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貓發現他每次帶她去玩什麼的時候,都是神神秘秘的,不到最後是不會揭開迷底的。
想起之前的放風箏,眨著亮晶晶的眼期待的問:“又要去玩什麼?還是風箏嗎?”
丁酉果然保持著神秘,低低的笑出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背著她,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無論秦貓怎麼威逼利誘,他都堅決不肯說出到底是玩什麼。
“你說不說?不說我撓你癢癢了喔!”逼急之下,秦貓決定使出殺手鐧。
丁酉在一處荒廢坍塌的木屋前停下腳步,彎腰放下她,從木棚裡抽出事先放好的乾燥潔淨的木板,疊放成可坐的木台,拉著她坐下,給她整理好帽子,柔聲安撫。
“馬上你就知道了,你先在這坐會,我去準備點東西。”
“好吧,那你要快點喔!”秦貓托著下巴,笑眼眯眯的開著玩笑,“要是你不快點的話,說不定我會被狼叼跑哦~”
丁酉失笑,“好。”
秦貓目送著他走到棚子後麵,心理猜測難道是又要玩風箏?可今天風不大,地上雪又厚,應該跑不起來吧?
心急的頻頻看表,平常轉動飛快的秒針,今天她數完三個數還沒轉夠一圈。
才過去5分鐘,她卻覺得過了兩個小時。
在她即將等不下去時,終於看到了丁酉的身影從棚子後麵出現。
驚喜的起身,想跑過去詢問,隻是坐了二十分鐘,腿已變麻,剛站起來又跌回到木台上,硬硬的木板撞的她脊尾骨又麻又痛,眼角滲出生理性眼淚。
丁酉連忙大跨步邁過來,心疼的眉心蹙起,蹲下身力道適中的給她揉著小腿,語氣自責,“是不是特彆疼?怪我沒有給你鋪上棉墊。”
腿發麻的時候,是輕輕碰下都會酸麻的,更何況他這樣揉搓的力道?
秦貓被刺激的生理眼淚簌簌往下掉落,可看著滿臉心疼的他,忍下了這股酸爽。
想起上次放風箏時,他背著的“百寶箱”背簍,噗呲笑出聲,“這怎麼能怪你?明明是我自己傻,坐那麼久都不知道要起來活動活動四肢。”
“我又不是搪瓷娃娃,需要你處處嗬護著。”
丁酉抬眸,栗色的瞳孔裡映著他的寶藏。
搖著頭,語氣鄭重,“你這一生,應當被人如寶如珠的收藏好,細心妥當的安置,免你驚,免你憂,讓你喜,讓你樂。”
“我要做的就是成為那個人。”
秦貓臉頰上浮出小酒窩,挑著眉調侃他,“這段話又是從彆的詩集上看到的吧?”
“恩,”丁酉耳根浮上紅意,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腿還麻嗎?”
秦貓偷笑,她就知道他說不出這麼感性的話來,他隻會用做的。
“不麻了,現在能去玩了嗎?”
“能,我帶你去。”丁酉站起牽著她的手朝木棚後麵走去。
木棚後麵是座用樹木搭起來的棚子,棚子占地不過四、五個平方,外圍裹著黑色雨布,雨布上紮著紅棗大小的的孔。
秦貓指著棚子,“要進去嗎?”
丁酉點頭,拉著她掀開簾子進去。
棚子裡沒有任何照明設備,顯的微暗,剛從光明進入到黑暗裡,秦貓不適的眨著眼,待適應後,借著從雨布孔投射進來的光線,打量著棚子內圍。
棚子裡空蕩蕩的,隻有地麵上結著厚厚的冰層,冰層裡透著彩色白色的花紋,冰麵上間距擺著一顆顆黑色的紙麵圓柱體,圓柱體不過半指長,小兒手腕粗。
秦貓半蹲下身研究花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不解的望著身旁之人。
丁酉掏出火柴,指著圓柱體的柱身側麵的引線,“你點這個。”
秦貓雙手背到身後,頭搖成撥浪鼓,“你不會是讓我放鞭炮吧?我不要!”
她小時候被小爸騙著在牛糞上點過一次震天雷,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與鋪天蓋地的牛糞,是她這輩子的陰影。
雖然後麵她小爸被全家人揍的半死,但她一看到鞭炮就想起那場噩夢。
丁酉不知內情,以為她是怕鞭炮的聲音才不敢放,哄著她的同時在心底記下,以後在她麵前永遠不放鞭炮。
“不是鞭炮,是小煙花,就是隻會冒火花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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