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掉表麵上薄薄的一層土,掀開木板,一個不過兩三平方的地窖露了出來。
讓地窖通了會風,丁酉嘴裡咬著煤油燈的燈柄下了地窖,在倆人瞪大了眼睛驚奇不已的表情中背著一麻袋的糧食爬了上來。
“接著!”
瘦猴和洪大牛趕緊一人接糧食,一人拉丁酉。
“狗子哥!這…這…”
瘦猴摸著麻袋內玉米顆粒狀的凸起,激動的喊出他小名。
“叫我丁酉,你們把糧食背回去,吃完了再來背。”
丁酉彎腰重新關好地窖蓋上土,連樹下周圍的土都翻新了一遍,就怕被人看出這裡的土有什麼不同。
他最後一次換的糧食多,放家裡惹眼還不安全,就找老村長學了挖地窖的法子,摸黑連著挖了幾夜才在屋門前和歪脖子樹下挖了兩個地窖。
屋門前的地窖虛虛的做了一層遮擋,裡麵隻放了一百來斤發黴的陳糧。
大頭的新糧都被他移到了這裡,就算有人懷疑他有貓膩,也隻能找到屋前的地窖,找不到這兒。
“酉子哥,這、這也太多了…”
和洪大牛有的吃就眉開眼笑不一樣,瘦猴想的有點多,一麻袋糧食少說也得有一百來斤,丁酉說給他們就給他們了,有心想問他酉子哥存的糧食夠不夠他自己吃,又怕丁酉會認為他有打聽他存貨的意思,糾結了半響弱弱開口。
“給你就拿著,我存的多。”
“再過幾天,山上的板栗也熟了,樹上的那些是集體財產,落下來的那些你們可以去拾,曬乾了磨成粉也是糧食。”
丁酉突然想起來山上的板栗也到了收獲的季節,結合之前村內的傳言,他腦內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如果那條傳言是真的,那他或許能帶著他們光明正大的做點小買賣。
瘦猴:“那我和大牛也不白撿,打板栗的時候我們來幫忙。”
洪大牛攥著麻袋角喜眉笑目,想著這下瘦猴不用挨餓了,忙點頭附和,“恩!不要工分。”
丁酉托著麻袋底幫洪大牛背上,趕兩人歸家,“到時再說吧,趁這會沒人,你們快家去!”
“那酉子哥我們走了!”
瘦猴兩人也怕被人看到,不止解釋不清還會連累丁酉,告彆後,腳步匆匆的從小路離去。
路上,洪大牛背著把他腰都壓彎了的麻袋,憨聲憨氣的語調中帶著喜意,“猴子,回去我給你貼玉米餅子吃。”
瘦猴邊拿著棍子在小路兩邊敲著以防有蛇蟲,邊回答:“不能再這麼吃了,得存著糧食過冬,酉子哥的糧食比咱們的多不到哪兒去,咱們不能像螞蟥一樣沒吃的就去吸他的血。”
“從明兒開始我喝菜糊糊,你給自己貼點餅子吃,畢竟咱兄弟倆掙工分全靠你。”
洪大牛悶悶的反駁:“你要吃,要不我也不吃!”
瘦猴是他從臭水溝邊撿到的,6歲的瘦猴瘦的皮包骨,長相比山上的猴子看著還滲人,就這樣他也把他帶了回去,他娘看到瘦猴亦沒扔出去,說就當他多了個兄弟。
村裡人都說他傻,自己都吃不飽還多撿一張嘴,他是傻,可他也知道,自從他娘沒了後,這些年要是沒瘦猴護著他,他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對他來說,瘦猴就是他親弟弟,他自己不吃瘦猴也得吃。
瘦猴試著跟他講道理,“不吃你咋有力氣掙工分?我又掙不了幾個。”
“那你也要吃!”
瘦猴拿一根筋的他沒辦法,人呆就是這樣,不管你說什麼他都隻堅持自己認定的。
“行,我吃!”
洪大牛見他應了,樂顛顛的向上托了托麻袋,決定把餅子存下來留給他下頓吃。
殊不知瘦猴和他打的主意相同,也是準備留下自己的餅子放進菜糊裡一起煮,這樣他就發現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幾個小貓咪表示評論區糟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大條……
我完全沒感受到。
對我來說,
評論裡隻要不是帶著惡意、
或者是把她的想法強加在我文中的劇情上。
我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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