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風光都成了一場空,住在上麵五層的,就沒幾個是真正富有的。
付出最多,得到卻最少。
全都是掙紮在溫飽邊緣的人,說起來也都是可憐人。
安苑能做的就是好意提醒一下,讓這爺孫倆彆被人給騙了去,再多的就沒可能了。
“我們這剛來,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上麵大廳招人的,去了幾次沒搶上。
吃過飯後,想再去碰碰運氣。
不然,真就吃不上飯了。”漠小月苦著臉道。
卻引來一些人的加快腳步,生怕她找他們幫忙。
“不管什麼活,先找個事做吧!
沒飯吃,可沒人能幫你一把,生活在這裡的人都不容易。”
安苑搖頭,她家以前在京都算得上中產階級,有房有車還有鋪麵收租,家裡也開著一個小公司。
雖算不上富豪,但一家人吃喝不愁,還能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突變發生,根本來不及處理手上的固定資產,公司也在一夜之間倒閉。
好在她跟風,利用手裡的關係儲備了一間屋子的物資,才得以租到一個五樓的單間。
卡裡剩下的錢真就變成了一串數字,曾收藏的珠寶更是成了占地方的廢品。
可是她舍不得扔,拿去換物資又太廉價,每看一次心裡就堵得慌。
如今,隻能放在箱子裡當個念想,期待著秩序恢複的那天,能重回珠寶本身的價值。
“安姐說得對,我會努力找活乾的。”
漠小月點頭認同安苑的話,隨著人流走進食堂,與往常一樣買了兩份最普通的早餐。
一個黑麵饅頭,一碗清粥,五積分。
她見有的人隻買一個黑麵饅頭,吃掉一半,另一半沒舍得吃拿在手裡出了食堂。
這種現象,漠小月見得多了,天氣越冷這種現象越多。
五個積分的早餐,在南山基地能買到一斤的黑麵,夠一個成年人吃一天的糊糊。
若是再摻些野菜乾,或曬乾的紅薯葉,夠一家三口吃一天的。
關鍵的是,不能單獨開火。
但在這裡卻隻是一頓早餐的價格,而黑麵饅頭的難吃程度,比南山基地的黑麵過之而無不及。
小菜,也是泡發的菜乾,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是什麼菜,隻有一點兒鹽味兒。
要五積分一小碟,很多人都舍不得買,漠小月嘗過一次後再也不願意吃。
肉食類,中午會有定量供應,一般都是幾個人湊在一塊買一份,一人能分到一小塊肉。
根本吃不出是什麼肉。
最普通的紅燒肉,一份要50積分,也是一小碟的量,大概有五塊指頭大的肉。
即便很貴,每次還是供不應求,對缺營養的人來說,肉的誘惑力太大。
一個食堂吃飯的上萬人,總會有人願意掏積分買。
漠小月圍觀過一次,當時還有人提議出一碟肉換她一夜。
被她給那人下了點藥,保證他一年之內彆想雄起。
若是在外麵,漠小月能當場殺了此人。
但是這裡卻不行,隻能將此人記下,留待有機會再下手。
居住區人多,總有人想占便宜,特彆是一些男人見漠小月長得柔柔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