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那些張著利齒的食人魚正眼冒紅光的哢嚓哢嚓啃著竹筏邊緣。
熱氣球上,裡包恩正一手拿著遙控板,一手按在了某個按鈕上。
很好,犯人出現了。
幾人手忙腳亂的用竹竿當船槳試圖前進,然而過於密集的魚群讓他們舉步艱難,等好不容易趕在竹筏解體前到達對岸時,沢田綱吉已經累得爬不起來了。
沢田綱吉艱難的撐起身子,抬頭對著熱氣球的方向近乎撕心裂肺的喊:“裡包恩你這是想殺了我們嗎?!”
“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裡包恩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在笑,“放心,我還指望你去繼承彭格列,不會讓你死在這的,就算殘了也會有人把你治好的,保證立馬活蹦亂跳。”
“...你剛剛說了很嚇人的話吧!”
“有嘛?”裡包恩無辜的歪頭。
這個暑假,糟透了。
沢田綱吉無力地倒回地上,心中為自己未來半個多月的意大利生活真切的感到悲哀。
“嘛嘛~還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嗎?”山本武看起來完全沒有剛剛死裡逃脫的驚險感,笑聲和往常一樣爽朗。
獄寺隼人也是一副激動的模樣,“為了成為十代目最優秀的左右手,我怎麼能在這個地方被打倒呢!”
至於標準熱血男兒笹川了平,早就站起來對著河裡還在做咬合狀的食人魚大放厥詞了。
這麼一對比,沢田綱吉的反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沢田綱吉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摸向腦袋,空的。
藍波呢?
“嗚哇哇哇!!”
藍波在山本武臂彎間抽泣,用控訴的眼神盯著把自己甩出去了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彆開眼不去看他,剛想問裡包恩接下來做什麼,就看到已經飄得很遠了的熱氣球。
沢田綱吉:“......”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的想弑師。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熱氣球那傳來了被揚聲器放大後的聲音,“年輕的勇者們啊,快來拯救被殘暴魔王擄走的美麗公主吧。”
不管那邊是什麼反應,反正朝日奈花是看不到了。
等裡包恩關掉話筒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朝日奈花麵露擔憂的問道:“裡包恩先生,這樣沒問題嗎?”
想想之前看到的生死時速,朝日奈花就忍不住發顫。
裡包恩看向她,“你太小看他們了,更困難的都經曆過,怎麼還能怕這些。”
“這樣啊。”朝日奈花愣了下,喃喃道。
裡包恩又拿起了望遠鏡,看起來是在查看幾人的狀況,朝日奈花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熱氣球上十分寂靜。
許是為了配合地上人的速度讓他們能夠跟上,熱氣球的前進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好一會都沒感覺挪動了多遠。
手機依舊沒有信號,朝日奈花手上把玩著裡包恩給她的另一個望遠鏡,沒有本事像裡包恩一樣幾秒就找到樹林裡的幾人,找了會沒找到就看起了彆處的風景,聊勝於無。
突然間,某處響起了嘭的一聲巨響,把朝日奈花嚇得差點把望遠鏡扔了下去,慌亂中她抓住了望遠鏡的帶子,這才拉了回來。
朝日奈花鬆了口氣,扭頭朝響聲那看去。
這種聲音今天已經聽到過好幾次了,加上他們現在處於非常安全的高度,因此再次響起的時候朝日奈花沒有像之前那麼心驚膽戰。
然後她就看到了從地上升起的一小朵白色蘑菇雲。
朝日奈花猛的看向裡包恩,“他們沒事吧?”
“放心放心,一切安好。”裡包恩回答,姿勢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語氣也是輕鬆的不行,看他這幅摸樣,讓朝日奈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說不定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鍛煉的呢?
若是被沢田綱吉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要大吼才不是這樣。
會變態的用這種東西訓練十幾歲的少年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個世界第一殺手了。
朝日奈花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一看就是對裡包恩的話不怎麼信任。
為了讓她安心,裡包恩拉下了手邊最近的拉杆,一個約莫十七英寸的屏幕緩緩從上麵降了下來,不知道是哪裡的攝像頭,正對著沢田綱吉。
朝日奈花轉頭看向裡包恩,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可以告訴我該怎麼稱呼嗎?”
“可以喲。”裡包恩一口就答應了,完全沒有像朝日奈花設想的說什麼不能隨便把名字說出去之類的。
“這個棕發刺蝟頭。”裡包恩指了指屏幕上的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