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喜歡,並非是指傳統意義上的喜歡。
而是指一種審神者對刀劍付喪神的寵愛。
付臻紅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說起喜歡的話,還是三日月你要更符合我心意一些。”
說完之後,他便站起了身,目光與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在夜色之下,三日月宗近眼眸裡的那一抹彎彎的金色新月比天幕上浮現出的真實美景還要更漂亮三分。
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臉頰,用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臉部白皙細滑的肌膚。
“我喜歡漂亮的刀劍,更喜歡……”付臻紅拖長了語調,將唇湊到三日月宗近的耳邊,用曖昧不明的語氣緩緩吐息道:“更喜歡看刀劍們在欲念的折磨下動起情來的模樣……”
三日月宗近的身體微微一怔,如此直白的言語讓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或許是因為此刻他們靠的太近,或許是因為臉部被那柔軟微冷的指腹在輕淺的觸碰撫摸,又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他耳邊噴灑出的氣息過份的溫熱,三日月宗近的喉嚨頓時有些發澀。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如此反複了兩次之後,才慢慢開始平靜下來。
將三日月宗近的變化看在眼裡,付臻紅收回手,輕輕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和憐愛:“三日月,彆在試探我。”
話落之後,也不等三日月宗近再回答,付臻紅便繞開了他,朝著起居室的方向走去。
在快要走到起居室門口的時候,付臻紅看到了站在他門外的太郎太刀。
比起弟弟次郎太刀,太郎太刀的身材還要更加的挺拔和高大,近兩米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像一棵白楊。他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狩獵和服,如墨一般濃黑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綢帶高高的束起。
與次郎太刀偏女性化的美麗不同,太郎太刀的五官輪廓是硬朗而深邃的,因為長久被供奉於神社當作神物來參拜的緣故,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氣質。
隻不過此刻,他那一貫平靜清冷的麵容上,浮現出了明顯的糾結與掙紮。他一會兒抬眸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會兒又垂下眼簾思考著,似乎在不斷的做著心裡建設。
付臻紅站在不遠處,頗為興味的欣賞著黑發大太刀的糾結。
若是平時,屬於刀劍的敏銳早就讓太郎太刀發現了審神者的存在,然而眼下,由於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自己的思緒裡,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付臻紅的到來。
最後,似乎是終於想通了一般,黑發大太刀抿了抿唇,抬起手輕輕敲了敲起居室的門。
“直接進去吧。”付臻紅出了聲。
聽到審配者的聲音從自己的側方傳來,太郎太刀的手猛地頓了一下。他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過來,在對上付臻紅含著些許揶揄的眼神後,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一係列表現全被審神者看在眼裡太郎太刀,身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不自在。
“怕我嗎?”付臻紅走近他,推開門問道。
太郎太刀輕輕搖了搖頭:“不怕。”
付臻紅嗤笑一聲,也沒有在多問,而是徑直走進了起居室。
太郎太刀沉默了兩秒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進去後,關上門,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確實不怕審神者,但他是有些緊張的。這是他第一次和審神者單獨相處,他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在這隻有他與審神者兩個人在的空間裡,太郎太刀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措和茫然。
哪怕方才在門外他想了很久,也明白進來之後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但此刻真的隻有他和審神者兩個人在的時候,太郎太刀卻不知道該如何率先開起話題。
付臻紅側躺在榻榻米上,單手撐著太陽穴好整以暇的看著緊閉著薄唇,一言不發的杵在原地的長發大太刀。
“你是打算就這麼站一晚上嗎?”付臻紅輕聲調侃道。
太郎太刀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窘迫,耳根也隱隱有了泛紅的趨勢。
付臻紅注意到了他眼瞼處的紅色眼影。
同樣都是醒目的顏色,次郎太刀那眼角處的紅範圍要更廣一些,是一種妖豔又嫵媚的美麗,而這把大太刀,則透出的是一種清冷又孤高的冷峻感。
“你過來。”付臻紅拍了拍身下的榻榻米:“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太郎太刀慢慢走到了付臻紅的身邊。
在付臻紅再次開口之前,太郎太刀主動蹲下了身,這樣一來,付臻紅無需抬頭,視線便能與大太刀的視線平視到一起。
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太郎太刀的眼睛,指腹在他眼角的這一抹紅上輕輕摩挲,“果然啊,是擦不掉的……”
“嗯,”太郎太刀低低的應了一聲,強忍住了心裡那因眼角處微涼的觸碰而產生的莫名悸動感,如實的回答著付臻紅的話:“從我成為付喪神以來,它就一直存在著。”
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渾厚且充滿著一種成熟男人的磁性,即便是用著最平淡無波瀾的語氣,穿透人耳膜的時候,也會讓人感覺到耳朵發癢的酥軟感。
