大提琴拉奏出的舒緩弦聲,落入到人的耳膜裡,有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
成熟的男人都懂得如何釋放出自己最迷人的魅力,森鷗外無疑是一個優雅的男人,豐富的閱曆和久居上位的領導力讓他比起年輕人來說多了一種時間沉澱出來的氣度。
他可以是冷酷、不近人情的領導者,也可以是一個體貼溫柔卻又滿腹心機的普通男人。
隻是無論森鷗外是前者,還是後者,於付臻紅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我記得森醫生一直喜歡的都是十二歲以下的可愛女性,”付臻紅的唇角邊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愛慕的對象就變成了我。”
森鷗外笑了笑,他鬆開了把玩付臻紅發絲的手,就這麼坐到了付臻紅的身邊。
陷下去的沙發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森鷗外將手臂隨意的搭在了付臻紅身後的沙發背墊上,這樣的姿勢無形中帶著某種圈禁和占有的意味。
他偏過頭看向身旁的付臻紅,目光在付臻紅那毫無瑕疵的五官輪廓上流連:“川上醫生的魅力沒人能逃脫的掉,不是嗎?”
森鷗外的語氣裡透著幾分意味不明,這既像是回答了付臻紅方才那略帶諷刺的話語,又似乎還暗示了其他更深一層的含義。
森鷗外搭在沙發上的手臂順勢下滑了下來,他的掌心碰到了付臻紅的後背。
付臻紅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森鷗外的手便就著這個貼合的姿勢順著付臻紅的背脊緩緩往下遊走,隔著一層衣料輕輕地滑過細嫩皮膚下的那一節節脊椎。
而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到付臻紅後腰窩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彌漫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和冷冽的肅殺之氣。
森鷗外頓了頓,收回手,低頭看向了釋放出這股殺氣的源頭。
是一把刀劍,長度大約七十八厘米。
事實上,早在付臻紅繞到後座去拿這把刀劍的時候,森鷗外就注意到了這把刀劍的不同,不過比起川上富江本身來說,一把刀劍實在不足以讓他太過在意。
因為不太在意,自然也就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
但森鷗外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把刀劍的做工和印花都相當具有年代感,至少有五百多年的曆史,像是平安時代的皇室禦物。
是名副其實的古物。
最重要的是,這把刀劍看起來似乎還擁有著自己的意識,並不是一個冰冷的死物。
“川上醫生,你這把刀劍似乎並不一般呀。”
付臻紅拿起被放置在沙發另一側的太刀,一邊用微涼的指尖在刀柄上輕輕摩挲一邊不疾不徐的說道:“畢竟沒有異能力的我,第一次來港黑做客,總要帶點東西防身。”
森鷗外笑了笑:“川上醫生是港黑的貴客,沒人敢對你造次。”
付臻紅停下手中的動作,挑了挑眉道:“森醫生剛剛不就是一種放肆?”
森鷗外聞言,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的說道:“因為距離川上醫生太近,所以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馬。”
森鷗外說完,便站起了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們拖著忙碌了一天的疲倦往家的方向趕去。
此刻,已經是臨近黃昏。
熾熱的光線隨著太陽西下,澄澈廣闊的天幕上也漸漸彌漫出了暖橘色的晚霞。
“和川上醫生待在一起,總感覺時間過得特彆快。”森鷗外輕聲感歎著。
付臻紅也站起身,他將刀劍掛在腰上,走到森鷗外的身旁,“關於月底的那批買賣,我現在暫時還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
付臻紅一般不會插手烏丸蓮耶的事,但既然森鷗外親自提到了,他也不會再全然旁觀。
不過月底的這一批軍.火到底還是有些特殊的,因為想要購買的那一方不僅僅有橫濱這邊的港口黑手黨,還涉及到了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
這兩方都有著相當雄厚的財力,也給出了各自認為最合理的價格,究竟販賣給哪一方,烏丸蓮耶那邊還沒有決定下來,他隻在一個星期前通過電話的方式給付臻紅報備了情況。
森鷗外這邊想要走付臻紅這一層關係來拿下這批軍.火的最終購買權。
而他會選擇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原因。
曾經付臻紅將太宰治扔給森鷗外之後,彼時還隻是港黑醫生的男人也算是細心教導了太宰治很長一段時間,算是賣了一個人情。
既然是是人情,便總歸是要還的。
雖然明麵上森鷗外並沒有直接提及,但背後所要表達的意思彼此都心知肚明。
“說來川上醫生來橫濱也快有一個星期了,應該已經與太宰君見過麵了吧。”森鷗外側過身看向了身旁的付臻紅:“那孩子自從去了武裝偵探社之後,似乎開始熱衷於找美麗的女士殉情。”
付臻紅似笑非笑的回道:“森醫生似乎很惋惜他去了偵探社。”
森鷗外半闔著眼眸,“畢竟曾經是港黑的得力乾部。”
“哦,對了,川上醫生對於中也君今天開的車還滿意嗎?”森鷗外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