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君有些不放心,她道:“阿蕪,你走這麼遠做什麼?”
“大姐,我心情不好,想和你說說話。”齊佩蕪歎口氣,做出滿臉憂愁的模樣,“這兩日府裡的事情多,我雖然被封了縣主,可……唉!”
“怎麼?”齊如君問,“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是缺銀子花了?還是看上了什麼貴重的頭麵首飾?趕明兒我和娘說一聲,給你……”
“大姐!不是因為這個!”齊佩蕪看了眼身後不遠處跟著的一群丫鬟婆子,“你們先退下吧,我有私事要和大姐說。”
那幾個丫鬟卻並不聽齊佩蕪的話。她們看向齊如君,齊如君輕輕點了頭,她們才退了下去。
齊佩蕪就開始引著齊如君往外走:“大姐,這兩天因為四姐的事兒,府裡一團糟……我去找娘,娘都沒空和我說說話。”
說這話的時候,齊佩蕪暗地裡使了個手勢。她的暗衛會意,去攻擊齊如君的暗衛,將齊如君的暗衛引開。
齊佩蕪察覺腦後一陣風吹過,知道兩個暗衛已經走遠,便大了膽子,引著齊如君走的更遠。
“家中事情多,娘顧不過來也正常。”齊如君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她溫和道,“以後若是想說話,就來找我吧。”
說到這裡,齊如君臉頰忽然泛起一絲緋紅:“我下個月就要在家待嫁了。娘的事肯定更多,你……”
接下來齊如君說了什麼,齊佩蕪沒聽進去。
她滿腦子都是齊如君說的“在家待嫁”,心裡又泛起嫉妒。
上輩子時,齊如君她嫁給了鄒昶,兩個人舉案齊眉恩愛有加,一直到齊佩蕪死,齊如君都被京城夫人們羨慕著。
想到這個,齊佩蕪就止不住的嫉恨。
憑什麼齊如君能夠一生順遂,丈夫愛重父母心疼,公婆還把她當成親閨女對待,而她就要被逐出國公府,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齊佩蕪恨齊如君,也恨齊睿業和謝夫人。
她想要報複,想要讓齊睿業夫婦知道什麼叫切膚之痛。
想到這裡,齊佩蕪臉上表情猙獰了一瞬,隨即恢複正常,她道:“大姐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拿個東西給你看……”
齊如君沒多想。
齊佩蕪走到離齊如君不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她藏在河邊的一塊巨石後頭,悄悄的看齊如君。
她在等胡大黑過來。
等了半天沒見到胡大黑,齊佩蕪心裡疑惑,她怕出什麼意外,便從巨石後出來,想要去找丫鬟,讓丫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成想她還未離開太遠,麵前就出現了幾個人。
是胡大黑等人。
胡大黑輕浮的打量了齊佩蕪一遍,然後擦乾頭上的冷汗說:“雖然不如那大小姐漂亮,但是也算清秀,兄弟們,咱們趕緊帶小姐走吧。”
“什麼?”齊佩蕪懵了。
不僅是因為胡大黑說她不如齊如君漂亮,還因為胡大黑忽然轉過頭來抓她。
齊佩蕪強撐著做出並不害怕的樣子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你不要命了,敢來抓我?”
說完似乎是反應過來,捂住嘴後退兩步。
胡大黑卻眼前一亮。雖然齊佩蕪現在聲音裡透著慌亂,可他卻還是聽出來了……齊佩蕪就是之前找他的人!
胡大黑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般,稀奇道:“沒想到您就是那位小姐?”
“你胡說八道什麼!”齊佩蕪大驚失色,“你彆亂說話!小心我告訴我爹,讓我爹抓你進大牢!”
胡大黑卻不在意,他諂媚的笑著說:“小姐,您之前就說過,若是和我成了好事,想必國公爺也舍不得讓我進大牢。”
說罷一揮手:“兄弟們,動手!”
胡大黑身後的幾人立即上前,齊佩蕪想叫人,卻被塞住嘴捆上,塞進了麻袋裡。
齊佩蕪並不重,但是她到底是個活人,掙紮之下,胡大黑被踢打了好幾下。
胡大黑不耐,隨手撿了塊石頭打暈齊佩蕪,然後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拖著麻袋離開。
另一邊,齊如君沒等到齊佩蕪回來,卻等到了個小丫鬟。
小丫鬟遠遠走來,等近了才問:“可是國公府齊大小姐?”
“你是?”齊如君皺眉。
“是我家公子讓我把這畫還給小姐的。”紅丫恭恭敬敬的將畫卷遞上,“我們公子說了,小姐潔身自好,可有些人卻心懷鬼胎。還請小姐多多小心。”
齊如君皺眉,她把畫卷打開,看著上麵並不算生動有神的畫像,心中一驚。
再想問什麼的時候,紅丫卻已經跑遠。齊如君將畫收好,轉身回到女孩兒們之中。