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都是他的下屬, 那個銀頭發看起來很不良的叫——”
“等等等等!”
朝日奈花打斷了裡包恩的話。
“你說他叫沢田綱吉?”
朝日奈花指著屏幕上上的棕發少年。
哪怕幾人一直在移動,鏡頭也死死地跟著沢田綱吉, 偶爾會有其他人進入畫麵, 但主角毋庸置疑是沢田綱吉。
其中的深意朝日奈花沒有去細想, 她現在已經被這人可能是自己相識五年的小夥伴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是的喲。”裡包恩悄悄彎起了嘴角,“那個曾經走路都會摔跤, 考試從不及格, 連吉娃娃都能追著滿街跑的廢柴綱。”
“也是你來這想找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朝日奈花。”
“小嬰兒他們好像不動了呢。”
山本武站在比較空曠的位置,透過樹葉間隙朝遠處的天空遠眺。
“喲西!一鼓作氣追上他們吧!”
“等等啊你這個熱血笨蛋,走路給我好好看看腳下!”
獄寺隼人攔住了想要往前衝的笹川了平,在他腳踩上地上的小土包前拉退了一段距離。
“原來如此,這就是地雷嗎。”山本武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掃視了一圈周圍。
“啊,這裡還有個告示牌。”
眾人朝山本武指的方向看去, 一塊木板被釘在了樹乾上,上麵寫著‘歡迎來到地雷區’幾個大字。
“藍波也看到一個!”
似乎是把這個當成了遊戲,藍波興致勃勃的尋找起隱藏在各個地方的指示牌, 還真被他找到了不少。
什麼這邊沒有地雷, 這邊很多地雷,地雷都在這邊, 彆走這邊, 快來這裡, 橫著看過去幾乎每隔一米都能在某個地方找到一個,有些在樹乾上,有些掛在樹枝上,也有直接插在地裡的,而旁邊就是個小土包。
確認過眼神,是熱愛搞事的人。
“這些立牌肯定有特殊用意,暫且先試驗一下吧。”獄寺隼人提議道,其他人同意了。
然後朝日奈花就聽到了第一聲巨響。
“你知道我?”朝日奈花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傻,甚至沒想過要否認,下意識就說了能夠肯定對方猜測的話。
【那是個傻姑娘,和她說話要直接,否則她會聽不懂,如果她起了防備,就告訴她——】
“你和沢田綱吉第一次‘見麵’,他把你當成了之前在學校裡和同學一起招來的筆仙。”
裡包恩麵不改色的說出了自家學生的黑曆史,“之後他都心驚膽戰的睡不好覺,告訴參加遊戲的同學說他見到了筆仙,沒人信,他就跑去廟裡求了護身符,天天在房間裡偷偷上香燒紙錢,供奉的就是那本你們用來聊天的日記本。”
從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那裡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裡包恩很不給麵子直接在一頭霧水的本人麵前笑出了聲。
在情報人員搜集的資料裡,卻是有段時間發生了這種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為家光燒香,畢竟沢田奈奈一直告訴兒子爸爸變成了星星,所以早在懂事的時候,沢田綱吉就以為自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而他的母親則是個獨自撫養兒子長大的寡婦。
“綱吉對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先裡包恩一步看到那份資料的,‘已經死去’的爸爸沢田家光感動到淚流滿麵。
要他說,這就是對智障父子。
“直到一星期後的周二,他在上香的時候突然看到日記本自己翻頁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在看到這行字的時候,還在讀小學的三年級生沢田綱吉抱膝坐在地上,緊緊地環住自己,用哭腔不停說著自己的名字,“沢田綱吉,我叫沢田綱吉!”
然而這沒有用,‘筆仙’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
等了一會無事發生,沢田綱吉胡亂擦掉了鼻涕和眼淚,以五秒一挪的速度湊到了書桌前,那上麵正放著被供奉的日記本。
【理我一下呀,我叫朝日奈花,你呢?】
感覺這個筆仙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的樣子。
沢田綱吉緩緩放開了緊抓著椅背的手,直起身子從椅子後麵走了出來。
沒關係的,就當交個朋友,隻不過不是人而已。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拿起了之前為了在桌上騰出空位,隨意掃到了一邊的鉛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沢田綱吉。】
歪歪扭扭的,和上麵小巧的清秀字跡形成了鮮明對比。
儘管早就知道自己寫字難看了,但這個時候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太丟人了。
終於得到了回應,一直盯著小本子的花醬有些興奮,字寫得很快。
【我可以叫你阿綱嗎?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叫我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