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降智小叔子(2 / 2)

充滿得意的肖樂掃了眼被扣掉的地方,哦,因為肖衛國沒去沿海,反而在工廠倒閉後開起了花店。

呸,這也算上?

肖樂嗶嗶兩聲,依舊是在心裡比劃著中指,平靜下來後,肖樂手一翻,白屏上又出現那個轉盤,肖樂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幾口歐氣。

“好運好運好遠到啊!”

嘀咕著好運到的肖樂在白屏上打轉兒,轉盤隨之啟動,肖樂滿懷期待地看著,結果呢?

盤針指向某一格,接著那格子便浮現出幾個詞:謝謝惠顧。

我惠你爹!

肖樂翻著白眼,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還能這麼玩兒的嗎?

就知道狗係統狗得要命!

半晌後,院子裡都傳來那婦人的嘀咕聲了,肖樂才繼續往下翻看,下麵顯示的是資料。

這一看,就樂了。

沒有抽中東西也沒事兒嘛,抱大腿就是了!

這個時空是一本架空的古代種田文。

女主是原身的大嫂柳思思,柳思思本是現代刺繡大師,結果因為一場意外穿越到了這個時空,在這裡,她得到了上輩子沒有的親情,愛情,也將刺繡發揚光大,收了不少女弟子,即便是到了後世,她也沒被忘記。

這本書說的就是柳思思在這個時空,將刺繡發光發熱,最後成為一代宗繡大師的故事。

為什麼歸結在種田文這一類呢?

那是因為柳思思即便是後麵開始收徒,也是住在村子裡的,該耕種的時候耕種,該秋收時候秋收。

方才和肖樂說話的那個婦人,是原主的娘,也就是柳思思的婆婆,定位就是好不容易從媳婦熬到了婆婆這個位置,便也不會輕易放過嫁進門新媳婦的婆婆。

而原主這個攪事精呢,因為是小兒子,長得好又十分聽話,所以在家十分受寵,就是肖承雲,也就是肖樂的親大哥也十分喜歡他。

正因為這些喜歡,原主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看嫁進來的柳思思不順眼,加上肖王氏時常在他麵前念叨嫁進來的媳婦也是外人,所以原主十分排外。

在肖王氏想著法折磨兒媳婦的時候,原主也跟著出謀劃策,總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柳思思“教導”成理想兒媳婦和理想大嫂。

偏偏柳思思是個現代人,而且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怎麼可能讓這對母子如願?

每一次都沒討到好不說,再看過柳思思刺繡驚人後,想的也是讓對方把家裡的小妹給教出來,不讓柳思思拋頭露麵,更彆提她收徒的事兒了。

總之,就是柳思思一邊淡定地對付家裡這對極品母子,一邊發揚刺繡,一直到後來為縣令母親繡百壽圖,而原主心裡不平衡搞破壞時,被忍無可忍的柳思思夫婦抓了個正著,直接提到縣令麵前。

就在要被毒打一頓時,護著小兒子的肖王氏求著柳思思放過對方,柳思思提出分家。

父母在不分家是鄉下的規矩,柳思思這個要求,簡直是讓肖王氏以後沒臉做人。

但為了救原主,她答應了。

肖父跟著大兒子生活,肖王氏跟著小兒子生活,在柳思思弟子越來越多,他們也漸漸在文中消失,後麵倒是提了一句,好像是原主喝酒摔斷了腿,接著鬱鬱而終,而肖王氏因為小兒子的死被接回這邊生活的時候,已經瘋了。

吃喝都要肖父打理。

而柳思思自然不會和瘋子再計較。

看完原文資料的肖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這是什麼強行搞事的?

配角就和強行降智一般非要和女主過不去,明明女主好一家子都好的事兒,肖王氏和原主就不樂意,哎呀人家就要搞事情。

也不嫌棄丟的是自家的臉,反正就是要搞事情。

這是什麼降智行為?

肖樂翻著白眼收起白屏,現在的時間點是柳思思剛進他們家門的第二天,肖王氏準備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於是讓小兒子去大力敲門,讓大哥大嫂起床。

也不覺得一個小叔子去敲大嫂的房門有啥不對。

說這個時空封建吧,可有些地方又“處理”得十分開放。

肖樂簡直頭禿。

降智配角嘛,智商隻要稍微在線,又把肖王氏這個豬隊友給好生看住,不給女主添麻煩,抱著大腿過日子,那不就行了。

好辦。

肖樂站直身,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來到堂屋對一臉急切的肖王氏道,“我回來了。”

“.....那你倒是去敲門啊!”

說肖王氏是個小反派吧,可對方膽子又小,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心態是大於一切的,可被自己婆婆壓迫得太過,膽子又不大。

這樣的小反派真的很降智。

“我?”

肖樂指著自己,“不去。”

“啥意思?”

肖王氏急了,起身盯著他道,“昨兒不是說好了?你去敲門把人叫起來,早上給你煮一個雞蛋的?”

