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秀才聽著他的小呼嚕,忍不住輕笑一陣。
一刻鐘後,莫秀才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將肖樂完完全全地抱入懷中,“你先招惹我的。”
黑夜中,莫秀才的眼神像一條餓狼.....
“三哥,你怎麼被蚊子咬成這樣啊?”
第二天,當肖樂最後一個起床,打著哈欠往堂屋走的時候,從灶房出來,端著粥的肖四妹一臉震驚地看著肖樂的脖子。
肖樂茫然地看著她,“什麼?”
“你脖子上全是紅印。”
肖四妹道。
肖樂趕忙跑到水缸處,借著水麵看自己的脖子,可不嗎?好幾個紅印呢!
“三叔,”水麵上忽然又出現一人,對方含笑地看著水麵,“吃飯了。”
肖樂側頭,對上莫秀才的眼,“你咋沒被蚊蟲咬?”
“我嗎?”
莫秀才掃了一眼他的脖子,笑得更深,“可能是想咬我的蚊蟲還沒睡醒。”
這話還聽不明白,那肖樂就是智障了!
他漲紅著臉,上前狠狠地拍了一下莫秀才的肩膀,“你膽子也太大了!”
莫秀才所有的不安與不確定都隨著這句話消失了,他一把抓住肖樂的手腕,將人直接往自己懷裡拉。
肖樂踉蹌了兩步撲了個正懷。
也幸虧院子裡沒人,也多虧莫秀才身形高大,即便有人從後看過來,也隻能瞧見莫秀才的背。
“三叔不喜歡?”
性感得腿軟的聲音讓肖樂清咳一聲,他雙手撐住對方的胸口,“這個另說,我先回去換一件衣服。”
“不用,”莫秀才輕笑,“看不出來的。”
“屁!二哥和四妹看不出來,大嫂和大哥還看不出來?”
肖樂有些跳腳,掙開手就回他的房間換了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
再把頭發往脖子裡塞一塞,彆說,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
而肖四妹也沒提他脖子的事兒,吃過飯的肖樂鬆了口氣,瞥見莫秀才的笑眼後,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可飯後還是與莫秀才出門乾活去了。
本來莫秀才可以不去的,可他說自己的書背好了,可以去幫忙,肖家人便由著他了。
“你沒覺得我們太快了嗎?”
歇息的時候,二人坐在一塊兒,肖樂掃了一眼被對方偷偷拉住的手,問道。
“快嗎?”
莫秀才看著他,“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與眾不同,當天晚上你靠著我睡覺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這是我二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聞言,肖樂有些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我這麼好的人,自然是招人喜歡的,當然你也是,不過我可是你叔啊。”
莫秀才眉頭都不帶眨的,“那是按照我那邊的輩分,在這邊,我與你大哥同歲,也可以叫你三弟。”
“呸!我是永遠的叔叔!”
肖樂炸毛。
“好,你是三叔,”莫秀才連忙捋毛。
“哼,”肖樂看了眼不遠處的肖大哥和肖二哥,“我哥哥們要是知道了,你會被打死的。”
這話有些耳熟,仔細想想,不就是肖四妹對李秀才說的嗎?
肖樂甩頭,“你會被打死的。”
“不會的,”莫秀才更加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我要是死了,你會傷心的。”
“....你倒是清楚得很,”肖樂倒是沒反駁。
莫秀才心裡快活得很。
可就在第二天被李秀才“巧遇”後,還聽對方說了不少肖家人,特彆是肖樂的壞話後,頓時消散了。
“我可沒胡說,誰不知道肖老三是個偷雞膜厚的二混子,我看你還是彆住他家了,”李秀才一臉好意,“聽說你也是陳家的親戚,那就住陳家。”
“我住哪,不需要李秀才操心。”
莫秀才道。
“我也是一片好心啊,你都不知道肖老三有多混賬,”李秀才見他毫無所動,便開始胡謅了,“他不僅偷東西,或許還偷人呢!聽說他和隔壁村的小寡婦好像啊!”
李秀才被打了。
被莫秀才打了。
打得都暈過去了。
肖樂得知這個消息時,還在快快樂樂地做飯。
他趕忙擦了擦手,讓肖四妹看著點灶房裡的飯菜,自己跑了出來。
“你把人打成這樣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李家一族叔大聲道。
莫秀才麵無表情地看著被抬著離開的李秀才,“他該打。”
“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老娘氣得要死,正要衝上前打莫秀才的時候,一人比她還快地躥到莫秀才麵前,一把推開她想要打人的手。
“什麼什麼意思!李秀才他該打!他就不是個東西!”肖樂怒氣衝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