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去,白影視而不見,化作一團光,鑽進牆壁之中消失不見。
兩人正謹慎觀察,姬透肩膀上的小怪物已經急不可耐,幾條觸手伸手最近的牆壁,緊緊地摳住其中一塊發亮的晶石,想將之摳下來,哪知道摳不下,反倒自己的身體咻的一下撞了過去,發出啪的聲音。
姬透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
“師姐,這些是玄晶。”厲引危的聲音響起,透著些許驚喜。
玄晶?
姬透瞬間就想起玄晶是什麼,據說玄晶蘊含一種玄元力,玄元力比靈氣更濃鬱充沛,可以用來修煉,或提取玄元靈液,可遇不可求。
“真的啊,這些都是?”她雙眼圓瞪。
厲引危點頭,“都是!”姬透一時間說不出話,有一種窮太久突然一朝暴富的錯覺,感覺不真實。
直到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轉頭看過去,就見那隻小怪物已經黏在一塊玄晶上,抱著玄晶就啃,那尖利的牙齒,能輕易將玄晶啃下來。
不愧是吞噬天材地寶成長的怪物。
厲引危用裂陽劍挖出一塊玄晶遞給姬透,“師姐,這玄晶於你有好處,你吸收看看。”
姬透將玄晶置於手中,將之煉化,瞬間一股極為濃鬱的力量充斥身體,靈台一陣清明,格外舒服。
而她識海中的那傀儡核,也在滴溜溜地轉著,十分享受玄晶的玄元力。
姬透突然想到什麼,雙眼發亮,“小師弟,玄元靈液,提取玄元靈液,可以壓製你體內的空間之力。”
少年冷靜地嗯一聲,那克製的模樣,看著還不如得知玄晶對她的傀儡之軀更有用處。
不管如何,能在這裡發現一個山洞的玄晶,是個意外之喜,兩人自然不會放過它們。
當即兩人開始挖玄晶。
厲引危絲毫不在意地將自己的本命劍裂陽劍當成挖礦工具,裂陽劍有些不願意,可它的主人是個奇葩劍修,不拿它當老婆來疼,隻當成一個工具劍,它能有什麼辦法?
姬透就更簡單,她連工具都不用,直接上手去摳。
她的手看起來青蔥白嫩,實則堅硬非常,徒手摳玄晶壓根兒就不是問題,而且比那邊的厲引危挖得還快。
小怪物已經整隻黏在玄晶上,啃完一塊又換一塊,整隻看起來歡快圾了,就像掉入米缸裡的老鼠。
姬透也不管它,將摳下的玄晶丟進儲物袋裡。
在他們挖玄晶時,周圍的白影顯然也注意到,它們停在那兒看了看,隨即又飄走了。
姬透原本還警惕著,擔心他們的舉動會引起這些白影的暴動攻擊,哪知道它們仍是沒什麼動作。
“它們應該是玄晶的伴生物玄靈,玄晶所在之地,便有玄靈存在,它們溫和無害,是一種溫順的生物。”厲引危解釋道,“不過如果不熟悉它們的,會將它們當成遊魂來處理。”
先前他也沒認出來,直到見到這些玄晶,終於確認這些白影是玄晶的伴生物玄靈。
遊魂處理?是直接五雷轟擊或者滅殺嗎?
姬透頓時有些慶幸發現白影時,他們沒有冒然出手,不然這玄靈死得也太冤。
她疑惑地看向小師弟,“你怎麼知道它們是玄靈?”
“藏書閣的第八層,有關玄靈的玉簡記載,以前在那裡看到的。”
姬透恍然,觀雲宗藏書閣的第八層是禁區,連親傳弟子都不得輕易進入,能進去的無不是宗內的長老級彆人物。以姬透的身份和修為,自然也從未上過第八層。
“小師弟,你竟然上過第八層?”
厲引危淡淡地道:“宗主和師尊給我令牌讓我上去的,他們說隻要我認真練劍,就允許我在第八層待一個月。”
姬透無話可說。
以前的小師弟實在不安分,明明是天生劍骨,最適合修行劍道,偏偏他喜歡旁門左道,白白浪費老天爺給的好資質。生怕這好苗子走了岔路,宗主和師尊真是絞儘腦汁,將他引回正途,隻怕這私下底,還許了諸多好處。
以姬透秉正的性格,原本應該最看不慣這種事的,但偏偏這是她養的小師弟。
算了,他高興就好。
兩人繼續埋頭挖玄晶。
如此挖了兩天一夜,終於將溶洞裡的玄晶挖得差不多,留了一些給玄靈。
“那邊還有另一條路,咱們過去看看有沒有玄晶。”厲引危說,既然來都來了,當然是要挖完再走。
兩人返回到岔路,朝另一條路走去。
來到路的儘頭,這裡同樣有一個溶洞,裡麵也是亮晶晶一片,不過這溶洞的空間比不上先前那個。
兩人繼續挖玄晶,小怪物黏在玄晶上啃。
等他們挖完後,小怪物不知道啃了多少玄晶,白菜幫子都鼓脹起來,摸過去硬梆梆的,哪裡還有先前的彈性。
“你到底吃了多少啊?”姬透有些擔憂,“你就不怕撐死自己?”
小怪物癱在她手上,幾根觸手晃了晃,表示寧願做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
姬透被它弄得極度無語,看它撐得白菜幫子都倒下的模樣,隻好將它塞進靈獸袋裡,讓它進裡麵煉化。
兩人離開山洞,回到外麵。
他們已經在裡麵待了三天三夜,外麵的光線依然是昏暗的,白影在周圍遊蕩著,溫順無害。
姬透看了看,說道:“玄晶孕育出玄靈,玄靈也能影響到周圍的環境,變成玄晶。如果沒有人打擾,再過個千年、萬年,玄晶又會凝聚出一片,到時候如果咱們還在,還可以過來再收割一批。”
厲引危含笑點頭。
兩人穿過玄靈的地盤,沿途折返。
回去的路上,他們路過荒獸的地盤,被荒獸攻擊。
這是一條蛇類的荒獸,它的腦袋長出兩條紅色的犄角,鱗片黑白相間,腹部有一條紅線,格外漂亮。
不管是妖獸還是荒獸,它們的外形越是漂亮,越是危險。
姬透躍躍欲試:“師弟,你看著,我來對付它。”
厲引危自不會掃她的興,退到一旁,站在樹上抱著劍觀看。
下方,姬透握拳就朝荒獸衝過去,被蛇尾掃飛出去,她整個人砸落在樹上,那大樹也被她壓倒。
厲引危心頭微緊,握住劍的手青筋畢露。
不過他忍住出劍的衝動,繼續觀看。
姬透跳起身,雖然有些灰頭土臉,實則沒受什麼傷,腳一蹬,繼續朝荒獸衝過去。
這次荒獸的尾巴掃過來時,她以一個淩雲身法避開,抱住那條尾巴,猛地扛起它,就朝旁邊掄過去。
荒獸被砸得暈頭轉向,整隻暈暈乎乎的,身體軟綿綿地癱在那裡。
姬透雙眼亮晶晶的,跑過去按住它的腦袋,想要將它腦袋上的兩根犄角割下來。
這隻荒獸是一條雄蛇,最近正好進入發情期,頭上的犄角是用來求偶的,有人想割了它,可想而知反應有多激烈。
姬透差點按不住它,最後還是厲引危幫忙,用裂日劍割下來。
荒獸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