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斜眼看了一他一秒,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這槐生表麵上對他恭敬有加,但自從那日付臻紅說了對他有些感興趣這樣的話之後,這樹妖的動作就變得越發的曖昧,不斷試探著付臻紅的容忍點。
[原本是二對一,現在又來一個,局勢變成了2v2,勝負難分。小紅,這波你選誰?]
[安靜點。]
“黑山大人,我這番女子的形態,你可感興趣?”槐生唇角微勾,一邊說著一邊將頭輕輕靠在了付臻紅的肩膀上。
付臻紅輕抿了一下唇,隨後撩起了槐生的一縷發絲,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嗎,”槐生臉上的笑意更濃鬱了:“果然啊,還是修成男兒身般,畢竟有些事,一個女子做起來,終究還是不方便的。”
“什麼不男不女的鬼東西,”燕赤霞突然冷笑一聲,插入進付臻紅和槐生的對話裡,十分囂張又狂傲的說道:“被我打傷的手下敗將,現在還還敢跑來送死?”
燕赤霞看著這樹妖就覺得無比的礙眼。
尤其是還對黑山做著親密的舉動。
雖然燕赤霞知道妖與妖之間認識並不奇怪,有些妖怪甚至還會結成類似於雙·修的伴侶,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此刻,他看著黑山和這不男不女的樹妖站在一起,心裡有些微微的發堵。
畢竟半個時辰前,他還和黑山親密的抱在了一起,眼下才過了多久,局麵就變了。燕赤霞的心情多少有些微妙的不平衡。
至於這種情緒背後所代表的含義,燕赤霞並不想去深究,也不敢去深究。
“你這臭道士,休得對姥姥無禮!”琉璃雖然也不服樹妖的控製,但當著槐生的麵,表麵功夫她卻不會少。
槐生對於手底下這些鬼魅妖怪的心思又怎會不知,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手下是如何看待的他的,隻要能夠聽命於他,其他的他懶得去花費心思計較。
“燕赤霞,我承認你確實有兩下子,但你隻有一個人,而且我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你現在體內的氣流並不穩定,太過運轉力量容易走火入魔,根本不可能一邊應對我們的攻擊,一邊保護好那書生。”槐生不疾不徐的說道。
作為經常拍馬屁奉承槐生的琉璃,在聽到槐生這麼說以後,瞬間就秒懂了他的意思,接過他的話說道,“臭道士,你把那書生交出來,今晚我們便各自相安無事。”
燕赤霞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付臻紅。
麵對燕赤霞的目光,付臻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說道:“我雖對你感興趣,卻不代表我會阻止他們的行動。”
不阻止,也不參與。
付臻紅這話既是在回答燕赤霞,也是在回答槐生和聶小倩。
燕赤霞有些氣悶,也不知是因為黑山沒有站在他一邊,還是因為對方這一副有些看好戲的態度。
但燕赤霞也清楚,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讓同為妖怪的黑山去乾涉其他妖怪的行為。
黑山不參與,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樂觀的局麵。
燕赤霞並不打算交出寧采臣,黑山不插手的話,他勉強可以在顧忌寧采臣安危的同時,與另外這三個妖怪五五開。至於泉水對他的影響,會不會走火入魔這個問題,根本不在燕赤霞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有信心能控製住。
這麼想著,燕赤霞握緊了手中的青峰七星劍,正準備先發製人,寧采臣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你們若是想要抓我,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寧采臣說道,一貫溫和的嗓音裡透出了一絲凜然。
他並不想死,他還有任務在身,他還要前往金華辦事,但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連累燕道長,他的內心終日都會惶恐不安。
世人常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很多事情,一切皆有命數。寧采臣在聽到樹妖說得那番話後,實在做不到為了能讓自己活命而讓他人為他涉險。
燕赤霞與他萍水相逢,沒有必要為他如此折騰,“我跟你們走便是。”
燕赤霞英挺的劍眉擰在了一起,“小子,你在說些什麼?”
燕赤霞有些生氣,寧采臣這種大義凜然般的赴死決心在燕赤霞看來十分的可笑,這既是對他實力的一種不信任,也是對自身生命的看薄。
寧采臣斂下眉眼,不去看燕赤霞。
他知道燕赤霞會生氣,但這是他的選擇。
這並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任何不信任的意思,隻能說他們兩個人的性格不同,所處的立場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思量。
燕赤霞一向自負,又怎麼可能在打都沒有打的情況下,就任由寧采臣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妖怪帶走?
他將青峰七星劍一把橫在寧采臣的麵前,正欲說這什麼時,付臻紅卻突然說道:“那好。”
付臻紅抬起手,指向了寧采臣,“既如此,這個書生我就帶走了。”
燕赤霞喉嚨一咽,“你……”
他才剛吐出一個音,付臻紅就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身到寧采臣的身邊,一把抓住寧采臣的手腕將他帶離了原地。
而這前後,不過瞬息之間。
燕赤霞驚訝於黑山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快得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緊盯著挾持著寧采臣站在殿外的付臻紅,沉著臉叫了一聲,“黑山。”
付臻紅唇角微勾,笑了起來,“小道長,要想救這書生,你就到黑山界枉死城來找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一天之後,正好是閏年閏月。
等到子時月圓時分,鬼門大開,百鬼夜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
感謝會說話就多說點個西瓜霜的地雷
感謝清酒的火箭炮
…………
修羅場開起的時候,小紅魚塘裡沒有魚,沒有一條是單純的~
四個人湊一桌麻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