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擔心你才一直留下(2 / 2)

是文琪一直安慰她,和她說,“雨清彆怕,我有辦法,咱們一定會成功的。”

可後來,張雨清明白,是文琪拿走了房卡,代替她成為了玩物。

看著文琪身上的傷,張雨清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可卻被文琪抱住了。

“彆這樣,我都是自願的。”文琪抱著張雨清一遍一遍哄著,可張雨清的眼淚卻越流越多,她知道,自己欠文琪的情誼,這輩子都償還不完。

那一晚,她抖著嗓子對文琪發誓,“我一定會成為歌壇最耀眼的明星,救你出來。”

可結果還沒等到她出名,文琪就死了。看見床頭掉死的女孩,張雨清連害怕都沒有,第一反應是,為什麼文琪死了,自己還活著?

接著,她抖著手把文琪抱下來,報警,叫救護車。眼睜睜看著文琪衣服被掀開後下麵狼狽不堪的痕跡。眼睜睜的看著朱天禹他們靠著權勢,逃過一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不瞑目。

張雨清發誓,自己一定要為文琪報仇!然而更可笑的是,當初文琪就是為了保住她才主動上了朱天禹的床。可她為了替文琪報仇,卻主動脫了衣服,上了一個變態老男人的床。

當那些不堪入目的物件進入身體的時候,張雨清隻覺得自己才是最該死的那個。如果她當初直接答應朱天禹就好了。這樣文琪就不會丟了性命……

“文琪死了,就是我害死的。”

“不是的,她要是覺得自己是被你害死的,那為什麼一直不走,還始終護著你?”

“什麼意思?”

“你這次是真的差點丟了命。奪命降早就下在身上了,所以你這幾天為什麼一直夢見詭異的事情?而且倉庫哪裡,你腦補的是要用自己扣死朱天禹的死罪,把他送進監獄。可實際上,卻是朱天禹想了法子要讓你死後不能超生呢!”

“你是陰曆7月14日出身,正巧是中元節,也就是鬼節。凳子是木,腳下是水,而你脖子上綁著的秤砣就是金,再加上你左手被用水泥砌在了牆上,這是要湊齊五行,直接把你靈魂逼出來永世不得超生呢!還有你頭頂那根針,正常人隻要沾上生魂就保不住了。如果不是文琪一直沒走,你以為你是怎麼熬過來的?不等我們救你,你就涼了!”

“張雨清,你這些年為她做的,她全都看見了,包括怨恨,也早就消除了。”

“那……”那為什麼還沒有走?

“因為不放心你。她擔心你辦傻事兒,也擔心你毀了自己不能擁有幸福。”

“不會的,不會的!”張雨清瘋狂的搖著頭,“她怎麼可能不怪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死。要不然,她當初為什麼會吊死在我床頭?”

“也是為了保護你啊!你床頭可是死過人的,那幫公子哥覺得邪性,肯定會放過你。同時她也是想提醒你,讓你小心朱天禹那些人。”

“……”張雨清先是愣住,之後就恍然大悟。

是了,其實就是像顏傾說的那樣。文琪那麼溫柔,怎麼可能讓她背負著仇恨過日子。所以那會在看到文琪的屍體的時候,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可即便如此,她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在自己騙著自己。因為如果不這樣,她根本連活下來的勇氣都沒有。

她怎麼可能做出眼睜睜看著好友被害死,然後一個人苟且偷生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兒?

畢竟她們參加比賽前就說好了的,說好的要一起登上舞台成為最耀眼的巨星。張雨清雙手抱住肩膀,渾身都在顫抖,各種濃重的情緒一起翻湧上來,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顏傾伸手想要把她抱在懷裡。

而張雨清卻本能的躲開了,“顏老師,彆碰我,我臟。”

就這麼短短八個字,讓整個病房的人心裡都跟生捏了一把那麼疼。霍睿再也聽不下去,紅著眼退到了病房門口,就連景淮眼裡也多了幾分歎息。

顏傾用力把她抱住,小聲的哄著,“沒有的事兒,我們雨清乾淨著呢。我抱抱你,彆怕。”

“顏老師……”張雨清靠在顏傾懷裡,眼淚刷就下來了。

霍睿看著她哭,心裡更是跟針紮了那麼疼。

景淮歎了口氣,“不行就退伍吧!左右你家還有你哥撐著,回來了沒準還有緩和餘地。”

“我知道。”霍睿抬手蒙住眼,隻覺得這早晨的陽光,也太刺眼了點。

直到良久,張雨清的情緒才算緩和下來,顏傾一邊哄著她躺下休息,一邊對她說,“雨清,你聽我講,你沒有不能生育。我看你麵向,命裡有一子,彆辜負眼前人,便能平平安安。明白嗎?”

