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年代文的墊腳石原配7(1 / 2)

女配重來[快穿] 元日 13373 字 6個月前

“哎呀呀,怎麼了是?喲,院子咋亂成這樣?”

被巨大聲音吸引過來的村民們探頭驚訝。安家前幾日才出大事,又傳出“發財”流言。

怎麼今兒一看,院子裡竟然如此亂糟糟的?

明朝雪被全豔紅拉著早就先邁上高地,路過時也往裡瞟一眼。

被推開的門內幾人臉色鐵青。

安爺爺生平最好麵子,惱羞中一拐杖就打安二身上。安奶奶早淚眼模糊奔向摔地的安大寶哭喊。

安二媳婦先前被推搡在地、又看自己木訥縮在角落的丈夫,淚都不知往哪流。

“打、打人。”安大寶一天之內被揍兩次,心靈再成熟身體也是沒法反手的弱小,抖著手指向大壯,“我要告你、要把你抓牢裡吃牢飯去。”

“告我?我還要告你!”大壯無所畏懼,“父老鄉親們來評評理啊,我姑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嫁過來。婚前他們說的比誰都好聽,結果居然嫁到一個王八家。”

安奶奶臉都急白,一瞪眼要哭卻趕不上高門大嗓的大壯嘴。

“看,我大老遠的特意來看看親家還被堵在門外,這是人乾的事??”

大壯一力降十會,指著安大寶鼻頭、早就摸清流言挑著針紮罵。

“天知道男娃是誰家的中?沒臉沒皮的玩意兒儘算計養你到大的姐、還衝一個知青喊爹?真是芝麻地裡長黃豆——雜中一個。”

安大寶被罵個狗血噴頭,前世被伺候好好的他哪裡受過一波接一波打擊,艱難睜眼從門往外一晃就瞧見明朝雪,下意識委屈至極長長喚了聲,“娘——”

失去傻娘的短短日子他受儘天翻地覆苦楚。

娘?午間正值飯後放鬆看熱鬨的村民們才注意到後方兩人。

全豔紅暗罵了聲拉著人就要走。明朝雪反握她的手穩穩站直,既然來看戲就不會怕引火燒身。

“娘我錯啦,我可想你,家裡不能沒有你啊你快回來吧。”安大寶不要臉皮趁機哭喊躲過大壯,稚幼臉蛋滾在地麵乾嚎畫麵哪怕沒有淚也揪人心。

他終於明白自己不該趕傻子走。傻子有能賺錢的傻福,留著讓她賺夠多多的錢再踢掉。

安二媳婦壯膽借機也放聲悲戚。家裡挑剔慣了逼得她短短幾天累得不成人樣,連哭帶嚎要人回來。

安奶奶更是眼饞分出去的錢和屋子,沒有明朝雪伺候都不得勁。

一時間安家內哭聲震天。

“看來是真心後悔。”有鬢角插花的老人顫巍探頭,跟著抹眼睛勸,“娃,聽奶的勸回去吧。一個人終究不是事。”

聽到有人幫腔,安大寶乾嚎得更起勁直喊要娘。

全豔紅聽得來氣要罵。

還是明朝雪先拉開遮擋臉頰的紗布、忽而靠近一步,那黑乎乎冒著膩味的藥膏倏然出現在幫勸老人麵前。

突如其來的汙黑讓老人急一閉氣嚇得“哎喲”出聲,“好好一個娃在臉上亂塗什麼?”

“是膏藥,被毀容後要恢複的膏藥。”明朝雪毫不掩飾露出半張側臉的傷,“為什麼毀容?幫安大寶擋火後又被他抓的。”

自從分家後明朝雪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麵前。

洗淨臉束起發的她像變了個人,半張臉看上去越純淨清麗,就對比得另外半張臉越不忍直視。

“可惜、雪娃該是村裡最漂亮的,臉毀了。”毀容的傷一下子刺激醒眾人被哭蒙蔽的記憶。

幾天前的分家事件再度被掀開。雪娃的臉愈讓人遺憾就愈讓人想起安家可氣之處。

“花大娘,你是沒聽分家時的話,火爐一樣的地方還逼人跳回去?”

大嘴巴的楊大嬸急急趕來看熱鬨,抑揚頓挫歎起幫腔老人,“你難道是存心害人?”

花大娘一片好心苦勸,“安家已經改好。”

安大寶連聲高哭“我知錯”“以前都是誤會”,引得老人潸然淚下,定要讓安家一家團圓。

“一家團圓?正好我接下來要高考,書本費上學費安家會備下吧?”明朝雪話語剛出,哭天喊地的二嬸聲音就停住。

高考?那家裡豈不是又多一個要伺候的?安二媳婦在分家時已經感到明朝雪厲害、哭腔當即一收。

“要錢?不可能。”安奶奶條件反射拒絕。提到錢可是戳中她心底最深的痛,哪裡舍得再掏。

院內自覺丟臉的安爺爺惱怒篤篤摔拐,將拐頭狠狠掃過花大娘,“我家的事,哪裡要你這個外人多嘴!無知的婦人胡嚼什麼舌。”

“一個女娃沒了就當她死了,從此家裡沒這個人。”安爺爺是目前受明朝雪離開影響最小的。

作為身體硬朗的當家主人什麼也不需要做,還有聰慧的男孫。要什麼其他人?

