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世界安靜了。
顏傾十分滿意,然後就返回軟墊上繼續逗著魚缸裡的錦鯉。在顏傾看來,就魏源這種渣男, 多看一眼她都覺得辣眼睛,更彆提聽他在那一直在那廢話。趕緊讓他閉嘴,好圖個清靜。
然而顏傾簡單粗暴的做法, 卻讓擔心她的老板娘和祝烊直接失去了反應能力。至於魏源更是分分鐘氣炸了。
他出身豪門,從小就是萬千寵愛,後來長大了,情場得意,更是被處處捧著, 什麼時候被人如此過分對待過, 當場就氣得漲紅了臉。廢了半天勁把蘋果吐出來之後, 更是不顧身份直接去拽顏傾。
“你做什麼?”祝烊雖然年紀小,但也一樣是出身世家, 現在祝家和景淮合作, 更是根本不需要忌憚魏源, 趕緊把他攔住。
可魏源卻瘋了,“你讓開!彆以為攀上景家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祝烊,我警告你, 景淮是我表哥。”
“那又如何?”祝烊紋絲不動。顏傾卻是真的不耐煩了,“祝烊你讓開, 讓我和他談談。”
“那你小心一點……”千萬彆把他打死了。聽顏傾語氣不對, 祝烊小心翼翼開口, 但還是咽下後半句沒說。
顏傾笑著點頭,“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絕對會給這智障渣男留口氣。
祝烊咽了咽口水,頓時給魏源點了根蠟。老板娘看著魏源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同情。
“早該如此。”然而魏源還尚且意識不到自己即將倒黴,還一副識時務為俊傑的模樣,一把拉住顏傾的手腕,就把她往自己懷裡帶,快步往茶館後麵沒人的裡間走。
而顏傾這一次也不反抗,就由著他拉著。她扭過頭,大大方方朝著老板娘和祝烊揮了揮手表示不用擔心,與此同時,顏傾悄不做聲的把門口壞掉隻剩下一個木杆的墩布順手拎在了手裡。
老板娘和祝烊對視了一眼,頓時更加擔憂了。
老板娘,“那個叫魏源的不會有事吧。”
祝烊默默地在手機上撥打了120備用,“上次我表哥被我姐一腳飛出去兩米。他一米八多,一百九十多斤。”
老板娘思考了兩秒,轉頭詢問祝烊,“我怎麼感覺120沒用,其實應該給棺材鋪和賣壽衣的打電話?”
祝烊沉默,但還真打開網頁查了查棺材鋪和壽衣店的電話。
然而此時茶館裡間的顏傾和魏源,反到不像是他們腦補的那麼劍拔弩張。
魏源來勢洶洶進了屋之後,就乾脆擺起總裁的譜了。他歪著頭盯著顏傾看,那意思我都屈尊降貴來找你,你應該伺候我吧。可顏傾就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把魏源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來找我乾嘛?我都說了送你的禮物不用還給我,就當喂狗。”站在距離魏源最遠的位置,顏傾看著魏源的眼神嫌棄的不行,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而她這種態度也成功激怒了魏源。
狠狠抓住顏傾的手腕,魏源試圖把人拉過來,“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勸你彆衝動。”顏傾淡定的把人推開。
魏源兩次被顏傾拒絕,頓時臉上掛不住,“顏傾,你最好認清楚你的身份,三番五次耍我,我沒計較都是看在過去,最好彆再惹怒我,否則你明白會發生什麼。”
顏傾皺起眉沒說話。她一臉的不耐煩,態度又格外冷漠,越發顯得氣質冷豔。
魏源一瞬間有種被誘惑了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捏住顏傾的下頜,就要狠狠地吻上去。急不可耐的樣子,就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顏傾那是被人捧慣了的,什麼時候遇見過這樣的事兒。本來就脾氣不好這下更是不願意忍耐。
火氣頂上來,顏傾直接抓住魏源的手,巧勁兒一用就把人甩了出去。接著她就拿起那根禿了毛的墩布杆朝魏源走去。
“瘋女人!你要乾嘛?”魏源被摔得夠嗆,
可顏傾這人能動手的時候一般都不動嘴。所以她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直接把魏源跟拽小雞子一樣拽起來,又是狠狠一個過肩摔……
顏傾這頭遊刃有餘,可剛下飛機的景淮就心急如焚了。他一開始隻是抱著想要看戲的心情。畢竟顏傾這姑娘有本事,性格又有趣。再加上微博上哪一出,就更讓他期待顏傾會如何逆襲。
可萬萬沒想到,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說魏源早一步到了,並且進去顏傾的店鋪好長時間。
“景少,你說這顏傾不會和魏源死灰複燃吧!”秘書忍不住八卦了兩句,“要不然不管是魏源把人抓走了,還是顏傾把人攆出來,都得有點動靜,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隻能說她真的眼瞎。”景淮冷淡的回應了一句,接著就催促司機,“再開快點!”
其實景淮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莫名就感覺心裡十分煩躁。可偏這會公司那頭還一直有事兒找他,最後就連魏源賭氣說要封殺倪鈺的消息都傳到他這邊來了。
“倪鈺是誰?”對於這個名字,景淮一點概念都沒有。
倒是秘書知道的清楚,趕緊把倪鈺的信息調出來送到進化手裡,“就是之前魏源少爺追的那個十八線白蓮花。”
“那和我說有什麼用?我是魏源他親爹嗎?”景淮語氣格外嫌棄,直接給秘書下了個命令,“去把材料發給魏源他媽,讓魏家人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