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理所當然坐在單車後麵的顏傾,祝烊強行讓自己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仔細和她解釋。
“這個真不省錢。共享單車按公裡數收費,十八公裡好幾塊錢呢,還不如咱們坐公交車去,而且現在天也挺涼的。”祝烊瘋狂暗示,這種天騎共享單車,彆說他這個騎車的,就是顏傾坐車也受不了!
幸好的是,顏傾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沒有反駁的意思,直接從單車上下來了。
祝烊看著,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完全下去,就被顏傾緊接著那句話懟了一臉。
“不用多解釋,不就是你不行嘛~”顏傾順手把app上借車信息取消,嫌棄的看了祝烊一眼。
“小朋友,體力不好還得多鍛煉,就十分鐘真男人可還行。”
什麼叫就十分鐘真男人?這是在罵他吧!祝烊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半天出不去。
然而顏傾後麵又接了一句,“好了,彆在意,長大就好了。”
神特麼長大了就好!祝烊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很想現在就掏出來讓顏傾知道他有多大!
可偏偏顏傾自顧自的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並且打開車門招呼他上車,祝烊隻能打住。畢竟他一個男人總不能當街耍流氓!
不,不僅是當街,私下裡也不行。祝烊咬牙切齒的在心裡不停告誡自己,顏傾是姑娘,是姑娘,是姑娘。
就這麼的,兩人一起上了出租車。湊巧的是,不管是顏傾還是祝烊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出租車後座。
路上,顏傾和祝烊簡單了解了一下他家的具體情況,聽完了之後覺得很古怪。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倒黴了,但一直到前幾天你父親都還是好好的,直到吃了符紙才突然病重?”
“對,雖然查出來是癌症,可我一直覺得是中毒。”提到父親,祝烊的心情又低落了許多,“當然,我也知道很多癌症患者都是發現了就晚期,但是我父親之前身體一直特彆好,沒有任何過往病史,甚至三個月之前的例行體檢都還沒有任何異樣。怎麼可能朝夕之間就得了癌症?”
“給你符紙的大仙又是怎麼來的?你父親病了你們就沒有去查?”
“查了,可當時吃符紙的不隻是我爸,還有我媽和我大姨。喝的都是同一碗水,可偏偏隻有我父親病了。另外,這個大仙就是我大姨給介紹的,所以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交易我就不知道了。”
提到這個親戚,祝烊心裡就窩火。他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也顧不上彆的。就像顏傾說的那樣,他說的越仔細,顏傾就越容易從蛛絲馬跡當中查到線索。所以他連帶著把昨天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所以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真的要出事。”再次鄭重的感謝了顏傾,祝烊話趕話說到這,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事兒,“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末班車會出事的?”
祝烊是真的很好奇,顏傾也沒賣關子。
“你的麵向。”他指了指祝烊,“你下頜有赤黑氣出現,印堂又染晦氣,定然是會遇見偷盜或搶劫,再加上你眉梢散亂,代表兄弟不睦。可偏偏你是和你表哥一起來的,你表哥又麵露凶相,所以我才肯定你昨天晚上要出事。不叫你彆做末班車,是你手腕上的金鑲玉,五行土在中間,雙腳離地就危險。可不就是坐上車就離開地麵了?”
“聽著好玄。”祝烊懵住了。他原本是不相信這些事的,可聽顏傾說出來,卻意外覺得很有道理。再結果顏傾遞過來的鏡子,仔細一看,雖然看不出什麼黑氣和晦氣,但眉梢的確變得淩亂,越發覺得顏傾神奇起來。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可麵向會隨著時運稍微改變。”顏傾看祝烊聽得認真,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厲害?”
“嗯。”祝烊點頭,乖順的模樣招得顏傾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那我還有更厲害的你看不看?”
“是什麼?”
“你猜?”顏傾的眼神順著在祝烊身上掃了一圈。
祝烊沉默了三秒,眼神異樣的看了顏傾一眼,“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顏傾嫌棄臉,“我對小朋友沒興趣,你至少要長大點。”
祝烊沉默。
神特麼的長大點!傳播淫丨穢舉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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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鬨騰著,等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可實在不巧,他們剛一到地方,就聽到了祝烊母親的哭聲,接著祝烊就看見一輛手術車從父親病房裡推出來。
“爸!”祝烊頓時就慌了,跑過去想要問問父親到底怎麼了。可又怕耽誤大夫急救。
倒是祝烊的母親追出來,哭著拉住祝烊的手,“你爸……你爸他可能是不行了!”
“不會的!”祝烊眼圈瞬間就紅了,“媽我和你說,我找到能救爸的人了。”
“沒用的!大夫說,就今天的事兒了……”祝烊母親哭的說不出來話。
緊接著,急救室裡麵出來的醫生下的一紙病危通知,也宣告了最可怕的結局即將到來。
“不可能!”祝烊腦子完全懵住了,不管不顧轉身就往外跑。
他要找他大姨一家給父親償命!
過去吸血都算了,錢都可以給他,隻要父親活著,他寧願全家吃糠咽菜,輟學出去打工來養家糊口都行。他什麼苦都能吃,哪怕從以前的小少爺變成現在破落戶也沒有埋怨過,就想要個家庭和睦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難道他們一家還不夠掏心掏肺嗎?
祝烊腦子很亂,眼下就一個念頭,就是恨不得直接捅死那幫狼心狗肺的。
可沒跑出三步遠被顏傾攔住了。
“放開我!”祝烊使勁兒掙脫,可顏傾力氣意外很大。
“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爸被害死了!”
“我說沒救了嗎?你叫喚什麼?”顏傾隨手掏出包紙巾糊在祝烊臉上,“哭成這樣難看死了,快收拾利落了。”
“啊?”祝烊有點懵的看著顏傾。
“有些東西,那些大夫救不了,我卻可以。先帶我去你父親的病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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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祝烊也是徹底混亂了。可顏傾自信的模樣還是給他帶來了一絲希望。他甚至在心裡想,隻要顏傾能救活他父親,不管什麼代價,他都能給。
就這樣,他帶著顏傾去了父親的病房。
乍一看是不錯的房間,窗明幾淨,雪白的床單和牆壁一看就十分感激,非常符合醫院的規格要求。可不知道為什麼,人一進來就有種說不出壓抑感。也是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