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比肖母要想得更遠一些,他笑眯眯地點頭,“去吧。”
小兒子懂事了,以後成了自己的小家,也能擔得起責任。
把肖二哥愣在原地。
不過仔細一想,老三從小就是個告狀精,也就聳了聳肩,剛轉身,便見肖二嫂臉色微紅的站在堂屋。
他見此一笑,衝她指了指灶房。
肖二嫂抿了抿紅唇,隻覺得又羞又愧。
不僅誤會了小叔子,還用力地給了對方一巴掌。
肖樂從灶房出來,正好與肖二嫂碰上,肖樂立馬向其鞠躬,“二嫂,我早該昨天就道歉了,隻是我見你誤會我,又很怕我,所以隻得等二哥回來再請他幫我解釋,不過。”
肖樂清咳一聲,“我還是覺得親自道歉比較真誠,二嫂,對不起!”
他們並沒有在灶房門口,而此時灶房中,肖父又在劈柴,鍋裡又在忙活,裡麵的動靜比較大,即便肖樂此時的聲音沒有壓製,裡麵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不是,不是!是我該說抱歉的。”
肖二嫂的臉更紅了,她立馬向院門口站著的肖二哥投去求助的眼神,肖二哥輕笑,“行了,誤會說清楚了就好。”
“二哥說得對!”
肖樂笑眯眯地小跑到肖二哥麵前去說話了,而肖二嫂也鬆了口氣,她抬手拍了拍臉,讓自己臉上的熱意消了不少後,才走進灶房。
“這沒忙的,你去喂□□,”肖母看了她一眼道。
“欸。”
肖二嫂趕忙去喂雞。
結果發現豬和雞都被喂了,而且圈也清掃得乾乾淨淨。
沒事兒做的肖二嫂拿起掃帚,卻發現院子也乾乾淨淨的,她索性拿著掃帚進了堂屋,掃了一屋子,卻發現隻有些灰。
肖二哥暫時沒有活兒,所以在家幫忙。
他緊挨著肖樂乾活兒。
中午肖二嫂送飯來的時候,想到昨晚肖二哥的話,她看了眼小叔子,以及正擦汗的肖母,低聲道,“娘,我來的路上,瞧見了薛四娘子。”
肖母眉頭一皺,不解地看向她。
“是不是躲在路邊哪處地方?”
肖二哥率先問道。
“ 我瞧見她在躲在東灣山旁的林子裡,”肖二嫂輕聲回著,她看了眼肖母,“我見她好像有些難受,又想起昨兒娘說的話,便想著上前問問,有沒有幫忙的地方,結果...”
“哎呀,一句話說完。”
肖母是個急性子。
肖二嫂輕咬了一下唇,往肖二哥便移了移,“結果我晃眼瞧見離她不遠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那人被大樹遮擋了半邊,但我猜,那人就是薛四郎。”
“薛四郎和他娘子一同躲在林子裡?”
肖父皺眉,“這是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肖二哥冷笑,看向肖樂。
見肖樂傻乎乎的樣兒,肖二哥輕輕給了他一腳,“看你那傻樣!昨兒好端端的,薛四娘子怎麼在你麵前摔了?”
“這是什麼話!”
肖母頓時一驚。
“都這個時候了,跟爹娘說了吧。”
肖二哥又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瞞了我們什麼?快說啊!急死個人了!”
肖母瞪著兩個兒子,連帶著肖二嫂也被瞪了一眼。
“就是,”肖樂低聲說起對肖二哥那套說辭,“加上昨兒那事兒太怪,我和哥都懷疑薛四郎起了什麼心思。”
“這肯定是起了心思啊!”
肖父用筷子狠敲了一下碗,瞪眼道,“這是要害老三的名聲啊!”
“沒影的事兒,”肖母皺眉,“彆一口下嘴,老二兩口子注意些,老三,你給我聽著。”
“哎,”肖樂連忙點頭。
“這幾日彆一個人出去晃,要是出了禍事兒,那可不是以前一兩銀子能穩住的了。”
肖母端起碗筷,“吃飯。”
一家人埋頭吃飯。
而薛四娘子在林子裡被蚊蟲叮咬,心裡卻記掛著家裡的孩子。
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兒,薛四郎立馬重咳一聲。
薛四娘子隻得道,“剛才肖二娘子送飯過去了,想來肖家老三午時不會路過這邊。”
“什麼時候過去的?”
薛四郎皺眉。
“就、就我剛來的時候。”
薛四娘子沒想到對方沒瞧見,頓時充滿了懼怕,“我、我也是無意間瞧見,以為你看見了。”
薛四郎沒說話,臉色陰沉地摸著自己的瘸腿,“老子現在不想打人,可晚上就說不準了。”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可薛四娘子卻覺得比大冬天還要冷。
而這邊吃了飯準備拿起鋤頭乾活的肖母,忽然看向背上背簍,準備回去的肖二嫂,“老二家的。”
肖二嫂連忙走過來,“娘。”
肖母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小娘子,“你跟著她們一道回去。”
聞言,肖二哥和肖二嫂紛紛心中一暖。
“欸,”肖二嫂在娘家的時候,一個朋友都沒有,嫁到肖家後,因為性子的原因,依舊是獨來獨往,可這一刻,她卻十分想要融入進去。
瞧著肖二嫂,像個小鴨子一樣跟在那幾個小娘子身後時,肖母歎了口氣,“老二啊。”
“娘?”
“瞧瞧你那娘子,讓她跟著還真就是跟著,都不和人家說話的。”
肖樂沒忍住,噗嗤一笑,把本來沒想笑的肖二哥也給逗笑了。
瞧著哥倆那相似的笑,肖母一拍頭,“乾活兒!”
薛四郎還真有動肖二嫂的心思,可見對方跟著好幾個小娘子路過後,那心思也沒了。
想到肖樂,他頓時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