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哎呀,師叔,無音師叔,你輕一些。”被他揪住的那小沙彌發出了慘叫。所幸無音在這裡站得太久,大部分男修投完票都急著去做彆的開心事了,沒有人注意到這裡有兩個和尚,一個偷偷跑來花街,一個抓住了偷偷跑來花街的。
“明法?”無音皺眉,“你為什麼會在這?”
“……化、化、化——”明法的兩個眼睛直往彆處瞟,躲在彆處的兩個師兄就這麼被他的眼神給出賣了,被無音抓了出來。
“彆想誆我,出家人不打誑語。”無音嚴肅的看著他們,用食指把右手中的玉簡往袖子裡推了推,“你們來著做什麼?還有多少人來了?”
明空看著一臉嚴肅,皺著眉頭的無音,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師叔,其實明字輩,無字輩,澄字輩能來的都跑來了,事後我們會自請去戒律院受罰,但是即使會受罰,弟子們也要來。到底師叔是我們慈濟寺的人,新月宗的檀越們這般努力,我們雖然做不到什麼,但是總得儘點綿薄之力。”
他聲音清越,理直氣壯,偏生又有著一雙極為清正的眼睛。
無音看著他,最終抬起左手,摸了一把師侄的光頭,“待到一切了了,師叔陪你們一起去戒律院受罰。”
他徑自自嘲笑道,“是無音著相。”他轉身,鄭重無比的想要將手上的玉簡放到飛天畫像前的投票箱裡,卻發現……
放不進去了。
中心街的編鐘聲響起——已經過了午時,投票時間結束。
無音:……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當曇老祖收到手下們送來的玉簡數統計的時候,差點一口茶噴了一地,他爬起來擦了擦臉,實在是不可置信,“這幫禿驢來砸場子的?什麼鬼?慈濟寺的和尚集體中誘香了不成?!”
新月宗的那個小姑娘名下,有不少來自慈濟寺的投票,但是饒是如此,她依然不是第一名。
“太可惜了。”曇老祖歎了口氣,“隻差一票啊。”溫俠來找他是為了淑雲草,隻差一票,她的弟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取走淑雲草了。
第一名是來自逍遙宮屬下宗門的“小琵琶仙”邱婉婉。
——曇老祖是知道為什麼她會贏的。
這樣的女子,生的實在是美豔,讓人忍不住的饞,仿佛她的每一寸,每一個眼神,一顰一笑都是為了讓人心動而存在的。雖然“賞花宴”名正言順,正正堂堂,但是那些投票的男修們,多少都是帶著一親芳澤的想法投出自己手上的玉簡的。
邱婉婉就是那個能讓人饞得骨子裡發癢的女人。
溫俠家的小姑娘若是比起美貌,其實並不輸給邱婉婉——但是問題就在於她的飛天舞,太過莊嚴神聖,除了大逆不道的魔,大體不會有人想要將佛身邊的天女按在床榻上極儘享樂。
他們是正道修士,心裡對莊嚴神聖,法相肅穆的形象總是帶有那麼一絲敬畏的。
至於慈濟寺這幫禿驢……
他們大概是來砸場子的。
曇老祖一臉冷漠的封起了統計投票的箱子,走到了四通八達的傳音法寶周圍,大聲宣布了這次賞花宴獲勝者的名字——從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第一名的身上,極少有人注意第二名。
獲勝者是邱婉婉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溫寧耳朵裡,小姑娘不是沒有想過去找邱婉婉談一談,請她將淑雲草讓給自己。
——但是,溫寧又很清楚,人家憑什麼呢?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輸了,她心裡卻難受的不行,這種眼睜睜看著希望從指尖溜走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了。
以至於小姑娘繃不住,小聲的哭了出來。
就在此時,一個盒子遞到了她的跟前。
“師父?”淩雪瞪大了眼,看著麵前這個拿著盒子的人,後者有些尷尬,摸了摸後腦勺,“我跟逍遙宮的幾個宮主做了交易……”
不必她說,再傻的人都能猜到這個交易是什麼。
小姑娘想抹掉眼淚,卻因為又羞又愧,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溫俠歎了口氣,“阿寧。莫哭了。”
“進階丹是給師父用的,是弟子沒用……是弟子拖累師父……”
“阿寧。”溫俠的聲音徒然嚴肅了起來,“抬頭。”她的聲音又軟了下去,“在你眼裡,為師是這種需要靠丹藥來穩住進階的軟弱之人嗎?”
“但是,師父……”
溫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顆進階丹,是很久以前一個酒友送我的,然皇天可鑒,後土為證!”
“我溫俠以‘醫’入道,以‘心’為鏡,以‘俠’為骨,‘醫’為仁義,‘心’如赤子,‘俠骨’不折!”
“無論結局如何,我溫俠絕不以丹藥投機取巧!”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天空中盤旋凝聚起厚厚的烏黑雲層,其中風暴雲雷聲不止。
正在數錢的曇老祖:……
“艸!是哪個癟犢子在我花市中心街渡進階大境界的劫!!!!!!!!!!!!!!!!”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