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裡包恩說起筆仙的時候,朝日奈花就已經信了。
就算是在現在,那件事也依舊是沢田綱吉無法正視的黑曆史,據她所知本人連媽媽都沒有說過,裡包恩會知道這件事,兩人一定是很親密的關係。
朝日奈花沒有打斷裡包恩,而是繼續聽著。
有些事因為太羞恥了,沢田綱吉都沒有告訴過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朝日奈花,這會聽著,她隻覺得新奇得很,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
“這件事我都不知道,阿綱真的把我供奉起來了?”朝日奈花忍不住問。
“真的哦,第一次不熟練在床上用打火機,差點把被子點著了。”裡包恩完全不覺得把弟子的黑曆史說出去有什麼問題,甚至樂此不疲,“然後他跟奈奈媽媽說是尿床了,其實那隻是滅火用的水。”
“這個我也不知道!”朝日奈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真是的那種黑曆史說出來乾什麼嘛,是不是玩遊戲輸掉了?”
“差不多吧。”裡包恩微微昂頭。
能這麼坑自己的,大概也就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朝日奈花在沢田綱吉心中的地位,讓裡包恩不得不認真對待。
值得欣慰的是,能夠坦然做出這樣的事,十年後的蠢綱想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BOSS了。
裡包恩突然問:“呐,你要加入蠢綱的家族嗎?”
朝日奈花愣了一下,笑容也收斂了些,“誒?”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對十年前的自己說的是不要讓花醬來這個世界,對裡包恩卻是另一種情況。
如果花醬還是出現了,請不要讓她離開,起碼渡過這個暑假。
“雖然蠢綱作為BOSS還不太合格,但是總有一天他會繼承彭格列成為十代目,現在加入是絕對不虧的。”
裡包恩用仿佛誘拐犯的語氣說著。
“不了不了。”朝日奈花脊背一涼,急忙揮手拒絕。
朝日奈家可都是良民,她一點也不想知道被家裡人發現她加入了黑手黨會是個什麼反應。
“是嘛,那真是可惜。”裡包恩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一成不變的微笑表情讓朝日奈花看不出什麼來。
要是之前她肯定就開始忐忑不安了,這會知道裡包恩和沢田綱吉很熟悉,朝日奈花也沒那麼緊張害怕了。
如果她還是想走,請告訴她要小心,不要再把誰都當好人了。
和大多數人不同,朝日奈花是真真正正的從小被寵到大,上學前家裡寵長輩寵,上學後還有很多人趕著照顧她。
雖然本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壞人,但朝日奈花還是會下意識把周圍的人都當成好人,分辨好壞的方式也非常隨意。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曾聽朝日奈花說過,她的直覺很準,誰對她有惡意,她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
對於少女如此任性的發言,當時的沢田綱吉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花醬的世界是個和平的世界,何必多說讓她過得不自在呢?
而當時一瞬間的揪心,也被他當做了即將分離的不舍。
直到他得知了花醬的死訊,什麼詞語也無法形容那時瀕臨崩潰的心情。
如果自己肯多說幾句,或者直接把花醬留下來,沒有忽略超直覺,是不是花醬就不會死了?
這個問題困擾了沢田綱吉九年,始終無法釋懷,而午夜夢回時少女的笑顏,則成了糾纏他一生的夢魘,直至死去。
沢田綱吉並不覺得在自己開口請求後,朝日奈花就會留下來,會讓裡包恩留下她,也不過是源於自己的執念罷了。
總有一個人要試著這麼做,隻是很可惜,那個人不是他。
為什麼不讓九年前的自己做?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微微一笑,因為那也是自己啊。
心中罪惡的種子早已發芽,名為朝日奈花的少女則是孕育種子的淨土,在抑製生長的同時又供給著養分,哪怕再艱難,也還是生長起來了。
可以為了我留下來嗎?
這是所有平行時間線裡認識朝日奈花的沢田綱吉都想說的話,也誰都想成為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沢田綱吉。
“我知道哦,為什麼彭格列十代目至今沒有戀愛對象,也沒有任何床伴。”
在某次見麵的時候,白蘭突然說起了這件令無數黑手黨困擾的事情。
作為意大利一流黑手黨組織之一彭格列的BOSS,無數小家族的BOSS想要把女兒侄親送到年輕且單身的十代目床上,就算無法發展為戀愛婚約關係,光是床伴的名諱也能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利益。
然而每次有人想要送人過去,都會碰一鼻子灰,彆說是上床,人都沒能送進彭格列的內圍。
有自覺聰明的人送了身材嬌小麵容清麗的少年過去,依舊是一樣的待遇。
許多人都不懂沢田綱吉的潔身自好,有傳言說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有生理缺陷,所以才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
被談論的對象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說的不是自己。
知曉其他平行世界狀況的白蘭·傑索卻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