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花曾無數次幻想過與沢田綱吉的見麵, 沒有一種是被第三人先認出來的。
“裡包恩先生是怎麼認出我的?”朝日奈花疑惑的問,“明明連阿綱都沒認出來,虧得我還給他畫過自畫像。”
沢田綱吉也給她畫過自畫像, 然而抽象的火柴人並不能讓她自行補充具體的五官, 唯一有識彆性的爆炸刺蝟頭, 也是馬路上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發型, 具體參考爆豪勝己。
而她認不出沢田綱吉最重要的一點, 是他那宛如脫胎換骨的變化, 讓她忍不住懷疑曾經那個膽小懦弱的少年究竟有沒有存在過。
朝日奈花本以為她會為此生氣,實際上也確實有那麼一會想過要不理他,但一看到屏幕上的棕發少年矯健的身手, 朝日奈花又覺得沒什麼。
不過是沒告訴自己而已, 每個人的都有權利擁有秘密, 也有權利選擇分享秘密的對象,隻是很可惜她並不在那個名單裡。
“我猜的。”裡包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至於蠢綱, 他多半是把你的臉當做了幻術產物。”
朝日奈花摸了摸臉, “說起來阿綱之前也一直在說幻術,幻術是什麼?”
“嘛, 就是一種特殊能力, 一個用途是能夠把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可以把它當做是易容術。”裡包恩說, “蠢綱就是把你當做了我找來的幻術師, 專門來負責刺激他, 我才不會做那種低級的事呢。”
想刺激他還不容易,一把木倉就夠了。
朝日奈花哭笑不得的說:“所以你是從阿綱看到我時候的態度猜到了我的身份,而阿綱則以為我是另外一個人假扮的。”
“就是這樣沒錯。”裡包恩點點頭。
這還真是...
朝日奈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狗血的發展了。
不過還有些事她很好奇。
“阿綱都是怎麼說我的啊?”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為什麼阿綱這一年來對她這麼冷淡,但是想想裡包恩也不一定知道,便換了個問題。
而且她也更想聽本人親口回答。
沢田綱吉是怎麼說的?
裡包恩嘴上說這些萬金油的話,有些是信裡提到的,有些是沢田綱吉後來親口告訴他的,剩下的則是他討好女性時會用的讚美。
朝日奈花被他的層出不窮的讚美詞說得紅了臉。
“阿綱才不會說那種話呢,你肯定是在哄我開心。”朝日奈花故作嬌嗔,眼底滿是笑意,顯然沒有為他過於誇張的話語而感到生氣。
裡包恩一臉無辜,“他隻是不敢說而已,心裡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還比他說的更像變態。
下麵的幾人終於找到了規律,磕磕絆絆的跟著指示牌前進。
偶爾踩到的地雷都不是什麼爆炸威力大的,頂多把人掀翻,唯一麻煩的是這裡的小土堆有點多,一個不注意就要碰到,還分不清是在危險區還是安全區,所以幾人都格外的小心,能不碰到就不碰到。
就算是這樣,後麵還是出了點差錯。
越往前走,小土堆的間隔就越小,到了後麵幾乎是一個貼著一個,就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因為不知道安全的到底是哪些,每踩一下都像是在賭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看中不中了。
笹川了平是第一個中招的,雖然沒受傷,他還是被爆炸波逼退了幾步,正好和背對著他的獄寺隼人撞到了一起。
這一撞就出事了,獄寺隼人跨出去的那隻腳踩到了另一個有地雷的小土包。
場麵立馬混亂了起來,你撞我我撞你的,周圍一圈的土包都被踩了遍,好在已經觸發過的地雷不會再炸一次,才沒讓他們一直亂下去。
“裡包恩到底在想什麼啊!”沢田綱吉的心態都要崩了,完全想不到布置這些的用意是什麼。
“藍波又看到一個牌子!”被山本武情急之下扔上樹的藍波興奮地對下麵幾人揮手。
比起正麵接受了炸/彈摧殘的四人,從最開始就在安全位置幸免於難的藍波看起來精神極了,也乾淨得多。
順著藍波指著的方向看去,寫有‘你安全了’的木牌簡直是通往天堂的指示標。
雖然不算近,但在視野範圍之內顯然也算不得遠。
這裡的地雷爆炸威力已經比最開始的小了許多,最開始的那一下直接把旁邊一人勉強能抱住的大樹給掀翻了,到了現在就算踩上去也就摔一跤的程度,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衝過去。
要不是這片樹林的樹木實在是太分散了,也沒有足夠粗的樹枝能夠承受他們的重量,不然當回人猿走上路也不錯。
“時間差不多了。”
朝日奈花突然聽到裡包恩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下麵傳來了沢田綱吉的喊聲,說的什麼聽不真切。
裡包恩按下了話筒旁邊的按鈕,聲音直接從熱氣球下方的擴音器裡傳了出去。“恭喜你們離成功解救公主又進了一步。”
“鬼才要解救什麼公主啊!”地上的沢田綱吉憤怒的喊。
朝日奈花似乎從裡包恩的眼神裡看出了同情,“怎麼辦,他還是不相信呢。”
說這話的時候話筒沒有關上,兩人的對話很清晰的傳到了下麵。
朝日奈花歎了口氣,看了眼屏幕裡的棕發少年,“阿綱你不想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