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德欣賞完人家的好容貌和好身材,就聽到恒元帝問到奏折中的典故,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聲音和平常相比溫和了許多。
危雲白輕鬆的答了,恒元帝深邃的眼睛在他身上轉來轉去,問道:“你哥哥昨日在宴上說了什麼?”
危雲白一愣,隨後笑道:“說些什麼?自然是聽不清楚的醉話罷了。”
危建同搖頭歎氣。
外頭有人來報:“陛下,承親王求見。”
恒元帝,“讓他進來。”
“愛卿,回吧,他日你下定決心,再來找朕說明。”
危建同被恒元帝盯著,這會明明白白的說的就是自己,他行了禮,“微臣告退。”
心中遺憾,他當真要是用著苦肉計倚老賣老的話,這事不會不成,隻是沒想到會有諸多波折。
老爹走了,兒子還留在原地。
危雲白不動的站在原地,有腳步聲自門外響起,越來越近,“皇兄,幾日不見你可還好?”
恒元帝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盛餘祉笑笑,剛要說話,這才看到殿中還站著一個人,“這是……”
危雲白回道:“微臣危雲白參見承親王。”
還在京城中待著的、並且能在皇上麵前如此隨意的隻有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當今赫赫有名的承親王。
皇家的基因兩極分化的嚴重,俊美的是當真俊美,普通的是當真普通,此時三人同處一個殿上,當真是賞心悅目的像幅精心作出的畫。
承親王將他記得清清楚楚,當即挑眉,“原來是昨日騎馬遊街的狀元。”
他走進幾步,“昨日本王看的還不甚清楚,都說你是京中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來,抬起頭讓本王看看,看看你與本王比起又如何?”
“比不得王爺,”危雲白道:“微臣覺得,臣的學識也很不錯。”
潛意思是:你這個人靠的是臉,但本狀元靠的是才華!
盛餘祉有趣的看著他,“危家小子說話倒是有趣。”
他還想再聊幾句,恒元帝打斷他,“老三。”
冰冰冷冷的,盛餘祉打了個冷顫,連忙轉過身說正事,“前些日子有人告冤情路過了我的彆莊,在進京之前已經被我派人攔下,他們說的事,皇兄應該會很感興趣。”
“詠德。”
“是,奴才這就去派人。”
盛餘祉說的含含糊糊,他相信恒元帝能知道他的意思,“詠德一會讓人直接去我府上找管事就好。”
“謝王爺,奴才記住了。”
帶這件事說完,恒元帝敲敲桌子,“就隻有這件事?”
他俊挺的眉目間不耐,“朕同你說過多少遍,如今……”
“如今天下太平了,總有些事要做起來了,”盛餘祉接過他的話,忽而眼睛一轉,看向了危雲白,“皇兄,弟弟這還有一件事相求。”
“說。”
盛餘祉問危雲白:“危大人學識好,本王也略知一二,不知危大人有沒有收過學生?”
危雲白搖搖頭,“並無。”
“那就太好了!”
承親王撫掌而笑,對恒元帝道:“恰好我府上還缺了一位教書先生,皇兄,讓人家來回奔波於皇宮和王府之間,我看了都心疼,翰林院又清閒,不如直接讓人來我府上任職?”
他這話雖然不合規矩,但一是他承親王想來也是不合規矩的人,二來是在王府之中危家也彆想用危雲白翻出什麼浪子,還可以就近監視,這麼一想,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辦法。
而且這麼一個人放在眼前,也真是讓人看了心情就好。
恒元帝不拒絕也沒同意,他先提筆在奏折之上寫上一個“閱”字,擱筆合上奏折之後道:“朕不許。”
盛餘祉一愣,重複道:“不同意?”
百利無一害的辦法為什麼不同意?
他很少被恒元帝拒絕,這並不代表恒元帝有多寵他,而是代表承親王從不提讓皇帝拒絕的話,他的度掌握的不多不少,一向不得寸進尺,這還是今年以來頭一次被恒元帝拒絕。
嘖嘖嘖。
危雲白眼睛微眯,抬頭看去。
恒元帝年輕的很,威嚴卻壓的沉沉,他此時難得的勾起唇角,不看危雲白,而是看著承親王,說道:“翰林院的人你隨便挑,除他都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