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貓按捺不住自己時刻想要逗他的心,不懷好意的斜睨,“那你呢?”
“對我來說不止是福氣,是大餡餅,裡麵塞滿了糖。”丁酉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秦貓不能相信這是他會說出來的話,而且他都不害羞了,想不通就要問,“你今天出來前是不是吃糖了,話那麼甜?”
丁酉抿了抿被風吹的略乾的唇,滿臉認真道:“事實就是如此。”
他昨天出來前就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他不能總是被她的三言兩語就逗得臉紅心跳,他才是男人,可男人該怎麼做才能讓女人臉紅,他還不懂,可他知道至少自己不能再這麼害羞。
“走吧,說好帶你去一個地方的。”見日上高空,丁酉背起遮的嚴嚴實實的背簍帶著白雪,腳步加快拐向了一條小路。
“去哪兒呀?”
“跟我走。”
見丁酉神神秘秘的,秦貓隻好壓下心中的好奇騎車跟上,小路上的黃土路不像大路那麼平整,坑坑窪窪顛的她臀部痛。
也不敢打讓丁酉騎車帶她的主意,那天是晚上沒人,現在青天白日的,哪怕是偏僻的小路,指不住什麼時候就蹦出一個人來,萬一是個閒得慌的,那就壞事了。
越走越偏僻,路邊的雜草都有半人之高,秦貓好奇心也達到了頂點,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丁酉帶她來這乾嘛。
“到了,就是這!”丁酉停下腳步,擦去唇峰上的汗珠,指著前方回頭。
秦貓推車跟上,入目的是一大片黃草地,地的儘頭是樹乾上光禿禿的小樹林,樹枝上能看到鳥窩,偶爾有幾隻鳥飛來,帶起“噗嚕嚕”聲,附近渺無人煙,除了樹就是被風拂彎了腰的荒草,白雪早已跑去草地上打滾了。
這麼荒蕪的地方,讓秦貓滿腦子的問號,撓了撓臉,問他,“丁酉,這裡什麼都沒有呀!”
丁酉眼睛亮亮的看著她,也不回答,取下背著的背簍,去掉繩子掀開油紙布,從裡麵拿出一件東西。
輕手打開,一個“貓頭”樣式的東西,在他的手中綻放開來。
“呀!風箏!”秦貓驚歎出聲,停好車子,三兩步跑上前盯著他手上的貓咪大風箏看,小臉都放了紅光。
丁酉做的這個風箏看的出來很是用了心,細竹條搭的輪廓,牛皮紙剪成的橢圓形貓臉,上麵畫著眼睛胡子,貓頭上方用漿糊粘著兩隻尖尖的耳朵,細長的身子下是三條風箏尾巴,尾巴是黑白條紋的細長布條,尾尖也是橢圓形,看上去很像是真的貓尾巴。
秦貓想去摸摸貓尾巴,被他按住了手。
丁酉垂眼,睫毛微微顫動,聲線壓低,“彆摸,這上麵的黑色是我用碳塗黑的。”
“恩恩!那我不摸,我就看看。”秦貓點著小腦袋,乖乖的縮回手,眼巴巴的看著丁酉給風箏上線。
兩輩子都沒放過風箏的她,恨不得馬上就把風箏放上天。
丁酉綁好線,試了試緊度,見不會鬆開,一手舉著風箏一手把線軸塞她手上,“可以了。”
秦貓迫不及待的接過風箏,學著電視裡放風箏的樣子舉著風箏小跑兩步,手一鬆。
結果…
“啪”,風箏掉在了地上。
秦貓趕緊回頭看,見丁酉正在低頭給白雪揉著肚子,白雪舒服的小腿翹得高高的,那他應該沒看到她出糗的樣子,心下羞窘散去,撿起風箏繼續。
剛剛應該是她跑的慢了,這次一定行!做了下熱身運動,舉著風箏快速跑動起來,鬆手後,風箏終於歪歪扭扭的升了一點,還沒等她高興,再一次落地。
秦貓:……
白雪舒服的叫聲都變成嗷嗚聲了,她慢慢轉身,就見白雪被人死死按住身子不讓起來,按著它的那個人垂著頭,埋在兩膝間,整個肩膀都在抖動。
這一次,她要是還敢說彆人沒看到,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你!你不許笑了!”秦貓又羞又窘,笑什麼笑!沒見過不會放風箏的人呀!
丁酉抬起頭,牙齒在陽光下白的閃人眼,放過白雪,走上前,看著羞紅臉的秦貓,心底的笑意愈發要湧到喉尖,以手抵唇清咳兩聲,壓下喉處的癢意,語氣中的溫柔聽的人沉溺,“你要逆風而站,風箏是迎風而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