小兒子長得好又聽話,肖王氏最指望的就是他了。

一聽小兒子不去,肖王氏又不敢去,而丈夫又是個沉默寡言不頂事兒的,她自然是急了。

肖樂一臉彆扭地拉著肖王氏坐下,低聲道,“娘,我、我再怎麼說也是小叔子,哪有小叔子在新娘子進門的第二天就去敲門的?”

“這有啥,外人又不知道家裡的事兒。”

肖王氏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事兒。

“那、那也不行,”肖樂一臉抗拒,“我要臉。”

肖王氏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你可是咱們家臉皮最厚的人了!你忘了去年你還跑去找你二叔三叔要紅封呢。”

都十五六歲的少年了,這村裡可沒這麼大的孩子,還主動去纏著長輩要紅封的。

“......這都過了一年了,我當然也長大了,”肖樂艱難地說道。

肖王氏癟了癟嘴,“那你早上沒雞蛋吃,我去叫小妹,讓她去敲門。”

肖樂嚇一跳,趕忙拉住她,要說這個家最受毒害的,還是小妹菊花,出嫁後也跟著折磨自己婆家的嫂子和小姑子,後來被和離回家,最後羞愧自殺。

菊花沒有參與過“欺負”大嫂的事中,卻因為年紀小,受到了這對將降智母子的影響,有樣學樣,導致悲慘的一生。

這時候的菊花才十二歲。

“娘!咱們就不能換個法子?”

“啥法子?”

一聽可以用彆的法子收拾兒媳婦的肖王氏立馬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得肖樂想撞牆。

這個任務是不難,但是鬨心。

“....這麼說吧,您不覺得讓新媳婦一大早起來做飯已經不新鮮了嗎?”

肖樂一臉嫌棄道。

“....可這是規矩啊,我嫁給你爹的時候,第二天天不見亮,婆婆就在房門口重重咳了兩聲,我翻身就起,不但做了新婦飯,還挑了水呢!”

肖王氏一臉驕傲地挺直背,“不像你大姑,嫁給你大姑父後,第二天起晚了,被她婆婆一頓收拾,嘖,回門的時候哭得老慘咯。”

說著,她似乎更驕傲了,而且還起身道,“我怎麼就忘了?婆婆當年在門外咳嗽幾聲我就知道起來了,她能不知道?我這就去咳!”

肖樂拉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清了清嗓子,接著站在大哥大嫂的房門處,使勁兒地咳嗽著。

似乎怕裡麵的人聽不見,還把頭貼在門上,咳嗽是一聲比一聲大。

肖樂:.......雖然舉止怪異,但是因為膽子小除了咳嗽也沒乾彆的,居然還覺得有幾分欣慰。

聽著門外故意的咳嗽聲,醒來的肖承雲忍不住皺眉,他剛一動,窩在他懷裡的女子便睜開了眼。

“....沒事兒,再睡一會兒?”

肖承雲有些尷尬地掃了一眼房門處,明明兩家結親的時候,親娘拍著心口對人家爹娘保證會把思思當自己女兒一樣對待的。

柳思思聞言抿嘴一笑,她長相隻能算清秀,可就是透著一股氣質,讓人看了就覺得這姑娘是個不俗的人。

隻見她坐起身,輕聲道,“娘是等著我做新婦飯呢,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起吧。”

“我幫著你一起做。”

肖承雲趕忙道。

柳思思看著這個自己選的男人,知道古代孝字壓人,很多思想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扭轉過來的,“那你幫我劈柴好不好?”

“當然!”

肖承雲想著不僅把柴劈了,還得把水缸給挑滿,昨晚上他回房時,還瞥見親娘把水缸裡的水給放掉的行為。

不想他們開房門出去的時候,肖承雲就看見肖樂挑著水桶走出了院門,而肖王氏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一臉非常不高興地指了指天,“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新婚夫婦紛紛抬眼看過去,好家夥,天黑得要命,沒有一點光亮。

肖承雲甚至還分出心思想著天都沒亮,肖樂咋去挑水?

柳思思一臉柔順沒有和婆婆反駁什麼話,跟著就去了灶房。

這讓想要好好逞威風的肖王氏噎得半死。

看著二人的背影,肖王氏站在原地使勁兒回想著當年自己為新婦的場景,因為太過著急,走出房門來到婆婆麵前時,衣服還有些淩亂。

於是被婆婆指著鼻子說了一頓。

想到這,肖王氏趕緊來到灶房,盯著柳思思使勁兒看,卻發現對方穿著沒有一點問題,而且頭發也不淩亂。

這不對啊,想當年她起來的時候,頭發和雞窩一樣,頂著一頭雞窩去挑水時,還被幾個同樣嫁進村子沒多久的小娘子笑話了一番呢。

“娘您看什麼呢?”

肖承雲忍著頭皮發麻,問道。

“思思你啥時候梳了頭?”

被問到的肖王氏順口而出。

柳思思一愣,臉上的笑意更深,語氣非常柔地回著,“哎呀,因為太過著急,我還沒來得及梳妝呢。”

肖王氏不信,她覺得這個新媳婦在挑戰自己作為婆婆的權威。

就在她覺得找到了切入點要發難時,身後傳來一聲重咳。

肖王氏抿了抿唇,回過頭一看,便見自家老頭子嘴裡帶著旱煙杆,黑幽幽地眼珠子就這麼盯著她。

沒多久菊花也起來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灶房裡的人,“爹,娘,大哥,還有大嫂你們起得這麼早啊?”

