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傳說中的無心血族7(1 / 2)

女配重來[快穿] 元日 14853 字 6個月前

“哈哈咳、咳咳。”風婭霜笑得太過被風吹得直直嗆咳,身子搖晃差點摔倒,警惕摸上手鏈確定周圍無人。

她將取好的玻璃管收穩,劃破掌心把看上去毫無變化的溶液嚴嚴實實封回。

“明天的會議上,我會風頭出儘。”白色身影被大風一吹,站立不穩趔趔趄趄遠去。

無人注意的林間,一塊小小石頭咕嚕嚕滾過。

長風吹拂中兩個身影消散在密林中。

明朝雪自從以血族身份破土而出後,身上就是長久冰涼,對寒冷習以為常。

直到此時,將間隔百年的血液精華回收後好似又有切身涼意。

“冷。”她腦海昏昏沉沉,不自覺往身側散發熱度的位置靠去。

猶如一塊冰涼涼凍塊,要在熱騰騰火爐裡徹底融化才好。

濃烈火熱好似一直包裹全身,將每一處寒涼都嚴嚴實實覆蓋,蒸發殆儘。

“嘰嘰。”清脆鳥雀叫聲回蕩天際,晨曦光亮照亮瑪瑙翠。

一絲絲薄薄亮光映入溫暖床榻。

明朝雪眼眸倏然睜開,濃鬱深紅從淺瞳閃過,慢慢抬起手指看了看。

指尖依舊是過分白皙的雪色,卻又好像浸潤軟玉,在光下宛若剔透水晶。

她徐徐起身,感受血液終於徹底回歸的充沛,周身氣息皆是流暢滾動。

直到眼眸一轉,明朝雪才發現這並不是自己房間。

正上方牆壁空空蕩蕩,隻掛著三個顯眼物品,顯然被細細擦拭以時時觀看。

一片金黃落葉、一根針尖狀深紅枝條、一塊黃金碎塊。

明朝雪視線凝固在第三塊黃金上,感到分外眼熟。這正是昨晚自己悄悄送到商販手上的賠償。

“……”她知道這是誰的房間了。

嘩啦啦——

特意放輕的腳步從外側響起,門被推開時帶來一陣長時間冷水衝刷的涼意。

身軀高大的千羨歡走進時寬闊房間都好似瞬間縮小不少。

他輕聲將玻璃杯飲料端起,一轉身,猝不及防對上床榻上直直投過來的淺色眼眸。

哐當。千羨歡差點摔了托盤,舉舉手被冷水浸透的微啞嗓音快速回答,“昨天……”

“昨天,你把金子換回來了?”明朝雪點點牆麵上金塊詢問,不需要其他解釋。

她能感覺到昨晚隻是好好休息一夜將血液徹底吸收。

隻是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抽空去換回金子的。

千羨歡解釋的話一頓,坦然承認,“是。我給他換了一塊更大的。”

“他值得更多的補償。”千羨歡烏發半遮擋眼眸,將盛滿淡紅光澤的飲杯捧到床榻,半屈膝遞上前。

明朝雪垂眸注視麵前的人,若有所思,探出手去。

她沒有去接玻璃杯,雪白指尖觸碰對方額角,撩起碎發發露出那雙漆黑眼眸。

向來熱氣騰騰的體溫現在都泛著稍稍冰涼,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這究竟是衝了多久的涼水。”明朝雪輕歎,指指牆麵掛著的前兩株葉子,“什麼時候撿回來的?”

“一開始。”千羨歡是一貫的誠實,抬起的烏深瞳孔完完全全倒映纖美人影。

他強健身軀紋絲不動任由動作,毫無遮擋的眸色深沉,“有關您的一切都該好好珍藏。”

隻是您為什麼要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的錦長生和又出現的莫老頭。想到這兩個人,千羨歡眼眸微眯閃過殺意寒芒。

明朝雪看透這未儘之言,回想過去稍稍莞爾,又有些啞然憐惜。

“我還以為你一直把我當母親。”以彌補他這個小世界過分悲慘的幼年。

千羨歡英俊臉龐神情頓時難以形容,一言難儘閉閉眼,手指收起握緊時全身騰騰蒸發熱氣,身軀恢複暖度。

“我在邁入賭場時追求的是死亡,可您給了我新生的永恒。”給了複仇的力量和掀翻命運的能力。

他烏黑眼眸自下而上仰望,從最初就用的是敬語。

“我也願意將一切奉獻給您。”

千羨歡抬頭,強健漂亮肌理流暢排列,將脖頸心臟的脆弱之處獻祭般完全顯露。

隻等最後的審判。

然後他就感到纖細偏涼手指碰到自己重新泛熱的臉頰,安撫地拍了拍。

明朝雪唇角微揚笑歎,手指描繪他眼眶輪廓,順著臉頰往下握住肩臂,稍稍往上一拉。

撲通。床榻下沉出一個重重弧度。

“嘰嘰。”

