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喬來得比平時要晚些,純子給她留了座位。
她剛走到純子身邊坐下,希爾卻從前麵走到她身邊,坐在她旁邊。
陳喬雖然有點奇怪,還是跟他打招呼:“嗨,希爾。”
“嗨,喬。”
“嗨,希爾。”純子也跟他打招呼。
希爾同樣跟純子打過招呼。
陳喬以為他是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但是希爾從頭到尾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弄得她有點莫名其妙。
希爾近距離確認了陳喬脖子,鎖骨上的痕跡是吻痕,氣得不想說話。
於是冷著一張臉上課,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到老師身上,實在不能分心,一想到她昨晚和彆的男人,準確來說是和她前男友度過了一夜,自己就難受。
她們不是分手了嗎?
想到她之前說找自己當炮|友,自己沒有答應,難道就是因為這個讓彆人有機可乘?
希爾後悔了。
他矜持什麼?
就非得從戀愛開始嗎?他完全有自信能從身體上征服喬,讓她愛上他,離不開他。
畢竟他這麼聰明,懂的東西很多。
又或者說,喬來這裡讀書本身就是為了她前男友?
死灰複燃?
希爾不答應。
隻要他們沒有在一起,大家就是公平競爭。
陳喬不知道“雲淡風輕”的希爾,心裡早已經是波濤洶湧。
中午一起去吃飯,希爾比平時更溫柔。
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行為。
跟他相處其實挺有意思的,他是陳喬遇到過最紳士的男人,從沒見他跟誰紅過臉,而且誰要是有不懂的去問他,希爾也都會回答。
他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冷淡。
上了一天的課,希爾問她:“今天去健身房嗎?”
前兩天因為被陳喬拒絕,他心裡有點介懷,沒有邀請陳喬一起去健身房,怕她尷尬。
但是他也不知道陳喬前兩天都在準備投資的事情,根本也沒有時間去。
正好今天有時間,陳喬點頭。
“好啊。”
下午下了課,希爾送她回家。
陳喬也沒有排斥,容易今天也要上課,做完早餐就先走了,家裡沒彆人。
而且她和容易說不上有什麼關係,兩人都沒有說破,昨天隻是單純睡一覺,滿足雙方的需求。
希爾見她這情形,大概猜到了她和那個不知名男性的關係。
也許隻是打個友情炮。
這下希爾放心些了。
他的機會還是有的。
兩人一起去健身房,回來了一起去遛狗。
他刻意幽默,說了幾個關於鮑勃的笑話,惹得陳喬不住發笑。
鮑勃這個傻弟弟,總算有些用處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緩和了希爾和陳喬的關係,一定也很驕傲。
這一天還算愉快。
除了陳喬回消息的時候。
希爾想當沒看見都不行,對麵那個人煩死了,像是有發不完的信息。
陳喬都是攢到一起回複。
是誰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
另一邊,容易發消息時知道了陳喬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不僅去了健身房,還一起上課一起遛狗。
危機感油然而生。
兩個男人還沒有正式見過麵,□□味已經濃到對方都能聞到了。
送陳喬到家門口,希爾沒有走。
陳喬問他:“希爾,怎麼了?”
“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
“我們可以先當炮|友。”
陳喬的臉陡然紅了起來。
跟容易在一起的時候,開再葷的玩笑,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希爾說出這句話,她卻莫名感到渾身發熱,尤其是臉。
“我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她說。
“當朋友挺好的。”
希爾沒等她把話說完,柔軟的嘴唇貼在她嘴唇上。
這個吻並不深入,卻如此堅定地傳達了希爾的想法。
沒幾秒他的嘴唇就離開了。
“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喬,我會讓你滿意。”
“希爾,我不懂,我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你就是值得。”希爾道。
陳喬不再說話。
“明天我會把體檢報告給你看。”希爾說,“晚安。”
在她眉心親吻了一下,離開了那裡。
再不用力抓緊她,她就要飛走了。
陳喬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發呆。
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好抗拒的。
她需要做的就是確保他們沒病,確保自己健康且不會懷孕。
來這裡已經接種過hpv9價,也去做了皮下埋植——一種避孕方式。比結紮上環輕鬆多了,也比長期吃短效避孕藥好堅持。
一次埋置至少可以管兩年。
想要孩子了去取了就行。
回到家,他敲敲門進了鮑勃的房間。
“嗨鮑勃。”
“嗨。”
鮑勃把筆記本合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