“……”張雨清有點愣愣的。像是沒聽明白顏傾在說什麼。

顏傾知道她是情緒大起大落之後的遲鈍,放慢語速又和她講了一遍,“你不會沒有孩子,也不用擔心自己做過的事兒會禍及身邊的人。一切都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隻做自己就好了。”

張雨清依然迷茫。

顏傾也不打擾她,就讓她自己琢磨。可張雨清一直沒說話,等到顏傾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才突然開口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問了顏傾一句,“真的嗎?”

“真的。”顏傾點頭。

張雨清躺在病床上,呆滯的想了半晌,突然用手背擋住眼睛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這次,她不在悄無聲息,而是完全放開了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顏傾出門之後,卻對著霍睿指了指裡麵,“你是個會飛黃騰達的命格,子嗣,福運,官運,都很好。所以你現在抽身還來得及。你和她分開,未來會遇見一個更合適你也是和你家族的女孩,婚後相敬如賓,一直到老了都不會有吵架紅臉。還有三個小孩,各個聰明伶俐。”

“但如果你現在堅持選擇和她在一起,那你們未來隻能有一個孩子,並且你可能這一輩子都要為她操心,恨不得把人拴在腰帶上,走哪帶到哪。”

“多謝。”霍睿深深地看了顏傾一眼,“我不會後悔的。”

“那就彆辜負她。”

說完,顏傾就和景淮一起離開了。

車裡,景淮看她精神頭不好,低聲詢問:“很累了吧!我叫家裡廚子熬了粥,你回去先喝一點,然後再睡。”

“你呢?”顏傾打量景淮,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身衣服,襯衫領帶都換了一身,明顯是要上班去的。“連著上班行不行?”

“沒事兒。”景淮搖頭,“我下午有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景淮今天的話似乎比往常還簡短。尾音還帶了點含糊。顏傾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像想起來一樣,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張嘴我看看。”

景淮張嘴,舌尖有一條淺淺的印子,可能是匆忙之下劃得深了,這會還隱隱有些血跡,正是之前顏傾取血時候的傷口。

“疼嗎?”顏傾皺眉,傷在嘴裡,上藥都不好上。

景淮搖頭,“沒事兒。”

他連續說了兩個沒事兒,可顏傾卻被這句話莫名戳了一下心窩。手裡一大攤子活怎麼可能不累。景淮一直隨叫隨到好像十分輕鬆,可想也知道,其他時間這人怕是連休息都顧不上。

這麼想著,顏傾摸了摸景淮的側臉,“再沒事兒身體也是最重要的,下午有會,上午就先請假,好歹補會覺再去。明白了嗎?”

“嗯。”景淮乖順的點了頭,由著顏傾安排自己,可耳朵卻因為顏傾放在臉上的手紅透了。

有點可愛……

顏傾眯著眼看他,順手狠狠捏了一把,“彆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很想欺負你。”

然而景淮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抗,專注的眼神像是在說,那就請你使勁兒欺負我。

顏傾心裡一動,莫明覺得自己被誘惑。接著她抬頭在景淮的側臉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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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顏傾再回到酒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至於景淮,很明顯,這個時間上班肯定是來不及了,回去景家又要一個多小時,索性也在顏傾住著的酒店開了個房間補眠。

顏傾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先去洗了個澡。等出來之後,一看手機,上麵有景淮的留言。就一句話,粥喝完了彆立刻躺下,先坐十分鐘消食。

顏傾開門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餐車就停在門外,上麵溫著的是景淮帶來的粥。

顏傾推進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從舌尖暖到胃,清淡卻不寡淡,就像景淮那個人。

隨手抓了個抱枕在懷裡抱著,顏傾覺得景淮的計策其實挺成功,就像她現在就有點習慣了景淮的日常陪伴。所以她是不是也應該在燕京買套房子了?

顏傾邊喝粥邊琢磨心事。她總覺得景淮今天那個出事兒的司機十分詭異。按理說張雨清是霍睿的人,為什麼最後中了降術的卻是景淮的司機?顏傾總覺得這裡麵還有事情沒有解開。她當然明白景淮肯定會叫人去查。可顏傾卻莫名覺得,這個給司機下降的不太像是那個半瓶子水的袁先生,倒像是教林建養小鬼的那人。

然而顏傾這頭,還在琢磨著這些細節,殊不知外麵卻早就因為張雨清的事兒亂了。

今日頭條裡,#朱天禹綁架當□□後張雨清#,就這麼直接的掛在了微博的最上麵。然而更令顏傾,甚至霍睿還有張雨清都想不到的,人命關天,居然還有人吃人血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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