“很適合你。”付臻紅笑了一下。
這不摻雜其他成分的誇獎是真心實意的,這讓太郎太刀感到了一絲歡喜。
這一瞬間,之前的所有糾結仿佛也消失了。
此刻,真正與審神者說上話之後,太郎太刀發現自己反而沒有一開始的無措和茫然。
將太郎太刀微妙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付臻紅聞道:“知道做我的近侍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
作為一開始就保持著中立的刀劍,太郎太刀與次郎太刀一樣,對新任的審神者沒有什麼惡意。警惕與戒備是有的,然而從審神者手入了暗墮的刀劍同僚們之後,沒有暗墮卻同樣被灌入審神者靈力的他們,在對待審神者的事情上,就無法再保持中立了。
他的體內流轉著一股屬於審神者的靈力,這份特殊的紐帶讓無法做到對審神者的行為視若無睹。
審神者讓本丸重新有了活力與生機,一切都在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或許是因為長久被供奉的緣故,太郎太刀的想法從來都是直白的,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他對塵世了解的很少,正因為如此,才不會把事情思考的太過複雜化。
從審神者點名他作為今晚的近侍之後,太郎太刀就想了很久。他想著如果不來,他的情緒會變成什麼樣,如果來了,他的情緒又會變成什麼樣。
最後在來與不來這兩者之間,太郎太刀覺得後者所衍生出來的一係列結果會是他心裡更樂意一些的。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嗎?”付臻紅又問他。
太郎太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後,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會努力的。”
付臻紅忍不住笑了出聲,為太郎太刀這一本正經的態度。
他坐起身,伸出雙手輕輕圈住了太郎太刀的脖頸,手臂就這麼順勢搭在太郎太刀的肩膀上。
感覺到太郎太刀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這種本能的反應讓付臻紅唇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
他將額頭抵在了太郎太刀的額頭,漆黑如墨的眼眸輕輕煽動著:“那麼……我便期待你的表現了。”他的聲音細綿流長,輕而淺的聲線像是從喉嚨裡滾過一般,透出了一種撩人的繾綣與曖昧。
………………
不染俗事的刀劍終究還是懵懂的,即便是知道大致的做法,然而真正到了該實施起來的時候,卻生澀的如同一張無垢的白紙。
付臻紅引導著他,讓這說著會努力的大太刀由被動變成了主動。
太郎太刀金色的瞳孔裡映滿了付臻紅的容顏,他的身材是高大挺拔的,此刻,雙手撐在付臻紅身側的時候,黑色的陰影傾瀉下來,完完全全的將付臻紅籠罩在了懷裡。
他的額頭上因為忍耐而泛出了薄薄的汗水,熱流聚集的地方在叫囂著最熾熱的渴念,這幾乎快要衝破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
但沒有審神者的允許之前,他到底還是沒有亂動。
作為大太刀,他作為刀劍的本身長度到達了2米以上,這對於常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不具備實用的價值。化成人形他,身體所有的一切也依舊延續著大太刀的屬性。
染上渴.念的大太刀那冷峻的麵容上浮現出了淡淡的薄紅,在昏沉的光線下,仿佛與那眼尾處的豔紅暈染在了一起,透出了一種被情.念支配的性感。
太郎太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被他圈在懷裡的付臻紅,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會讓你受傷嗎……”他緩緩開了口,征求著審神者的同意,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裡是難耐的沙啞。
付臻紅沒有說話,隻是在太郎太刀的鼻尖輕輕吻了一下,這無聲的舉動是鼓勵,更是一種許可。
兩米多長的大太刀是鋒利而具有強大壓迫感的,作為刀劍時,太郎太刀的刀體長度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刀劍,化成人形之後,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體力也都異於常人,各方麵的尺寸更是遠遠大過了尋常的人類。
在感受到太郎太刀渴念的這一瞬間,付臻紅不禁發出了一聲低嗚。
他被刀劍填補的滿滿當當。房間裡的燈早就已經被關掉了,整個起居室裡隻有一盞微弱的燭光和從窗戶的縫隙裡穿透進來的銀白色月光在照著明。
付臻紅被太郎太刀抱在懷裡慢慢適應著,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就這麼親密無間的貼到了一起。
初春的夜色裡,晚風吹進起居室裡還帶著些許刺骨的涼意,然而付臻紅在太郎太刀的疼愛下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
他輕喘著呼吸緩緩將手放在了太郎太刀那結實有力的後背上,他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那隨著大太刀腰部的動作而牽扯出的紋路脈絡,是流暢和硬朗的,在汗水的浸潤下充滿著一種力量感和讓人血脈噴張的彈性。
從付臻紅回答了壓切長穀部今晚是否會留在本丸過夜後,注定就會讓這個晚上變得與眾不同。
皎白的明月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隱匿進了雲層裡,閃耀的繁星也隨之消失了蹤跡,天幕終於變成了漆黑的一片。
已經臨近了深夜,除了審神者的起居室內依舊還亮著一盞微弱的燈光外,一些刀劍付喪神們的房間裡,也因這房間的主人無法安穩的入眠而被點亮著,隨著晚風晃動著朦朧的光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營養液
感謝藍田日暖玉生煙、38770737x4、晨雨、西瓜霜x4、小王愛吃溜肉段、咚咚當x3、宅~的地雷
…………
呼,這章終於寫完了,讓親們等久了。
差點就沒趕上七夕節發
小可愛們七夕快樂喲~
…………
弱雞係統:吸溜,果然,很大很滿當
作者:?你說什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