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幫你師娘端菜,”劉大夫更是催促著,於是肖樂又在劉家吃晚飯。
肖母在院門口站一會兒後,一邊往堂屋走,一邊道,“這小子肯定又在那邊吃飯,彆等,咱們吃咱們的。”
肖樂說過若是到家裡吃飯的時辰自己還未回來,那就是在那邊吃。
“這中午就在那邊吃,晚上還隔三差五的在那邊吃也不成,劉大夫家也不富裕,要不咱們送點口糧過去?”
肖父道。
“早就該這樣做,待會兒老大送過去,順帶把老三帶回來。”
“欸。”
等肖大哥提著一袋糧食過去的時候,肖樂剛好把碗筷洗好放好。
“大哥!”
聽見院子裡傳來熟悉的聲音,肖樂高高興興地跑去。
見他手上還有水珠,一看就是在幫忙乾活兒後,肖大哥臉上的笑意更深,側頭勸劉大夫和劉婆子一定要收下。
“否則老三連午飯都不能在這邊吃。”
這話才讓二人收下糧食。
等兄弟二人走後,劉婆子看著那糧食道,“這肖大家做人做事都挺不錯的,可早年間怎麼就被那和尚三言兩語迷心,導致後麵老太太還在勸兩兄弟和心呢?”
“擱在你身上,你不會多想、多顧著點自己的孩子?”
劉大夫輕笑,“人之常情罷。”
女兒們嫁去後,家裡一下就清淨好幾分。
夫婦二人相依為命,肖樂來後,劉家院子裡便多不少歡聲笑語。
肖樂回去後,肖父肖母沒再說他留在那邊吃飯的事兒,而且催促著他去洗漱。
乾乾淨淨的肖樂坐在院子裡又繼續聽自家師父年輕時候的事兒,聽著聽著又開始打瞌睡,於是又被催著去睡覺。
李父趁著月色剛到村口,就見那站著一個高大的青年,手裡提著油燈,一看就是在等人。
他黝黑的臉露一抹笑意,快步上前,“清禾。”
“爹,”李清禾正抬頭看星星,腦子裡浮現那日肖樂對自己笑的模樣,忽然被這麼一叫,頓時回過神,趕忙提著油燈上前,“我來背。”
他把油燈給李父,接過對方的背簍,背上後與李父一前一後地往家裡走去。
李父是木工,時常去接活兒,一個月有十天不在家,但一年也有四個月是完全在家的,畢竟活兒沒那麼多。
“你又是日日在這等?”
李父無奈問道。
“嗯,左右也沒什麼事。”李清禾回著。
李父輕笑,“要麼怎麼說你討不到娘子呢,晚上全來這等我,也不像吳家小子,不是去給姑娘送花,就是在院子外和姑娘偷偷聊幾句。”
“那也是被姑娘家人打得包頭亂竄,”李清禾也笑著。
聞言,李父笑得更厲害,又問起家中的李母和李小妹,得知一切都好後,李父心裡更暢快。
“家裡存銀不少,你若是有心儀的姑娘,可一定要與你娘說,咱們風風光光地把人娶回來。”
“嗯,知道的爹。”
可李清禾此時腦子裡卻全是肖樂,這小師弟實在是擾人心神。
到家後,李母還未睡,見父子二人同時回來,也滿臉是笑,“可餓?鍋裡還溫著餅子呢,馬上就端來。”
“欸,”李父心裡暖暖的,隻因為每晚兒子都會去村口等自己,妻子會習慣性地在鍋裡溫著點東西,就怕自己回來沒吃的。
李小妹剛睡下,聽見哥哥和父親的聲音後,又穿好衣裙來,“爹!”
“哎喲,咋起來?”
李父笑眯眯地看著滿臉欣喜的女兒。
“可盼著你回來,女兒高興嘛,”李小妹笑道。
“行,我這次回來,得下個月月末才去。”
“爹,我現在每個月都有月錢,所以你不去接活兒也沒事兒的,”李清禾道。
“閒不住,”李父搖頭,餅子端來後,便一邊吃一邊說,“等我老得走不動,就在家乾活兒。”
這話惹得家人一笑。
月上枝頭,李家的油燈才熄滅。
早上換藥的時候,小男孩硬是一聲不吭,眼睛都不帶紅的,送他過來的是他爹。
“這小子嚷嚷著自己是個男子漢,在路上跟我打賭,說他絕不會輸,這下他贏,”漢子笑看著跟在肖樂身後的兒子,對劉大夫道。
“是個好的,”劉大夫點頭,“這兩天傷口不能沾水,再有不能活得太厲害,不然傷口還沒結疤就裂開。”
漢子記下,又疑惑道,“這小子怎麼那麼粘肖三郎?”
男孩剛回來就聽見這話,他兩眼放光地看向曬草藥的肖樂,“肖三叔長得好俊啊!我以後要是長這麼俊,就不愁娶娘子。”
肖樂聽見這話回過頭,“那也不是,你看我不就沒娘子嗎?”
“那一定是姑娘們覺得你太好看,比不過你,這才不嫁給你。”
孩子仔細想想後,居然說這麼一番話,把漢子和劉大夫逗得大笑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