窗外,清脆鳥雀叫喊聲回蕩。

晨曦光亮升空之時,一朵又一朵人造烏雲恰好到處彌漫天際,落下層層疊疊被籠罩的陰涼。

瑪瑙翠正中恢弘羅馬風會堂內。

官方人員忙忙碌碌布置為最終會議做準備。一圈圈圓盤座椅依次往上堆積,中心焦點為萬眾矚目的凹處平台。

蒼穹光亮由明轉暗,火燒般深紅蔓延至被緊緊封閉的窗簾。

傍晚縷縷緋紅雲霞從會堂天窗投下,三大塊場地又有交錯縱橫燈火點亮,猶如小太陽冉冉再升標誌會議即將開啟。

左邊大多是衣冠楚楚、半戴麵具的血族們。

現在是傍晚時刻,哪怕以雲朵隔絕光亮又有會堂避光天窗,他們依舊戴了半個麵具以示安全。

各色目光處處飛舞,低低私語流淌。

“白天成果你看了嗎?感覺不太行,老生常談。”

“重頭戲在夜裡。聽說白家研製出不得了的東西,今天閉門一天了,瞞得好緊。莫老……”

兩位年輕學者在右側階梯角落低語,說到最後頓了頓,出於尊重沒再繼續。

畢竟之前那件“‘人工血’被證無用”的事情傳得紛紛揚揚。現場那麼多人同時看到,而莫氏連解釋都拿不出。

“——莫家的研究怎麼樣,你們馬上就能見到。”

略微尖銳女音插入對話,說到後麵時一咳轉為柔和的紆尊降貴。

兩位學者一驚回頭,就見一位戴著白手套的女子站在高處、正衝他們抬起下頜點頭。

黑長發白皮膚、眼睛是難得的淺色。一襲純淨長裙,又加上好幾塊璀璨奢侈寶石壓邊。

看上去有些莫名彆扭的怪異。

“風婭霜。”冷淡男音響起。

莫老邁入會堂將人喚回,徑直往下走去。他被眾人注目的神情淡漠,俊朗麵容恢複原本憂國憂民的倨傲。

像是重新有了不知名的底氣。

想表現得淡然又以寶石重壓的女子聽到名字就是一笑,搖曳生姿踱步前行。

“之前不過是一次被陷害的小小意外,真正成果你們很快就能見到。

“我隻是擔心自己同胞被蒙蔽,掉到異族陷阱裡去。”

風婭霜滿臉垂憐,將“異族”兩個字放得格外輕,意味深長。

“官方最高指示。一視同仁、聚同化異。”清脆聲音從另一邊長長階梯響起。

白若晚神情帶著徹夜實驗的痕跡,卻又神采奕奕底氣滿滿,大跨步邁向正中排椅。

她直接點破另有所指的麵子話,正氣炳然直視。

“這位是莫先生從哪裡找來的、陪伴?怎麼,她沒讀過綱領麼?”

風婭霜被輕飄飄沒分量的“陪伴”兩個字刺激到,眉目一豎就要反駁麵前這個氣息格外惹人厭煩的小女巫。

明明“人工血”的關鍵劑量是掌握在她手上。她才是主導人。

而莫老已經先一步出聲,“一時口誤。”

他隨口帶過糊弄,認出對麵是昨晚打頭的女子,視線不由往兩側轉了轉怔然低語,“就一個人來……?”

風婭霜為情郎推辭的話不滿,不好當麵反駁隻將氣憋在心間,再聽這模糊話語細眉一皺難忍怒意。

她已經打聽過昨晚的事情,和那個人有關的都能輕易激起她旺烈火氣。

“口出狂言的小輩隻會徒惹人笑話,有膽子不如賭一賭台上成果。”

風婭霜拿捏腔調微笑,年輕容貌中口吻老氣秋橫,強行上前親密攬住莫老胳膊。

“看在你是個小輩的份上,我也體諒。一會輸了你全組在大家麵前給我們磕個頭賠罪就行。”

白若晚冷冽視線望去,在清晰看到風婭霜麵容時視線一頓訝然。

前所未有的“賭注”讓豎耳傾聽的其他人驚愕。

眾人眸光互相轉動,瞥到大門的一刻目光停下。

門外有人正邁入走進,猶如瑰麗雲霞從天際落下,所到之處是逐步的安靜。

“當然,你要是怯戰的話也可以現在就磕。”

風婭霜知道白家老頭子也參加研究,背對著門注意到四周漸漸無聲隻以為是自己聲勢所致,輕蔑聲速機關槍般加快。

“我對你們的禮儀不太了解。聽說給長輩磕頭是吉利祝福的意思,既然——”

“——既然如此,我來和你賭。”

清悅音色響在後方,如滴落水波一下子穿透尖利嗓門。

風婭霜身形一僵聲音縮回,豁然轉頭。

層層雲霞透過會場天窗照耀而下,來人氣度如雲更為縹緲。

雪膚墨發,代表血族覆蓋半張臉的麵具下露出一雙淺如琉璃的眼眸。

眾人下意識在一高一低站著的兩人身上轉過,莫名有股熟悉。

兩個人麵相略有雷同。而下方的人又像是一場拙劣的模仿秀。

衣擺聲音都極力模仿出不符合她自身的突兀,在正主出來後愈發顯得怪異。

明朝雪垂眸望向矮了自己幾個階梯的人,思緒一轉就認出這是百年前夢境中取血的女巫。

她掃過對方那故意定位淺色、與自己相像的眼睛,微微一哂。

“是我們。”千羨歡從後方貼上,細心擋了擋來自門前的風,高大身軀撐起一個溫暖港灣。

他沒戴麵具英俊臉龐顯露無遺,漆黑眼眸抬起,看向前方時柔情轉為冷冽。

“你想怎麼賭。”

這明明是簡單陳述語氣,在他口中偏偏像是殺氣騰騰垂問“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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