這剛入冬,地裡也沒啥活兒了,怎麼起得這麼早?

小丫頭臉上的疑惑讓肖王氏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天色,嘖,是有點早了。

不過她不能在兒媳婦麵前有失威嚴,於是一臉嚴肅地戳了戳小女兒的腦門,“什麼這麼早?雞都叫了!這懶以後做了彆人家媳婦可是會被婆婆收拾的!”

最後這句話說得格外大聲,小眼神還往柳思思那邊使勁兒瞟。

柳思思隻當她眼睛抽筋,半點不受影響乾著自己的活兒。

再一次失敗的肖王氏有些萎靡,很快她又振作起來了,因為肖承雲拿著斧頭,要院子裡劈柴。

“你劈柴做什麼?誰做飯誰劈柴啊!”

肖承雲還沒說話,一直沉默坐在堂屋門口的肖大柱開了口,“什麼時候我們家有這個規矩?”

肖樂剛好挑水回來,剛進院門便聽見這句話,而肖王氏盯著肖大柱看了半晌後,才哽咽道,“當年,我嫁給你的第三天,不僅劈了半天柴,還去後山拉了三把柴火回來,婆婆才給我好臉色看。”

肖承雲和肖樂紛紛皺起眉頭。

肖王氏命是真的苦,肖大柱是家裡的長子,也是最聽爹娘話的孩子,肖王氏被婆婆折磨的時候,他身為丈夫一句話都沒為肖王氏說過。

要說肖王氏對柳思思越來越不滿,還是有一些原因的。

一是肖承雲護著她,二是向來不管這些事兒的肖大柱也覺得肖王氏做得太過,時常出言阻止或者是訓斥。

這讓肖王氏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日子,那個時候肖大柱可一句話都沒為她說過的。

好不容易婆婆走了,壓在肖王氏心裡的大山入了土,結果新的怨念又被肖大柱拉滿了。

“娘,”肖樂放下水桶,上前拉著肖王氏進了堂屋,“我跟你說個事兒唄。”

肖大柱這會兒有些不自在地垂下頭,他隻是覺得思思這孩子不錯,加上他和柳父也是多年的好兄弟,說好了善待人家姑娘,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自己的娘子故意找茬,他便沒忍住說了兩句。

見肖承雲沉默地把水倒進水缸裡,堂屋裡的肖樂也把肖王氏逗笑後,肖大柱是越發不自在了,索性也放下旱煙杆,去打掃豬圈了。

而灶房裡的菊花和柳思思倒是相處得十分好。

柳思思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感覺到她的親近後,菊花也紅著臉和剛進門的大嫂互相了解著。

早飯很簡單,是昨天剩下的飯菜,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剛坐下,肖王氏掃了一眼飯桌,皺起眉頭問道,“雞蛋呢?”

柳思思一愣,沒說雞蛋的事兒啊?

不過她依舊沒有反駁,而是柔聲道歉,下一次一定記得。

又把找茬的肖王氏給噎住了。

肖樂出來解圍,“是我的錯,娘說我最近乾活兒麻利,想給我煮一個雞蛋吃,我今兒忙著挑水,忘記跟嫂子說了。”

不等肖王氏不高興,肖樂給她夾了一大筷子菜,“知道娘心疼我,但是我也心疼娘,瞧瞧您都瘦了,這入了冬天天也冷,可得多吃些,不然身子太弱,晚上睡覺都冷。”

小兒子這麼貼心,讓肖王氏的不悅和藏在心裡的委屈立馬散開了,她美滋滋地吃著飯菜,等吃過後,她才扼腕,又錯過了找兒媳婦事兒的時機了!

“娘,當年奶奶吃了您做的新婦飯後,是怎麼說的呀?”

肖樂為了不讓肖王氏跟著去灶房找嫂子麻煩,便拉著她問道。

肖王氏掃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肖大柱,輕哼一聲道,“和你嫂子一樣,也是把前一天剩下的飯菜熱一熱就吃了,但是你奶說我不應該熱這麼多,一大早吃那麼多做什麼?頂多兩個菜就是了。”

那個時候肖家三兄弟在一塊兒過日子,肖大姑也沒嫁出去,彆說兩個菜了,就是肖王氏熱出來的菜,也沒讓大夥兒吃飽。

“兩個菜怎麼夠!”

肖樂的聲音非常大,一臉震驚地模樣讓肖王氏連連點頭,“可不,這麼多人呢,我被狠狠數落了一頓,刷碗的時候一邊刷一邊哭,你大姑幫著我收拾灶房,見我哭還去跟你奶說,我還沒出灶房呢,又被她狠罵了一頓。”

說起以前的日子,肖王氏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難受得很。

“那爹呢?爹沒為你說句話?沒有偷偷幫您乾活兒?”

聽著娘子說自己死去老娘的閒話,肖大柱心裡有些不高興,剛要開口就見小兒子看了過來,接著涼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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