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您的當前訂閱率未達標哦,請耐心等待。 肖二哥站在木窗外說道。
“爹, 我累了,不想出去,”肖樂偷偷戳了戳肖父的腳,肖父連忙給小兒子打圓場。
“那什麼,他睡著了!”
“....爹,我都聽見他說話了。”
肖二哥無奈道。
“是嗎?是不是誤聽了?”
肖父打了個哈欠,“哎呀我都困了,你也回去睡吧,明兒還得乾活兒呢。”
說完, 便沒有半點聲響後。
鬱悶的肖二哥隻得回房。
得逞的肖樂給肖父說了不少甜甜的話後, 也伸了個懶腰,真的準備睡了。
肖二哥回到房裡,肖二嫂正在試戴自己做的簪花,他走過去從後抱住肖二嫂,“我娘子怎麼這麼好看呢?”
這話直接讓肖二嫂紅了臉, 她扶了扶頭上的簪花,“大姐做得更好看。”
“娘子,你這是故意轉話,”肖二哥低笑, “我誇娘子好看, 你非往簪花上扯。”
“你的意思是大姐做的簪花不好看了?”
“哎喲,你還會強詞奪理了?”
二人鬨了一會後, 肖二哥抱著她沉聲道,“你覺得,老三和莫大郎之間有沒有...什麼事兒啊?”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兒?”
肖二嫂反問。
“我就是問問, ”肖二哥也不便直接說肖樂在院門口說的話,隻能稍微地往那邊提了提,“我總覺得,莫大郎看老三的眼神兒不對。”
“怎麼說?”
肖二嫂一邊梳頭,一邊問道。
當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肖二哥的時候,肖二哥忽然卡殼了,“算了,不想那些,來,我給娘子梳頭.....”
夜風襲襲,莫丞卻在院子裡喝著酒,吃著豆腐。
除了豆腐,還有青菜。
都是肖樂送過來的。
一直到一壇子酒全沒了後,莫丞才收拾碗筷,又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後,才用冷水洗了澡,回房休息。
翌日。
肖二哥一起床就沒瞧見肖樂。
他把前院和柴房那邊都找了一遍,也不見人影,肖父從豬圈那邊過來時,肖二哥連忙問道,“爹,老三呢?”
“和王五他們上山去了。”
“和王五?不是和莫大郎?”
肖父一愣,“沒聽他說有莫大郎啊。”
肖二哥磨牙,躲吧,看你躲到什麼時候去!
偏偏吃了早飯後,有人找肖二哥去乾活,不得不出去兩天。
“等老三回來,你告訴他,我回來才跟他算賬。”
臨走時,肖二哥對肖二嫂說。
“算賬?什麼意思?”
“你就這麼跟他說,他心裡有數,”肖二哥道。
於是,等肖樂回家時,便在肖二嫂那得到這句話。
他嘿嘿一笑,“我又沒犯錯,不怕他。”
“你沒犯錯,老二會說這種話?”肖大姐顯然不信這話。
“大姐,”肖樂不樂意了,“我可乖了,是二哥自己鑽牛角尖,他總覺得我和莫大郎在一塊兒玩不好。”
“這是為何啊?”
肖二嫂想到昨夜丈夫的那番話,也覺得他似乎對莫大郎有敵意。
“不清楚,”肖樂拿起肖二嫂做的簪花,“二嫂,你這配色挺好看。”
“是嗎?”肖二嫂得到肖樂的誇獎,立馬笑開了顏,“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款了。”
“我呢我呢,”肖大姐把自己的擺出來讓他看。
“大姐的,”肖樂苦著臉瞅了瞅,“都好看。”
“你這是真心話嗎?”
肖大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都涼了半截。
肖樂噗嗤一笑,“逗你的,真的好看。”
“走開走開。”
肖大姐嚇一跳,趕忙讓他去外麵,彆在堂屋惹她們了。
大姐夫剛進院門,便見到這一幕,他以為肖樂惹到肖大姐了,趕忙上前,“怎麼了這是?”
“喲,大姐夫來了,姐!大姐夫來了!”
肖大姐抬起頭,便看見提著東西的大姐夫。
她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便起身,“我想和你談談。”
大姐夫把東西交給肖樂,與肖大姐去了灶房。
肖二嫂從堂屋出來,與肖樂紛紛看向被關上的灶房門。
“二嫂,你盯著點,我去找娘回來。”
“欸。”
灶房裡,因為關了灶房門,顯得有些陰暗。
大姐夫看著肖大姐關上門,莫名地感覺有些心慌,“娘子,我、我這些日子有些忙,所以疏忽了你,是我的錯。”
見肖大姐沒說話,大姐夫又道,“我和表妹真沒什麼,前幾日娘帶她來找過我,都被我躲開了,我這輩子就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彆的什麼也不想。”
“孩子呢?”
