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是真的不願意管魏源,至於倪鈺更是本能的厭煩。到了景淮現在的位置,魏源在他眼裡就是胡鬨瞎蹦躂的二傻子,至於倪鈺,那點手段還不如八點檔裡的狗血婆媳劇。
秘書也看出來景淮對倪鈺不喜,趕緊把景淮的想法傳達出去。
誰能想到,就這麼一會的工夫,景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倪鈺的境遇就變得更淒慘了一些。她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甚至在燕京那些二世主們眼裡,連和顏傾這具殼子的原身都不能比。
原身的確出身不好,可基本涵養和能力是有的。沒有魏源,她一樣活得瀟灑,隻是遇見魏源甘願墮落。所以魏源當初追人追得高調,魏家人反而沒有什麼厭惡感,再加上原身溫柔,魏源母親甚至動過念頭,如果原身能讓魏源收心,找這麼個兒媳婦到也無所謂。
可換成倪鈺就不行了。魏家本身就是娛樂圈起家,什麼齷齪事兒看不見?就倪鈺這種心思不純的小戲子早就見的多了,怎麼可能讓她進家門?
因此,魏夫人在聽到景淮秘書說魏源追人追去A城了之後,直接氣得不打一處來。
他們魏家在燕京的確有點地位,但現在的一切都是依附景家才有現在的光景。更何況,魏家能夠繼承祖業的可不止是魏源一個,景淮要是覺得魏源不行,撒手不管,魏家那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頭子們真就未必會把魏家交到魏源手裡。
因此魏夫人放下電話之後,轉頭就去找了魏源的屬下。
“我要知道魏源最近的事兒。”
“這……”屬下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斟酌著用詞,把魏源最近的動向說了一遍。在聽說魏源因為倪鈺得罪梁海的時候,魏夫人就皺起了眉頭。等到後麵聽到說倪鈺也給魏源轉了三十萬說要斷絕關係,頓時就氣笑了。
“可能她覺得自己和顏傾小姐是一樣的人。”屬下大著膽子說了自己的猜測。
可魏夫人的口氣裡卻隻有鄙夷,“她怎麼可能和顏傾一樣?”
原來的顏傾和魏源在一起那是萬事不求人,畢竟自己就優秀。真拚起財力,肯定是比不上魏源背後的魏家,但是絕對談不上攀附兩個字。至於辭了工作專心伺候魏源,也不是因為甘心當金絲雀,而是原身真的傻,以為自己是談戀愛。因此分手後還錢的舉措也是女孩性格剛烈。魏夫人雖然知道自己兒子被打臉,但卻並不想為難顏傾。
可這個倪鈺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隨便就能上了兒子的床,嘴上說是不要,要自己奮鬥,可實際上一路還不都是魏源保駕護航。結果這女人裝的一手好白蓮,一邊掛著魏源,轉頭就勾搭了和魏源情況差不多的羅明。也是很不要臉了。
至於還款三十萬的這個數目,也著實太扯淡。光是魏源給倪鈺的資源零頭都不止三十萬。分手這兩個字,倪鈺也真是有臉說出口。
“叫人吩咐下去,既然封殺,就封殺的乾淨利落一些。順便約一下羅夫人,就說我有事兒和他聊聊。”魏夫人的語氣冷到了極點,可即便如此,她這一次也依舊沒有提到顏傾。
“夫人,您好像很喜歡顏小姐。”那屬下十分詫異,畢竟魏源被景淮敲打就是因為去A城找了顏傾,可魏夫人卻並沒有遷怒的意思。
“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魏夫人看出屬下的疑惑,笑著指了指顏傾的熱搜,“連景淮都高看一眼的人怎麼可能差?顏傾藏著本事,是咱們之前都看走眼了。叫魏源滾回來!不要在外麵丟人現眼。”
“是。”屬下領命,趕緊出去找人去A城。而獨自留下的魏夫人卻擔憂的歎了口氣。隻希望景淮這次不要和魏源計較。
然而此時的景淮,卻並沒有心思管她希望什麼。他終於到了顏傾的茶館,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屋裡詭異的氣氛。再一看屋裡就隻有老板娘和祝烊兩個站著,第一反應就是魏源王八蛋了,沒準對顏傾做了什麼。
“打擾了,我是景淮,我是過來找魏源的。請問他現在在哪?”
“景淮?魏源的表哥?”祝烊聽到他的名字,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難看,而老板娘也一樣十分焦躁。
“這可咋辦,人家家長來了,小顏不會把魏源打死吧!”老板娘努力給祝烊使了個眼色。
祝烊立刻秒懂,回應了一個崩潰的表情,“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姐看起來挺遵紀守法。”
然而景淮卻誤會了他們的反應,還以為魏源是真的對顏傾動粗。問清了兩人現在都在裡屋之後,就趕緊往裡間跑。
在景淮眼裡,魏源可不是個好東西,顏傾雖然有本事,可到底所愛非人。如果魏源想對顏傾做什麼,那顏傾肯定是沒法反抗的。這麼一想,景淮就越發覺得魏源王八蛋。
尤其在他感到裡間門口,聽見門裡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出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顏傾是不是出事了。
“魏源,住手!”景淮下意識用力把門踹開,接著還沒等衝進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和他腦補的情景完全不同。
眼下,魏源被顏傾用抹布堵著嘴,結結實實的狠揍了一頓。就看瞧這個樣子,鼻青臉腫,眼淚鼻涕更是糊了滿臉,估計肋骨沒準都能被打折兩根。反倒是顏傾,結結實實的揍了魏源一頓,非但沒有半點吃力的感覺,就連衣服都沒有褶皺一下,手裡還拎著當做凶器的墩布杆。
表哥!魏源咋一看到景淮,就像是看到救命的菩薩,兩眼放光。
然而顏傾明顯還在氣頭上,她也轉頭看了景淮一眼,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接著就當著景淮的麵乾脆利落卸了魏源一條胳膊。
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
魏源忍不住疼痛,頓時暈了過去。
而景淮沉默了一秒,默默地從屋裡退出,並體貼的幫顏傾和魏源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