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終於擺脫了渣男,這對於做母親的來說,比什麼都讓她高興。
然而此時向晚那頭卻並不像傅瑜母女倆那麼輕鬆。自從顏傾提到了梁海辦公室裡的風水問題之後,不論是梁海還是向晚都很注意。
可微妙的就在這裡。誰能想到,在梁海把那玄武紙鎮砸了之後,第二天後勤竟然又給補上一塊。
“誰讓人把這東西放在我桌上的!”梁海直接動了真火,當著眾人的麵就把紙鎮給砸爛了。
後勤主管嚇得腿直打哆嗦,趕緊解釋,“梁少,這不是我們準備的,而是您自己吩咐說以後不擺雞了,就擺這個玄武。您看這是配置單,當時一起買了十個呢!”
“什麼?我讓你買的?”梁海很想說一句我有病嗎?可轉念一想,後勤主管是個謹小慎微的,如果不是自己親口吩咐,他還真的不敢。可關鍵是,自己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讓人弄這些?
梁海是越想越奇怪。叫人散了之後,自己卻偷偷命令下屬去查了後勤部的電話,記錄全都調出來一看,還真的是自己吩咐的。可聽聲音像是喝斷片兒之後說的胡話。
難道真是巧合?梁海忍不住和向晚商量。
向晚聽完也覺得奇怪。可兩人思來想去都對不上喝酒那天的事兒,最後隻能在微信裡問顏傾。
向晚:“小顏,你覺得這怎麼回事?”
顏傾的回複也很快,“不用懷疑,肯定是梁海得罪人了。小人在身邊,從眼皮子地下查,怕不是燈下黑。辦公室的物件可不是隨便動的。更何況梁海的辦公室之前是找人看過的吧!那人都知道把雞拿走換成玄武,你說怎麼可能是外人?”
“謝了小顏。”
一語驚醒夢中人,向晚趕緊把顏傾的話給梁海看,梁海看完心裡也有了算計。他伸手有力抱了抱向晚,麵上有點無奈。他本來想還顏傾個人情結果越欠越多。
向晚安慰他,“你覺得過意不去,回頭等小顏開張的時候咱們送她份大禮。”
“就怕她想要的不隻是大禮。”
向晚就笑,“嗯,是這麼回事。她說等見了麵之後,我主動讓她親一口。”
臥槽!梁海的臉色陡然變了,他就知道顏傾這個混蛋還是想占他媳婦便宜。
然而此時,向晚手機突然傳來提示,向晚點開一看,是一張平麵圖,正是梁海的辦公室。之前梁海把自己的辦公室格局給顏傾看了。誰曾想顏傾這幾天不聲不響的,竟然做了這個。
“這顏傾畫的?”彆看梁海能鬨騰,到底也是世家出身,基本眼力是有的。就這麼兩筆,他就能看出顏傾的畫畫功底多厲害。
向晚也讚歎了一聲,“小顏真不是一般人。幸虧她想得通透,早早就抽身走了。要不然還和魏源羅明他們一塊混著,現在也可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是這麼回事。”梁海把向晚手機裡的圖片打出來,叫人準備換辦公室的擺設。接著忍不住又感歎了一句,“晚晚,我這一千萬,是真的值了。”
然而顏傾那頭在收到錢之後就不在關心梁海後續打算做什麼,更何況眼下晚飯時間到了,顏傾這會正纏著老板娘要吃香辣蟹。
“動動手就一千多萬的人,小顏你有點出息。”也不是不給她做,主要是螃蟹這東西性涼,顏傾又是個女孩,老板娘怕她吃多了回頭難受。
可顏傾才不管那些,纏著老板娘不放。“出息是什麼?我不知道?姐~”
她拖著長音兒撒嬌,老板娘被她折磨的沒辦法,眼看著就要鬆口。就在這時,中介所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誰啊!”老板娘趕緊從廚房走出去。
“是我!飯好了嗎?”原來是中介老板從外麵回來,他本來臉上的表情有點嚴肅,可偏偏一進家門,就看到顏傾和老板娘賣萌耍賴的一幕,忍不住也笑了。
“姐夫回來了?”顏傾歪頭打了聲招呼,接著就控訴開了,“姐夫你快管管我姐!咱們掙了那麼多錢,她連一隻螃蟹都舍不得給我。是不是特彆過分?”
“是有點過分。”中介老板也把顏傾當妹妹,習慣性的附和了一句,可緊接著就對上了自家媳婦嚴厲的眼神立刻轉口道,“可是小顏咱們昨天就吃的螃蟹,今天吃點彆的啊~總吃不行,那東西太涼了。彆讓你姐姐擔心。”
“好吧……”知道螃蟹是吃不上了,顏傾鬱悶的趴在桌上。
老板娘見狀捏了她一把,“行了,晚上給你做花甲粉,彆跟我虐待你似的。”
“真的啊!”聽到有好吃的,顏傾立刻又恢複了活力。
老板和老板娘對視一眼,都笑著搖搖頭。
幸福的晚餐時間很快過去,吃飽了之後,顏傾也沒著急回家,反而留下和老板娘最後商量了一下茶館開業的安排。老板在旁邊聽著,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一樣插了一句話。
“小顏,你新房那頭要不要再去看看?”其實吃飯前老板就想說,結果卻被顏傾螃蟹的問題給混忘了。現在想起來趕緊和顏傾說一聲。這可是大事兒。
“怎麼了?不是說那小區很好?”顏傾有點意外。那處房子是她親自選的,風水什麼的也都還算滿意。至於要住進去的公寓,她之前也看過一次格局,雖然還得再改,但是大麵上是沒有錯的。所以現在老板突然問她要不要重新看,顏傾是覺得非常奇怪的。
可老板自己其實也不太說的上來所以然,提醒顏傾隻是因為最近一些細節覺得很怪。
“就那個小區不一直都是有市無價嗎?但凡有一家要賣房或者出租,都是很快就被訂走了。可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那邊賣房的挺多。”
“還有這種事兒?”顏傾頓時來了精神。
老板娘見狀也插了一嘴,“你說這個我也注意到了,其實不僅賣房的多,就連租房的租戶退租的也多。”
“那可真是新鮮了。”顏傾聽完也覺得有點意思。
“另外還有一個彆的事兒。”老板覺得不怎麼好說,琢磨了一下才告訴顏傾,“那個小區是真有點麻煩,你知道建築商是誰家嗎?”
“誰啊?”顏傾好奇。
“就是上次過來的魏源的表哥,那個叫景淮的。這小區的建築商,好像就是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