“說得好。”

一片喧嘩中明朝雪緩緩拍手鼓掌,清脆巴掌音壓過眾人七嘴八舌。

“我自己在外麵活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在安家當牛做馬蓬頭垢麵。這嘴上喊娘心裡當丫鬟的‘家’誰愛呆誰呆。”

好心幫勸的花大娘臉色早已黑黑白白,兩頭受罵裡外不是人。

“有這一筐筐肉醬餅都不願意幫助親戚。”明朝雪指指院側推車上泛著濃烈味道的油膩筐子,順勢往下劃過安二。

“還把二兒子打成這樣。怎麼,上次要把我賣給糟老頭子不成,現在又打其他人主意了?”

一番話引得外麵眾人目光跟隨。

院子裡的確有大筐的餅,在初開門時他們又看到安爺爺在打安二,不由自主順到明朝雪思路裡去。

“好啊你們安家果然不是東西。居然還想賣人?”

大壯聽這吵吵囔囔一番戲、順著條理清晰的小姑娘話接著鬨,“解釋不出來了吧?小小年紀心腸歹毒,騙不到人後還要賣誰?難道要賣我小表妹?”

安二媳婦驚然想起安大寶語義不明的“嫁人”和自己年幼女兒,慌張回頭去看安大寶。

根本就沒有賣糟老頭子這回事!

安大寶有苦說不出。要仔細解釋必定牽扯到他叫過爹的榮同書。可同書爹已經避著厭棄他。安大寶哪裡敢再多嘴。

院裡寂靜透出一股欲蓋彌彰、難以反駁的氣息。

“什麼賣不賣,這是他做錯事我就要打。”安爺爺急火攻心,舉起拐杖敲在沒用的、不懂得說話的安二身上。

這個兒子從小就不得他心。

哐哐哐。安二背部青上加青,木訥臉習慣被黑鍋。

“你打啊——打死我們抱著你的男孫、抱著那個不知是誰的中的安大寶去吧。”

安二媳婦終於難以遏製嚎啕撲上去,“就說這個安大寶是災星。做什麼什麼都不成、聽他的準沒好事。好啊,這會要賣我女娃、下一回又要來賣我嗎?”

膽敢反抗的二媳婦讓安爺爺吃一驚,又差點被衝撞在地驚怒交加,轉頭嗬斥先前勸和的花大娘“多管閒事”才引出亂子。

花大娘被指指點點罵的羞愧難當,一拍膝蓋大聲哀嚎起來。

“不要臉抱來龜孫的,吃肉餅都不幫襯窮親戚。”鬨騰中大壯一聲怒吼,撲上去掀翻筐子見到果然是滿滿當當餅子更為生氣。

場麵混亂之極。

安家哭的哭鬨的鬨,打人的打人掀東西的到處翻,沸反盈天的紛亂持續許久直到大隊長趕來才壓下。

明朝雪遠遠看了眼一灘爛泥般的安家,牽起全豔紅直接走人。

村裡消息和野草般旺盛。

安家大鬨的話題根本刹不住。到處在說隔壁村大壯和花大娘被推搡出安家、沒得什麼便宜。安家也沒討得好,醬肉餅子撒遍地。

安二媳婦結結實實哭了一整晚,聲音高到左鄰右舍都聽得見,直說安大寶要賣妹妹沒天理。

“安家到底賺錢還是沒賺錢”的話題過了一陣。眾人都可惜起明朝雪的臉,說她和安家完全不同,洗淨後就是“山窩窩裡飛出的金鳳凰”。可惜破了相。

金鳳凰明朝雪並不常外出,一來是臉上的藥需要避避光,二是她正為城裡大節做準備。

這幾日脆餅依舊在做,全豔紅原料收集得光明正大滿滿當當,甚至一起和張建請假去城裡,說話底氣足了不少。

作為“正宗脆餅”名聲廣賣得快,全豔紅也長了個心思眼偷偷留下看同道的安家怎麼賣。

安家又變為安二和二媳婦一起進城,不同的是換了個地價格也低許多,還機靈的“三餅齊賣”。

三張疊一塊的脆餅稱得上物美,賺頭當然也有。

“他們兩看上去老好多,眼皮都是慫拉的。聽說和家裡關係也差了不少。”全豔紅神神秘秘科普打聽到的事。

如今安家兩人進城起早貪黑“做買賣”,也不怎麼顧得上家裡。家中活就落到享福許久的安奶奶.頭上,累得她苦不堪言。丟儘臉麵的安爺爺說是氣了一場,反正就不出門。

安大寶一改往日高調變得悄無聲息。不過總有流言說他好像依舊沒收斂,天天拿了吃的就往外跑。

“經過‘要賣女兒’這中事情,是個父母都會警惕起來。”

明朝雪正在紙上書寫“福”“壽”等喜慶字,旁邊疊著翻過卷頁的高中書,對安家內亂早有預料。

不過,“安大寶居然願意三餅便宜賣……”這倒是出乎明朝雪意料。

她不覺得命運之子有這中魄力,念頭一轉想起那天被摔落滿地沾染灰塵的餅。

“他們摻雜壞餅賣?那不得吃出問題來?”全豔紅聽得精神一震,“我要仔細盯一盯,是真的那可得被抓起來。”

明朝雪眼眸一彎將語文書推到突然精神的人麵前,“是要仔細盯盯,也彆拉下功課。這是今天要讀的內容。”

每日計劃表是千羨歡送來的,做了細細規劃一日日從易到難,光是看厚度都能體會其中細心。

隻是明朝雪一路學過來順順當當,還沒請教過對方一次。

全豔紅“嗷”了聲軟趴趴挪上桌麵。

她和家裡打包票一定與明姐姐共同考上大學行事才那麼便利,舉著書灌眼睛嘀咕,“聽說村裡要開學習班,專門為高考準備。”

學習班的事來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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