肖大姐乾澀的聲音響起,“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能生了,你還會要我嗎?”
村河邊,肖母正笑眯眯地和旁邊的嬸子說話呢,就聽肖樂叫道,“娘!大姐夫來了!”
肖母這會兒早就洗完衣服了,隻是和旁人說話而已,聞言便和她們道了彆,端起木盆往上走。
“我來,”肖樂過來接過木盆,低聲道,“大姐拉著大姐夫進了灶房,還把門關上了,我總覺得大姐想對大姐夫說什麼事兒。”
“什麼?”
肖母當下臉色一變,她幾乎是小跑回了家。
等她氣喘籲籲地到家時,隻見肖大姐在院子裡哭,一旁的肖二嫂正勸著,而大姐夫卻不見蹤影。
“人呢?”
肖母高聲問道。
“走了,”肖大姐哭得打嗝,“走了,娘,他走了....”
“你跟他說了?”
肖母上前。
“說了,”肖大姐捂住臉,“我不能再騙他了,我全說了。”
“你怎麼那麼傻啊你!”
肖樂回家時,便見肖母數落肖大姐,肖二嫂在一旁勸一句,接連著她也被罵。
“二嫂,你去晾衣服,”肖樂把木盆交給肖二嫂,上前拉住肖母,“娘您彆說了,大姐沒做錯,這事兒要一直壓在她心裡,那第一個出事的就是大姐啊。”
想起前些日子女兒的異常,肖母心裡也不好過。
她眼角一紅,“現在你大姐夫肯定是氣了,萬一和離...”
“不會的,”肖樂對上肖大姐和肖母的眼睛,篤定道,“大姐夫不會離開大姐的,大姐,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肖大姐仔細回想,可她現在腦子太亂了,什麼也沒想出來。
倒是一旁的肖二嫂回道,“我聽見了,大姐夫說他回去問問他娘什麼,到底是問什麼,我倒是沒聽清。”
“問什麼了?”
肖母追問肖大姐。
肖大姐擦掉眼淚,“他,他問我怎麼知道我不能生的,我說是婆婆在家與人說那些事兒的時候,我正好聽見了,她們談論的小娘子,情況和我差不多...”
“所以你對比了自己和那小娘子的情況,就覺得自己不能生了?”
肖樂嘴角一抽,問道。
自己則準備往薛老娘那邊去。
都說父母在不分家,這薛四郎卻是村裡的一個特例,他本就是個混賬東西,瞧上了薛四嫂的模樣,硬是要老娘把人娶回家來。
薛老娘看不上薛四嫂那小瘦身板兒,覺得屁股小,生不了兒子,可薛四郎執意要娶,和薛老娘吵了幾架後寒了她的心。
草草把人娶進門後,薛四郎沒多久就膩了,整日在鎮上與人胡混,回家一個不順心就打罵薛四嫂,直到薛四嫂生下第一個女兒時,不但不收心,反而變本加厲。
覺得薛老娘說對了,她就是生不了兒子!
而正好薛大郎和薛二郎的娘子在同一年,前後生下兒子,這可把薛四郎眼紅極了。
他索性不歸家,在鎮上找了個小寡婦,想“重金”求子,其實他哪裡有銀子,就想著把人哄騙著,有了兒子再把人弄回家。
沒想到小寡婦不是個軟的,瞧不上他那摳摳搜搜的樣子,便要“分手,”薛四郎不同意,又打了小寡婦。
小寡婦有四個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趁著薛四郎喝醉套了他麻袋,把腿給折了,等薛四郎酒醒時,腿已經壞了。
薛老娘倒是想拿些銀子給他治腿,可薛家剛添了兩個孫兒,那兩個兒媳婦也不是傻的,給各自的丈夫吹了枕頭風後,薛老娘不但斷了送銀子的念頭。
還主動找薛家長輩來,把薛老四分了出去。
那時候薛老爹已經去世兩年了,這家中隻有一老娘的情況下,是可以隨她意願,把哪個兒子分出去的。
畢竟他們薛家有四個兒子,生病死了一個,還有三個都是成了家的,家裡的小輩越來越多,房子都不夠住了。
把薛老四分出去,還能多出一間屋子,給剛出生的孫子以後住。
薛老四成了瘸子不說,還被分了出來,即便兩個兄弟沒要一分工錢,把他起了那茅草房,可薛四郎依舊恨極了老宅的人,過年過節都不過去。
倒是薛四嫂,都會帶孩子過去磕頭。
可她的日子,卻連在老宅那邊都不如。
薛老四雖然瘸了腿,可打起人來,也不是一個弱女子能抵抗的。
他根本不把薛四嫂當人。
嬸子來到薛家老宅時,薛老娘正在院子裡做針線活兒,幾個孫子孫女在一旁嬉鬨。
“他嬸子怎麼來了?”
