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寧縱的念頭剛一冒出來,很快就被他否認,林晝已經22歲了,他從沒有聽說過,22歲才分化的Omega。

但他一聞到林晝的散尾葵香氣,身體裡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去侵占林晝,在林晝的每一寸骨骸上都印上他的味道。

寧縱壓抑著欲望,繼續沉吟,林晝的腺體並沒有分化完全。如果林晝是Omega的話,看他的頸後就知道了。

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他忽然伸手,探向林晝的頸後,這樣看來,林晝的身形確實有些單薄。

碰到領口,剛要掀開。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驀地握住寧縱的手腕,林晝緩緩地看向寧縱,聲音有些虛弱,但仍十分囂張。

“怎麼,想占我便宜啊?”

林晝剛碰到寧縱的手,下一秒,就立馬十分嫌棄地鬆開,仿佛寧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彆以為試了一場親密戲我們就很熟了,拍完戲後我們各回各家,還是兩個陌生人,明白嗎?”

寧縱被氣笑了,這粗神經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還在逞強。

他忽然很想堵住林晝喋喋不休的嘴:“隨你。”

林晝頭痛欲裂,他手撐著床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剛站穩,頭又傳來一陣眩暈感,險些又摔倒在床上。

比剛才還要強烈數萬倍的疼痛,清晰地在他骨骸蔓延,他死死咬著牙,要不是他意誌力強,現在已經倒下了。

可哪怕再難受,他都沒有半點向旁邊的人求助的意思。

林晝站起來後,寧縱偏頭,不動聲色地打量林晝的後頸。他眸色一暗,那裡被領口擋住,他隻能看見少年冷白的皮膚和纖細的弧度。

寧縱往外瞥了一眼,劉傳羽和嶽風已經走了過來,他們過來就會聞到這裡的信息素味道。

在事情還沒確定前,他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寧縱立即脫下身上的西裝,往旁邊那個還一無所知的人身上一蓋。

即便寧縱動作已經很快了,但劉傳羽他們還是聞到了空氣中的散尾葵氣息,很淺很淡。

嶽風問:“誰沒有噴阻隔劑?”

一說完話,幾人就愣住了,他們中間似乎沒有人是Omega。

寧縱的西裝蓋在林晝身上那一瞬,林晝滿身的難受就立即減少了很多,柚木的冷調香氣,似是冰涼涼的風,撫平了他的焦躁不安。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接受寧縱的幫助。

林晝不耐地勾住西裝,就準備脫下來:“我說沒說過,我們倆不熟……”

驀地,肌骨分明的手按在林晝的手上,寧縱的聲音很輕:“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難受?”

林晝動作一頓,Alpha的手已經移開,林晝抬眼,隻看見寧縱利落分明的下頜,他沒看林晝,漫不經心吐出一句話。

“我話不說第二遍,想知道,你就跟著我做。”

林晝確實很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是驕傲的少年不想就這麼低頭,他偏頭,不看寧縱。

寧縱既然知道他難受的原因,那他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

嶽風探身過來,問:“阿晝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寧縱忽然上前,頎長的身影往林晝前麵一站,狀似無意地擋了幾人的視線,開口:“他不舒服,今天拍不了戲了。”

林晝還在嘴硬:“誰說我不拍了?”

寧縱又在這裡擅自幫他做什麼決定。

剛說完,身前的Alpha就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無聲的警告,像是在說,你還想不想知道了?

林晝鬱悶,寧縱現在手裡有籌碼,他忍,但是他隻忍這一回,等他知道原因恢複後,他一定要把麵子找回來。

劉傳羽點頭:“你們今天的表現都很好,特彆是林晝,這是你第一次演戲,到這個程度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寧縱,你先送林晝去醫院吧。”

“我們坐你的車。”寧縱看向婁恒。

寧縱和林晝往外走,林晝剛才站在那裡還好,一走路難受感又襲來了,像是要從脖頸,脊椎處絲絲鑽出,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他暈乎乎地看了一眼地麵,這地怎麼有些高,但看上去又挺平整的,就是好像懸著一片霧,那就踏上去吧。

林晝的腳剛邁出去,就有人拉著他的手臂往回一扯,耳側響起那人低沉的嗓音。

“你看清楚,這裡是台階。”

林晝用力晃了晃腦袋,再低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下麵是堅硬的台階,一節節往下延伸。

如果不是寧縱拉住他,他現在已經踏空摔下去了。

這是他今天出現的第三次幻覺。

婁恒看著林晝的樣子,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阿晝到底怎麼了?”

寧縱放開手,他沒有直接回答,隻說:“上車再說。”

這裡還有其他人,到車上說比較保險。

林晝一坐到車上,就看向寧縱:“你現在可以說了。”

寧縱鬆散地倚在車背上,偏頭,黑眸直直望著林晝:“你四肢無力、出現幻覺、身上還帶著信息素的味道。”

寂靜中,他的聲音清晰響起:“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現在可能分化了。”

林晝忍著痛苦,皺眉,“我22歲了,還怎麼分化……”

寧縱視線絲毫未移:“但你的身上確實有信息素的味道。”

林晝現在已經痛苦地蜷縮在座位上了,但他還是抬手,敲了敲前座的婁恒:“你聞到了嗎?”

作為一個Beta的婁恒茫然地搖頭:“我沒聞到啊。”

林晝唇色越來越蒼白,但仍挑釁地朝寧縱抬了抬下巴:“看到了吧,他說他沒聞到。”

剛說完,林晝就愣住了,婁恒是Beta,他聞到才有鬼了。

這時,寧縱一瞬不瞬地盯著林晝纖細的脖頸,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是Alpha,我聞到了。”

即便林晝披著他的西裝,但林晝的散尾葵香氣仍絲絲縷縷地漫了出來,像是一根實質的絲線,勾著他的理智慢慢崩塌。

林晝瞄見了寧縱的眼神,他一個激靈,立即把領口豎起,把紐扣扣到最上麵,動作一氣嗬成。

“喂,收起你滿腦子的黃色廢料,眼神往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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