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絮香滿意地看著這張拍好的照片,這兩人都非常養眼,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她看向兩人:“等到照片洗好了,我就給你們送過去。”
林晝扶額,他媽真是熱衷讓他和寧縱成為一對真正的兄弟。
寧縱瞥了一眼相機,唇極淺地翹了翹。
劉傳羽知道林晝出院了,但也讓他身體徹底恢複了再回來拍戲。婁恒是想林晝再多休息一會,畢竟之前林晝休克讓他擔心壞了。
林晝卻堅持,頂多再休息一天就回去,婁恒隻能答應,但是他全程都要盯著林晝,生怕林晝再出事。
休息了一天,林晝立即坐上車回了冠都酒店,粉絲們知道林晝要回來,全都圍在門口,想親眼看看林晝的狀況。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林晝一雙長腿踏在地麵上,空氣裡瞬間爆發出粉絲們的尖叫。
“啊啊啊哥哥過來了,好帥啊!!”
“是不是變瘦了,哥哥一定要保證身體,不要太勞累了。”
這時,有一群商量好的粉絲合起來,重重喊了一聲:“哥哥不要再受傷了,我們會擔心的。”
周圍的尖叫聲太多,即便幾人已經大聲喊了,但還是有些不清晰。
但林晝腳步一頓,他麵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懶懶散散地用口型說了五個字。
“謝謝,我會的。”
說話的粉絲們根本沒覺得林晝會聽見,但沒想到林晝竟然給她們回應了,尖叫聲瞬間高了好幾個分貝。
“啊啊啊我快被林晝帥暈了……”
林晝走進酒店,粉絲們把拍下來的照片傳到網上,還分享了林晝回應粉絲們的事情。
沒到場的粉絲們都羨慕瘋了,圖片被瘋狂地轉發。
林晝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整理好行李,躺在床上,翻了翻劇本。
明天要拍的戲份是顧彆看著邊崖,在腦海裡的一場意.淫戲,但因為邊崖對顧彆若即若離的態度,顧彆再次陷入了迷茫和糾結。
林晝有些煩躁,這場戲怎麼拍?平白對著寧縱這個人他能想象出什麼?
想象他的臉?還是想象他的腿?或者是想象他的信息素?
林晝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對勁。
這時,林晝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用領帶作為工具怎麼樣?
領帶是兩人第一次親吻的媒介,如果顧彆能借由領帶來想象,就可以順利拍好這場戲了。
林晝皺眉,但是這領帶不能用他自己的,不然沒什麼感覺。他眼前一亮,寧縱不就住他對麵?
寧縱的領帶就等同於邊崖的領帶,向寧縱借條領帶不就行了,等他拿回來再好好思考。
林晝立即下床,走到對麵,他心想,也不知道寧縱現在在不在這裡?他沒多想,直接敲了敲門。
“咚咚”幾聲,過了一會,門倏地打開,Alpha英俊的臉展露了出來。
林晝再次感慨,每回他敲門,寧縱總能很快就開門,他是一直窩在房裡不出門的嗎?
他隱下思緒,吐出幾個字:“借條領帶?”
寧縱看了林晝幾秒,麵無表情地開口:“我沒有名字?”
林晝被堵了一句,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有求於人,為了拍好明天的戲份,這領帶他今天必須拿到手。
於是,林晝展開一絲笑,語氣低低的,又懶懶的:“哥,您這麼慷慨,這麼大度,可以借我一條領帶嗎?”
他都這麼說了,寧縱肯定會同意。
寧縱卻沒直接應下:“借領帶乾什麼?”
林晝舔了舔唇,唇邊漾起一絲吊兒郎當的笑:“意.淫你。”
寧縱眸色一震,下一秒,林晝就慢悠悠說了一句:“彆誤會,是戲裡需要,你看到明天的戲了嗎?”
換句話來說,是顧彆需要,和他林晝無關,所以林晝借得理直氣壯,正大光明。
寧縱眸色有些沉,掃了林晝一眼:“進來再說。”
林晝關上門,他直接把這句話默認為,寧縱同意借他領帶了。他一進門,就往櫃子走去。
林晝打開其中一個櫃子,巧了,裡頭剛好擺滿了一條條昂貴的領帶,有黑色的,有深灰的,有淺灰的……
林晝隨意拿起一條就準備走人。
驀地,一隻修長的手按在林晝的手上,指骨凸起,骨節鋒利,Alpha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不是打算意.淫我?正主在這裡,卻想用我的領帶來解決?”
寧縱嗬了一聲,語氣又涼又沉:“林晝,你當我是死的?”
