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們就是覬覦妖族的地盤了?”
“當初玄門重新劃分勢力,已經約定好了,為了不造成內訌,白白消耗精力。帝京的勢力劃分百年一次。妖族能夠占有這個動物園,是因為當時的妖族之王印圭脾氣暴躁,手段霸道,大家都吃罪不起。可是自從他消失以後,妖族已經漸漸式微了……”
“但是按照玄門規則,他們是不能搶占妖族地盤,也不能用暴力手段強迫他們。除非……”
餘霜想起了小鬆鼠萌萌那個蠢樣,承認他們妖族大概是什麼能人都沒了。
“除非他們主動放棄。”
“照這樣說。就是萬蠱門想要占有妖族的地盤,但是礙於玄門規則,無法自己動手。卻發現了兩百年前,自己有一個門人在當時動物園在的這塊土地煉製天狗蠱失敗,反而被主材料反噬。”
“於是他們想辦法喚醒了這個怪物,讓他替他們趕走妖族?”
“這麼說,飼養員也是他們故意送過來的?鄭寧寧的玉佩,也一定和他們有關。那我爺爺呢,他又怎麼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的,扮演著什麼角色?”
事情總算有一點點眉目了,雖然萬蠱門很強,很神秘,聽起來很難對付,但是餘霜並不畏懼他們。
怪物也找到了自己的新玩具鯉魚精,於是餘霜也改變了把他們封印的想法,把他們全都放到硬盤裡,讓他們自己玩去。
反正硬盤空間非常非常大,現在也沒有彆人,隨便他們怎麼跑。
就像左丘要拿鄭寧寧貼身東西並不難一樣,鄭寧寧要拿到左丘的一根頭發,也非常容易。她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左丘的房間,從他枕頭上找一根落發。
謝長絕拿著兩根頭發,去驗dna了。
他找了自己的熟人,很快就把結果反饋給鄭寧寧。“他們兩個是親叔侄關係。”
“你說啥?叔侄關係,不是姑侄關係嗎?”
“左丘是叔叔……”
“當年結婚的時候,我爸就查過童彩彩的身世。我偷偷地看過,童彩彩比較近的親屬根本沒有姓左丘的。”
謝長絕慮事周道,早就做好準備了。
“童彩彩姐妹兩人的戶口都是偽造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從左丘這邊查起,根本查不出來的。”
“你應該看過左丘的簡曆吧?”
“左丘是農村人,他籍貫是一個叫戾山鎮的地方,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戾氣就很重,所以我記憶猶新。”鄭寧寧答道,“他高中畢業就沒讀了,在影視城打工,一開始是做群演。後來發現自己的形象不行,就想辦法到劇組來打雜。我當時正第一次做導演,他恰好在我的劇組。”
“他才高中學曆,後來你怎麼用的他,還把他提拔為副導演。”
鄭寧寧不在意的說:“你知道我的,雖然是國外大學畢業的,其實我自己成績一直也不好的,我覺得這些不能評價一個人的能力。他為人非常勤快細致,而且與人相處,人際關係非常融洽,劇組大家都喜歡他。”
“所以,左丘是童彩彩他們想辦法送到我身邊來的嗎?”
鄭寧寧蹙眉,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親手挑中的人就是對方送來的。
“他們這麼爭對我乾什麼?我爸明顯畢竟看中我弟弟,我也已經遠遠避開了,沒有打算和他們爭家產。”
“你這麼想,彆人可未必。”謝長絕意味深長的說道。
“童彩彩他們家就是戾山鎮的。他們村比較落後,講究多子多福。童彩彩他們姐妹,就有七八個,所以童酥酥是大姐,所以他們的年齡相差將近十來歲。不過他們家雖然生的多,卻一個兒子都沒有生出來。左丘就是她們父母最小的兄弟。”
“當年,有人帶走了童酥酥,後來,童酥酥又帶走了童彩彩。村裡人都不知道,以為她們姐妹都死了,畢竟養七八個女兒,死一兩個很正常的。”
“家裡除了祖父母和父母,也沒人還知道他們活著。”
“左丘,就是祖父母覺得她們姐妹在外麵享福,執意送過來的。”
“左丘是戾山鎮的?”
“童酥酥和他是叔侄,也是戾山鎮人?”
餘霜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睜開眼睛,就是在戾山鎮。而原主就是被爺爺帶到戾山鎮,在那裡養大的。
“是什麼人把他們帶出來,並且嫁到鄭家和餘家的?”
“我也很懷疑,但是這個事情做得非常乾淨,一點線索都沒有。”謝長絕沉聲說。
“寧寧打算怎麼辦?”
“她暫時把左丘派去出差了,她的意思是,一個知道的臥底,總比不知道的好。”
“就算把兩人是親戚關係的事情揭露出去,也沒有他們想殺寧寧的證據,不如暫時派人監視他們,說不定還能找出幕後之人。”
餘霜沉吟一會:“一會我給你們送個平安符過來吧,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小心才對。”
她立即畫了兩個平安符,給兩人送去。
“你還真是大師呀?”謝長絕這次沒有覺得餘霜是賣大力丸的,認真收下了她的符。
鄭寧寧開開心心把餘霜給的符貼身放好,白了謝長絕一眼:“不要給我,我不介意戴兩個。”
謝長絕才不給,“上回你找餘霜跳大神,哦不,開機儀式,我還以為你是被你後媽要求的,卻不過情麵呢。”
“沒想到……”
“沒想到本來是我後媽要害我,我們卻都被餘霜救了吧?”
鄭寧寧得意:“我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還不信,她救了我好多次了!”
餘霜:“……”好幾次差點死了值得光榮嗎。
謝長絕還有彆的要求:“您看,我們都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什麼過命的交情?”鄭寧寧雖然知道那天餘霜救了自己,但是並不知道,那個怪物是把彆人都當狗狗了。
自己當時被怪物當成一條狗這種黑曆史,謝長絕是絕對不會說的,他乾笑兩聲,強辯道:“當然是她救了你,我們是好朋友,所以跟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
鄭寧寧很滿意這樣的回答。
謝長絕繼續說:“咱都是過命的交情了,您看,能不能賣我一些大力丸?”
餘霜:“……”
她殘忍的說道:“對不起,請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