薛老娘瞧見嬸子,立馬招呼著。
這嬸子姓王,是個和善人。
“哎喲,你快去薛四郎那邊看看,他都把快人打死了!”
王嬸子著急道。
薛老娘臉色一僵,隨即拿起針線活繼續做,“他早就不認我我這個老婆子了。”
“可萬一出了人命咋辦啊!”
薛老娘垂下眼,“那也是命,這女人哪有不挨打的?這這鎮子周邊被打死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王嬸子一驚,頓時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怎麼忘了,這薛老娘的親哥哥就是活活把自己的娘子給打死了的!
王嬸子連院子都沒進。
王家有一塊地挨著肖家,肖樂和肖父在鋤草,肖母在旁把可以喂豬的豬草攏進背簍中,但這也是少數,多數的還是得肖二嫂去彆的地方割。
肖二嫂的任務是家裡的雜活兒,做飯為主。
比起她娘家那邊的活兒來說,確實輕鬆了不少。
“他嬸兒,咋地拉?”
肖母和王嬸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平日裡兩家要是挨著乾活兒,兩人早就阿巴阿巴起來了。
可今兒王嬸除了跟他們打招呼外,便一個字兒都沒再說。
這讓肖母頓感不對,她把鐮刀往旁一邊,走到王嬸身旁,二人嘀嘀咕咕一陣後,肖母歎了口氣,又回來了。
肖樂看了她一眼。
傍晚收工回家時,肖樂他們正好和離家幾天的肖二哥碰上了。
作為這本種田文的男主,肖二哥長相自然是不差的,如果說他的長相屬於正氣凜然,那肖樂的長相就是偏文雅秀氣。
反正肖家的兒女長相都不差,已經出嫁了的肖大姐,在閨中的時候,還是他們村的村花呢。
“爹、娘,三弟,”肖二哥也瞧見他們了,幾個健步上前。
“二哥。”
肖樂笑眯眯地看著他,“黑了不少。”
“也瘦了些。”
肖母在一旁心疼道。
“哪裡瘦了?”
肖父看不出來,隻覺得二兒子又精神了不少。
這話自然得到肖母不悅的一眼。
他們一同進了院門,肖樂第一件事就是洗手,然後看了眼水缸裡的水,已經少了大半,他拿起扁擔挑起水桶便出去了。
剛把這幾日賺來的銀錢交給肖母,出來便看見這一幕的肖二哥滿眼驚訝。
在一旁裹著旱煙的肖父瞧見後,笑道,“看見了吧?”
“看見了。”
肖二哥點頭。
“你三弟也懂事了。”
肖二哥也非常欣慰,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再這麼遊手好閒,家裡的事兒不管,整日在外混著也不是辦法。
他看向灶房,肖二嫂微紅的臉在門前一晃,肖二哥笑了笑,進了灶房。
肖母把銀子揣好,笑眯眯地從堂屋出來時,便不見二兒子的身影了,她往灶房那邊看去,正要抬腳,就聽肖父清咳一聲。
“我就是想催催,彆膩歪過頭,晚了飯菜。”
肖母嗔了他一眼。
誰還不知道小彆勝新婚啊。
不過一想到今兒在王嬸那聽來的事兒,她的心便沉重了許多。
“你快出去,”肖二嫂催著肖二哥。
“我幫你做飯。”
肖二嫂跺腳,“我自己可以的。”
“我幫著也快些,”肖二哥就不出去,肖二嫂有些急了,“待會兒娘不高興了。”
“她不會。”肖二哥指了指院子,“要進來早就來了。”
肖二嫂一愣,接而臉更紅。
不過想到小叔子的事,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不過因為垂著頭,肖二哥並沒瞧見。
吃飯時,肖樂埋頭隻管乾飯,彆說,肖二嫂這手藝還不錯。
這韭菜炒雞蛋是今晚上的重頭菜,放在最中間的位置,肖二嫂不伸筷,肖二哥給她夾了一筷子,她剛要夾回去,就聽肖母道。
“都是自家人,吃個菜還夾來夾去的做什麼?”
肖二嫂立馬停止動作。
肖二哥聞言忍不住一笑,“娘是讓你也吃呢。”
肖二嫂偷偷抬眼去看肖母,肖母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兒,又想起她進門這些日子,自己確實沒怎麼給過好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娘,”肖樂在這個時候說話了,“您剛才和王嬸在說什麼呢?怎麼臉色一下就不好了?”
肖二嫂一聽他說話,立馬垂下頭。
肖二哥察覺到這點後,疑惑地看了眼肖樂,肖樂衝他咧嘴一笑,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