他自然知道林晝要拍什麼戲份,也知道林晝為什麼向他借這個,但是林晝寧願用他的領帶來想象,也不願意對著他。
這點認知讓寧縱很不舒服。
林晝動作一頓,眉頭微擰,寧縱這是不打算借了?他乾脆整個人轉過來,靠在櫃子上,雙手環肩迎上寧縱的目光:“寧影帝,做人不要太小氣了,一條領帶都不借,不怕彆人笑話你?”
寧縱凝視著林晝的眼睛,黑眸掠過的光沉沉暗暗,半晌,他自嘲地笑了:“我怕這個?”
眼前這個叫了他十年哥的人,他已經在心裡肖想了千遍萬
遍,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他都做了,他怕這個?
寧縱眼底墨色翻湧,他驀地俯下身,手撐在櫃門上,幾乎把林晝完全禁錮在他的懷裡。
稀薄至極的空氣,因為兩人的靠近,緩慢地變得滾燙。
寂靜中,寧縱抬起眼,聲線極低極啞:“我還做過更過分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林晝看著寧縱的眼睛,他的輪廓沉在冬夜裡,晦暗不明。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做了什麼?”
話音落下,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有沉默的空氣流淌著。
寧縱一直看著林晝,眼底墨色的海浪一點一點地退去,沉到眼底,他再次恢複了以往冷靜的神色。
寧縱直起身子,緩著聲:“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
林晝更不解了,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什麼叫時機成熟?不就是一句話嗎?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
他剛要繼續問,這時,Alpha漫不經心地拎起一條黑色的領帶,徑直往後走去。
“跟我過來,我教你明天那場戲怎麼演。”
林晝的思緒被打斷,寧縱要教他?
他思考片刻,他自己是能琢磨出來戲怎麼演,但可能要花不少時間,但如果寧縱提點他一下,這時間就縮短了很多。
他離開劇組好幾天了,他不想再因為自己,延遲拍戲的進程。
這麼一想,林晝就毫無心理包袱了,而且現在是寧縱主動提出來的,他就更沒有負擔了。
寧縱坐在床邊,沉聲道:“坐。”
林晝:“……”
搞什麼?要坐床上教?
反正他隻是勉強過去聽一聽,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晝坐在床邊,和寧縱隔了一段距離:“說吧。”
寧縱拎起領帶,黑色的領帶纏繞在他冷白的手裡,他隨意地一捏,領帶就起了褶皺。
他微微一鬆,領帶又恢複了平整。
寧縱望著林晝,淡聲道:“看見什麼了?”
林晝沉下心來:“你在掌控這條領帶。”
寧縱眉一挑:“對顧彆來說,他像不像邊崖手裡的領帶?”
林晝問:“為什麼?”
寧縱輕笑了一聲,黑色的領帶再次落在他的掌心,他卻根本不看,視線隻望著旁邊的Omega。
“因為顧彆想被邊崖掌控,任由他為所欲為。”
林晝沉思,寧縱說的沒錯,顧彆幻想自己能夠被邊崖掌控,又或者他希望邊崖能化成這條領帶,溫柔地碰觸自己。
他好像有點懂了。
林晝正低著頭,上方忽然響起一道散漫的聲音:“我講了這麼多,似乎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林晝抬頭看寧縱,寧縱朝他抬了抬眉,他驀地把黑色領
帶覆在林晝的頸間,手指捏著領帶的邊,輕輕地一拉。
領帶拽著林晝,把他整個人往寧縱身前傾倒,林晝倒下的同時,寧縱也往身後的床上倒去。
寧縱背抵在床上的時候,林晝也恰好倒了下來,他倒下的那一刹那,堪堪把手撐在床上,這才勉強沒有碰到寧縱。
林晝咬著牙道:“又乾什麼?”
好好講著戲,又哪根筋不對了?
寧縱寡冷的聲線響起:
“我忽然覺得有必要給你一點靈感,教你怎樣意.淫我。”
寧縱沒有放開領帶,又輕輕扯了一下,林晝不由得往前又靠了靠,這種被領帶牽引的感覺,他恍惚覺得,他好像成了寧縱手裡的線。
就和顧彆一樣,顧彆被邊崖牽引,他也是。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林晝立即壓下,去他的,他在想什麼,對戲對上癮了?
林晝冷冷地抬眸:“沒有靈感,聽明白了嗎?”
“嘴這麼倔啊……”寧縱輕飄飄道了一句。
“那我換種方式教你?”
他可以用信息素讓林晝沉入其中,構造出顧彆對邊崖的幻想。
林晝怔住,換種方式是什麼方式?
下一秒,寧縱倏地把領帶放開,往床上輕輕一擲,然後,他的手覆在林晝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